苏沫沫正紧攥小仓鼠,心跳如雷,小脸绯红,想着如何去回绝和乔金醉“一起回家”这个非常重大的现实问题。
她现在就像一只小仓鼠啊,马上就要被关进黑漆漆的笼子里,然后……
“苏沫沫!我要死了!”
乔金醉一声激昂高喊,苏沫沫惊得元神归位,一个激灵,扒开乔金醉后衣领,往下看。
“哎呀!出血了!”苏沫沫喊。
“啊啊啊啊啊啊!轻点儿啊!谋杀亲夫啊啊啊啊!”乔金醉脸色惨白,满额冷汗狂飙。
“对、对不起!!!”苏沫沫摸也不是,吹气也不是,在乔金醉身后乱作一团。
“……那、那、那儿!……”乔金醉倒吸冷气,直直伸出战抖的手指头,疼得结巴了。
苏沫沫寻迹而去,车座侧柜下,有一方绿十字的标记。她慌忙取出存放在那里的全套急救包,跪回软绷绷的真皮后座,扶住乔金醉的肩膀,道:“好、好了,找到了!”
乔金醉“呼哧呼哧”喷着气儿纳闷:“……老太太那根藤蛇棒,怎么这么能打?!不是说,是古董吗?这样还不断?!唉……他们送点儿什么不好……”
苏沫沫取出一管便携式消毒酒精,摘了软管的封头,浸润在医用棉花上。
“嗯。你描述一下伤情可以吗?谢谢。”清香的乙醇气味中,乔金醉朝后别脸,诚恳地发问。
苏沫沫小心翼翼重新拎了拎乔金醉的后领:“……看不太清……下面……”
“哦。”乔金醉解了前襟几颗纽扣,后衣领放松下来。
苏沫沫视线里——
匀称美丽的蝴蝶肩胛,白皙如雪的脖颈,背部曲线细腻迷人,隐隐消失在精纤收紧的腰际……
“为什么不说话?我快重伤不治了吗?”乔金醉略显不耐,侧过脸轻薄催道。
苏沫沫杏眼慌乱四顾:“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乔金醉:“……”
当然不是的!!
苏沫沫清清嗓子:“……好几道红的,上面这里……破了……”
“哪里嘛?”乔金醉问。
苏沫沫滞了滞,小食指往她左肩胛上一处雪白轻轻一点,羞涩收回。
乔金醉的那侧肩背,亦轻动了一下。
乔金醉抓起车内专线卫星电话。
“喂?是我。何伯,开个外放。”
电话那头,卫星信号将“稀里哗啦”“稀里哗啦”洗麻将的声音,从山岛老宅清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