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她是张灵均的表姐,温凯天天打着撮合我和张灵均的名义,和人家表姐眉来眼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人勾搭到手的,怪不得最近找他出来喝酒,他都说在外面吃着了。问他和谁一起,他光嘿嘿也不说。只说将来真成了,给我包个大红包。我原先还奇怪他怎么这么好心,凭空要给我发红包,原来是这么回事。”
陈安修哪里不知道他在故意扯开话题,避谈刘雪,要在以往,不管刘雪怎么样,但念在亲戚的份上,他也不会在刘雪落难的时候袖手旁观,不过自打刘雪在来家里闹过之后,他对刘雪的事情也意兴阑珊的,既然望望明摆着不愿意说,他就不问了。
说起张灵均,倒是来过家里几次,她对望望有意思,大家都看得出来,可望望没回应,他们也不能勉强,而且妈妈似乎也不看好这一对,据说张家挺看重这个闺女,一心想让闺女捡个高枝,父母想让唯一的闺女嫁个好人家,这无可厚非,只可惜他们家好像不在高枝的行列。这样想想,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孙英霞,徐家比张家的家境更加优渥,望望也就更不在徐家挑选女婿的行列之内。
因为温凯接了电话要去接人下班,他们的聚会散地也比较早,陈安修兄弟俩到镇上的时候不过九点多一点,想着彬彬还在家里,他们就先回家了一趟。彬彬年纪虽小,和老人住个一晚两晚的没问题,可时间长了,也不方便,他毕竟是个男孩子。两人就想把他接到农家乐这边住。
到家的时候陈爸陈妈都在堂屋里看电视,彬彬陪着陈n_ain_ai在东屋里说话,两兄弟进屋后喝了杯水,见彬彬还没过来,陈安修就起身去叫他,这么晚了,老人该歇下了,他也不放心冒冒。吃饭的时候不给爸爸r_ou_骨头吃一回事,晚上见不到爸爸还要找,从刚才起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了,爸爸回来啊,爸爸快回来啊。
陈安修走到门口,隔着门玻璃果然看到祖孙俩正在床边说话,他刚要推门进去,就见n_ain_ai从枕头底下掏了一卷钱出来,也没数,直接就塞给了彬彬,“这些钱你收着,你自己买两件衣服,剩下的给你妈拿回去。别和你二舅他们说,你看你妈今天来,那手皲的,跟老树皮一样,她比你二舅妈小了十来岁,站在一起也显不出个年轻来,都是这些年累的,我现在老了,不中用了,哪天眼一闭就没了,这些儿女里,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妈,你妈以后就指望着你了,你可得好好孝顺她。”
“我知道姥姥,我以后赚了钱就把我妈接出来,让她天天享清福,一点活都不用干,你别说这些了,你这不是好好的吗?你的钱我不要,我自己有钱。”
陈n_ain_ai又把钱推了回去,“你拿着就行,我还有呢,你二舅三舅月月都给我,你四舅每次回来都留,你大姨也没少给,再说我现在也花不了多少钱。”
陈安修听到这里,推门的手停了下来,悄悄后退了几步,陈天雨在屋里等了会,见大哥也出去不回来了,就跟着出来看看,陈安修向他示意不要出声,自己加重脚步向东屋门口过来,同时提高声音说道,“彬彬,天不早了,有什么话明天再来和n_ain_ai说吧。”
他远远看到n_ain_ai推了推彬彬,彬彬手忙脚乱地把钱揣到了口袋里。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推门进去,“n_ain_ai,你还没睡呢,我接彬彬去我那边睡。”
陈天雨也过来和n_ain_ai说了两句话,天色确实已经不早,他们没多做停留接着人就离开了。
家里的房间陈n_ain_ai住了,陈天雨就在陈安修这里有了个固定的房间,彬彬跟着他睡,彬彬和章时年不是很熟,进门后略一坐,陈天雨就带着他回房了。
冒冒本来趴在桌子上给他的小拼图涂颜色的,见爸爸回来了,水彩笔也不要了,黏到陈安修身上不下来,一天不见,爸爸又是亲的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还不上床睡觉?”
“我画画。”时刻都有正当理由。
“这就是你画的?”陈安修将他未完成的大作拿过来看看,费了一番功夫才认出底图是只大象,大象耳朵部分被涂成了黄色,牙是绿色的,身子是红色的,腿是蓝色的,还有条尾巴没来得及上颜色。
“恩。”听那语气,他还觉得挺自豪。
陈安修见他那等待表扬的样子,只得昧心说,“这大象,恩,长得……挺有层次感的。”想找个合适的形容词真是不容易。
可他费尽心思想出来的形容词,冒冒显然不能理会,仰着脑袋看他爸爸,“啊?”
沙发上传来双双的失笑声,陈安修回身瞪章时年一眼,摸摸冒冒的脑袋说,“就是说你画地很好看,这只大象长地很漂亮。”虽然他心里想的是,要真长成这样,大象该羞愧到自杀吧?
冒冒坏的时候是真坏,好的时候也挺好,随口夸夸他,他就很高兴,陈安修又问他今天在家做什么了?他就嘟嘟囔囔地说,大部分陈安修能听出来,也有些听不出来的,连猜带估量的,可能是因为爸爸回来了,睡意也上来了,过会就在爸爸怀里拱来拱去,陈安修知道他要睡觉了,轻轻拍拍,不长时间眼皮就耷拉下来了,小爪爪还不忘紧紧抓着爸爸的衣服不放开。
吨吨见他好一会没动静,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