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他都不理我的呢,给他做东西吃,那甚至都夹到碗里去,也能给扔了,和他说话,从来都爱搭不理。”
裴婳还在一边赞同的点头。
她嘴馋,站了一会儿肚子就饿了,伸手抓了原本就在的糕点,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咬着吃,含糊着出声,道:“大哥这样不对,一点儿都不对!”
“大概他就是看我一直黏着他,觉得烦了,后来才愿意搭理我的吧。”
沉鱼这话不过就是自嘲罢了,不仅是自嘲,也大概是在于她这个人喜欢胡扯,不大喜欢将自己的事十分明白清楚的说与别人听。
月见那眸子里的探索之意十分的明显。
在听沉鱼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听得很认真,以至于差点让粉末沾到身上,都没有察觉。
直到沉鱼提醒她一句,她才反应过来。
沉鱼倒是没有太过在意她的异样,手里头捏着糖糕,指尖动作飞快,一排已经捏好的圆滚滚的糖糕后面,她又捏了些稀奇古怪的。
什么荷花,松叶,百合,嫩生生的,就是小孩子喜欢的那般模样。
接着,便是叫玉兰放进去蒸着了。
裴婳咽了口口水,眼巴巴的看着那放入锅里的糖糕。
可真是馋的不得了。
想想待会儿就能吃到香软甜糯的糖糕了,裴婳心情好的就跟要飞扬起来一样,吸着鼻子,使劲的去闻香气。
“不着急,半个时辰就好了。”沉鱼轻笑了摸了摸裴婳的头。
就在这时候,山茶匆匆走来,从门外探出个头来,看着沉鱼,唤道:“夫人。”
沉鱼马上便是点了点头。
“我有事,先回去了。”
沉鱼往那边锅里看了一眼,对裴婳道:“先和小姨出去玩会儿,玩累了回来,糖糕便正好了。”
沉鱼顿了顿,想起什么,便又吩咐,道:“记得要给裴箫送一点去。”
裴婳使劲点头。
这边沉鱼转身离开了,裴婳拉着月见去外头,脚步都是轻扬的快跳起来。
月见却是一直望着她离开的那个方向。
......
沉鱼并没有回房间。
她沿着一条路往后边阁楼走,山茶跟在她后面,压着声音,缓缓的同她说:“夫人您日日喝的这药,确实同张太医开的不同。”
沉鱼之间触在手中的玉环上,听见她这话,指尖一顿。
“那我日日喝的,是什么?”
“奴婢不清楚,那外边医馆的大夫,也看不明白,只是同奴婢说,这些药没什么坏用处。”
山茶如此的回答,顿了顿,又犹豫道:“有几味药,也是同女子孕事有关的,祛寒气。”
沉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