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事了贵妃没个不赶回家里的,她那人矫情,在外各种念叨嫌弃的……
柴榕再不济,起码是一身的功夫,鲜有敌手。一般的肖小动都不敢动他们,真有那不开眼的,怎么也会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于古代之事,他知道的并不多,可也知晓战争的残酷。如果柴榕真让人抓了壮丁,还不知给他们造成什么样的变故。
木墩儿有心事,这一夜睡的并不安稳。姑且不提,只说贵妃那边起了个大早,犹嫌时间充足,还拉着柴榕去离客栈不远的一处摊位吃了碗羊肉汤。
昨晚后半夜下起了雪,直到天光大亮还没停,地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贵妃望着行色匆匆的行人,心满意足地喝完最后一口羊汤,整个身体暖融融的。正待叫来老板结账,只见从东面呼拉围上来一群人,有老有少,个顶个儿手里攥着家把式儿,有拿锹的有拿棍的,还有拿扁担的,口里急呼:
“在这里,在这里!快围上了,别让他们跑了!”
“姓柴的?”为首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问。
有手欠的甚至不等有人回话,一扁担就朝贵妃砸下来。
第395章 又关他事?
还没等给足贵妃害怕的时间,就见柴榕已经欺身上前一脚就把提扁担那人给踢飞,紧接着他闪转腾挪,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把冲上来的人群给收拾干净,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横七竖八地摊在地上。
好好的一个羊肉摊子算是毁了,桌椅坏了大半,连熬羊汤的锅都被柴榕踢飞出去的那人给扑倒,半锅的热汤全倒他身上。那锅是用炭火一直在熬的,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来客人都能喝上一碗热汤。那么滚烫的温度哪怕隔着一层厚棉袄,也够那人吃一壶,是以在这群人中,顶数被羊汤淋了一身的那人叫的最惨。
“这、这……”摊老板三十来岁,眼瞅着自己赖以为生的家伙让人给砸了,不光眼睛在滴泪,心都在滴血。
可是看柴榕拳脚功夫不一般,生怕一个出声刺激到他受到牵累,愣是一句抱怨的话都不敢有。
“老板,你还不去报官?这些人把你摊子砸了,难道不让他们赔偿就完了?”贵妃提醒道,这些钱于她不算什么,可是她却不会四处乱撒钱,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何就着了这么一批,归根结底却不是她们的责任。
摊老板如梦初醒,瞄了柴榕一眼,见他只顾着护在贵妃身边,双手抱着她跟捧着什么稀世宝贝一样,并没有半分不悦,于是才撒腿跑远些喊人。
永安县不比明阳城几条街道不时就有士兵巡城,可是小有小的好处,家家基本都认识,而且这羊肉摊少说摆了也有六七年,街坊都混得熟。虽是下雪天,一听熟悉的喊声,家家都跑出来人,一传十十传百,就把隔了好几条街巡逻的士兵给喊来了。
巡逻的士兵十个一组,等他们十个赶到羊肉摊时,柴榕已经把摊老板绑桌椅的麻绳给找出来捆好了闹事的人,一群鼻青脸肿的人围成了个圈儿,最尾端的绳子栓着让羊汤给烫的吡哇乱叫的矮胖子。
“……这是,怎么回事?”士兵队长认识柴榕,居然冲他笑笑。
心道哪个不知深浅的又撞这傻货手里。
想当初他也是被这傻货飞脚踢过的!以至于以后每次见着他都屁股疼。
贵妃上前一步,“麻烦几位长官将闹事的人押送去衙门,咱们去那里谈吧。”
士兵队长居然点点头,冲他的兄弟们一使眼色,牵起麻绳就都给扯走了,任由贵妃和柴榕跟在后面。主要这两位在永安县是出了名的,他倒不怕他们跑掉耍赖。
杭县令早上还在处理公文,一边留意着桌上的沙漏。他在估摸着时间,辰时便要开堂了,赵功成那货倒是以督察他为己任,生怕他懈怠,一大早就堵到了衙门外。
伪君子,真小人!
杭县令是绝不徇私的,可是赵功成当初给贵妃店里下药,攀污坏人名声这事闹的很大,他是隔壁县都有所耳闻。
赵功成是明阳城地界归新野县管,可是就因为柴榕归属地是永安县,他这一鼓就擂到了这里。
因这两层,杭县令就瞅赵功成不顺眼,不若其他的原告能让进衙门里喝杯热茶,他想等就让他在衙门外等着。
不过片刻,便听堂外一阵鼓响,杭县令连忙整理官服,直奔大堂。
谁知还没等进去,便听乱哄哄的跟一锅粥似的,时不时夹杂着几声干嚎。步入公堂一看,视线难免就被鹤立鸡群的柴榕给吸引去了视线……
又关他事?
杭县令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不过问了一句案就给破了,那些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人竹筒倒豆子似的,争先恐后没有半点儿隐瞒的就把雇他们打人的陈虎给卖了。
“大人,您要为我们贫苦的老百姓作主啊。”
嗷的一声尖叫把杭县令吓了个激灵,定晴一瞧原来却是赵功成。
他怎么就混里头了?
“赵功成——”
不等他问出口,赵功成急忙跪地快爬两步上前:“大人明鉴,那被打的人里有我家堂兄,他完全是路见不平拔到相助啊。那柴榕欺人太甚,昨天跑我表兄陈虎家,把他腿给打折了,我们这些叔伯兄弟完全是看不下眼,才出手的。您看,结果他就把人都打伤了,我——我们胡同的王二还给他泼了一身的羊汤,皮肉都要烫熟了!”
巡逻士兵压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就冲县衙来,赵功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