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被迷惑的一晃眼功夫之中,卧室的门在他眼前关闭了。
单引笙连忙敲门,他善用激将法,字字句句戳人心肺:“等等,杜先生,杜宴礼,你这么回避这个问题,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所以你才每次找人都要求乖巧懂事谨守秘密?”
正往卧室里走的杜宴礼折回门口。
门外传来的声音提醒了他,他想起早上的事情,反锁了门。
反锁的同时,还有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
单引笙继续诚挚劝解:“宴礼,如果你真有什么问题,不要担心,我会帮你解决的,我会让你体会到更多的舒适——”
杜宴礼没有忍住,又扣了门上的拉扣。
两个反锁装置一同使用之后,杜宴礼才回到床上,翻出眼罩和耳塞,逐一戴上,再躺到床上。
今天晚上。
真的好累……
单引笙在屋外拍了好一会的门,里头也没有传出声音来。
他推断杜宴礼真的睡了。
他停下拍门的手,脑袋搭在门上站了一会,突然笑起来:
“杜宴礼,不上床规则究竟是保护你还是保护我?”
没有人回答他,他又自言自语:
“有点后悔了,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我脑袋被驴踢了吗?居然签了这样一个不上床的合同,现在还要想方设法改合同……”
最后一句,他的声音特别低,有点无奈,有点服气。
“八成还无法说服杜宴礼改合同,他就是太有原则了一点。”
第二十章
一晃眼的时间, 休假结束, 上班日再度来临。
当杜宴礼再一次坐在餐桌前的时候, “滴滴滴”、“滴滴滴”的闹铃声依照惯例,再度跳下二楼,传到餐厅。
餐厅之中吃饭的杜宴礼顿了顿。
他抬头看一眼二楼方向, 淡淡阴影蒙上他的内心。
他也不看报纸了,不觉加快吃饭的速度,最终比平常更早二十分钟时间, 出了门, 前往公司。
在杜宴礼走后没有几分钟,单引笙终于被坚持不懈敲响的闹铃闹醒了。
他有点艰难, 但也不是特别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和杜宴礼生活在一起,作息都不由自主地跟着他改变, 晚上早早睡觉,白天也就早早起床。
他打着哈欠洗把脸, 出了门,还在二楼,就看见楼下正有人在收拾桌子。
单引笙:“管家?”
单引笙声音响起的同一时刻, 杜宅管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他彬彬有礼说:“单先生,您醒了。上午想吃些什么?”
单引笙:“杜宴礼呢?”
管家:“杜先生五分钟前走了。”
单引笙看了一眼时间:“这个时间好像比他平常去上班的时间早一点?”
管家保持微笑,无论何时,他总是谨守分寸,只回答应该回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