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萧承钧也没答应出去玩的提议,他如今刚告了病假,哪能随便往外跑,不过他倒是有心去静怡山看看萧承锦。
次日,两人早早地驾了马车,悄悄地往城东静怡山去。
太医说静王这几日的状况不大好,萧承钧一直很是忧心。
行宫四周依旧幽静,红叶落了近半,山上显出了几分深秋的凄婉之象。常春阁依旧温暖如春,只是阁中人都是满面愁容。
“王爷近来不大好,听闻殿下被废了太子位,当晚就……吐了血。”管家在前院低声对两人道,满脸哀愁。
楼璟皱眉,握住萧承钧越发紧绷的拳头,“王爷身子不好,你们就该露出点笑脸来,天天这么愁着,没病的人也愁出病来。”
管家听出了楼璟语气中的不满,这才惊醒自己给主上添堵了,“老奴有罪。”
萧承钧摆手止了管家话,拉着楼璟往里走。
二皇子萧承锦依旧躺在温泉中央的小榭中,双目紧合,眉头微蹙,似是睡得不甚踏实,脸色比上次的时候苍白了不少。
“承锦……”萧承钧在榻边坐下,轻声唤他。
萧承锦缓缓睁开眼,看清来人,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来,“看你们一起来,我便放心了……咳咳咳咳……”话未说完,他便开始剧烈地咳嗽。
“王爷!”静王妃张氏避在隔间,闻声快步走出来扶住萧承锦,给他顺气,“王爷身子不适,妾身回避不得,忘大伯莫怪。”
“都是自家人,不必讲那些虚礼。”萧承钧看着弟弟的情形,那里还顾得这些。
好不容易止了咳,萧承锦拉着兄长的手,轻喘了口气道,“这几日我自感时日无多了,有些话要对你说。”
萧承钧看着他,想要让他别说这些胡话,话语却哽在喉头发不出声来,因为弟弟说的是真的,他的身子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右相一派,外力不可解,须得从内化解,”萧承锦把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交给萧承钧,“这些是我这些时日抄录的,右相的门生名字、籍贯、官位,这其中的关联也都尽数写进去了,望能帮到哥哥。”
楼璟看了看那本册子,对于萧承锦的智慧很是钦佩,不经意间瞥到了一个名字,多年前的一桩往事蓦然出现在脑海里,不由得一愣,那个人,或许就是瓦解右相一派的关键!
萧承钧没有注意到楼璟的神色,只是捧着那本册子,紧紧抿着双唇,半晌方道:“我说过不许你再c—ao劳,你何时才能听话!”
“我只是想为哥哥做些事,”萧承锦笑了笑,轻叹一口气道,“瑞儿还小,原来哥哥是太子,我也不能开这个口,如今哥哥既成了亲王,便请哥哥代为照顾……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