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帆很兴奋,冷穆没有回应,夏帆猜得到,夏帆兴奋的是冷穆竟然没有推开自己。夏帆跨坐在冷穆身上,一边挑|逗一边继续这个吻。
冷穆想要推开夏帆,只是每当冷穆的手中聚集一股力量,准备发力时,夏帆的舌尖总是能准确地舔舐到冷穆嘴里令他浑身酸软无力的地方。
讨厌接吻,只要想到两个人在彼此的嘴里不断搅动着自己和对方的舌头,冷穆就觉得很恶心。
这种恶心究其来源是因为冷丁在每次强|上冷穆时,都会强迫冷穆与其接吻,并交换唾液,大多数情况下还会强迫冷穆为其口|交。虽然次次都以冷穆的剧烈呕吐结束,但冷丁对这两种行为乐此不疲。
冷穆没有推开夏帆的第二个原因是,冷穆很想利用夏帆的吻来测试一下冷丁对他的不堪影响还剩下多少。
感受着嘴里翻滚的舌头,冷穆闭着眼睛在心底默念:这不是冷丁,不是冷丁……
只是这种默念方法不仅没能让冷穆忽略掉脑海里的冷丁,反倒使冷穆清楚地记起冷丁折磨他的每一个瞬间。冷穆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不舒服起来。
冷穆推开夏帆,跑到卫生间呕吐起来。
“穆穆,穆穆,你怎么了?不要吓我,我错了,我再也不碰你了。”夏帆很无助,谁来帮帮自己,谁来帮冷穆忘掉自己曾经的背叛?夏帆看着卫生间开着的门,不敢进去。
夏帆不知道,冷穆是冷丁的玩|偶。夏帆一直以为冷穆过的是众人羡慕的冷家大少爷的日子。
三年前,夏帆以为冷穆是因为叛逆才逃家的,所以当冷丁以一副“好父亲”的面孔出现在夏帆面前时,夏帆决定让冷穆回到他“应该”过的生活里。
所以,夏帆不明白,自己的背叛为什么会给冷穆带来这么大的伤害,就如同当年自己故作冷漠站在冷丁身旁时,看不懂冷穆脸上为何会出现那么绝望的表情一样。
没有人能告诉夏帆为什么,也没有人来帮冷穆忘掉夏帆的背叛。
现在,三年前的背叛像一座火焰山横在夏帆和冷穆中间,冷穆无动于衷地看着因为想要跨越火焰山而被灼得伤痕累累的夏帆。
当然,这只是夏帆单方面的想法。
因为忘记吃午饭,冷穆在卫生间也只是干呕。其实在想到冷丁之前,冷穆不讨厌夏帆的吻,但也仅仅是“不讨厌”而已。
人在沉睡时和在醒着时的呼吸频率是不同的。冷穆在小时候受过专门训练,能够判断出这种不同,所以冷穆知道夏帆是什么时候醒的。
冷穆按兵不动,是想看看夏帆接下来会做什么。
夏帆如果真的是“清脏”的领导者“童子”,那么夏帆一定会杀了冷穆。“清脏”迄今为止杀的都是脏|官,冷家作为最大的赃|官“制造”基地,真正的“童子”肯定不会放过冷家的家主。
当夏帆走到冷穆身边时,冷穆左手拿着文件,而文件遮蔽下的右手已经紧紧握着在夏帆醒时就拿在手中的刀,那把割了冷丁下|体的刀。
所以,夏帆的吻完全在冷穆的预料之外。
冷穆扶着洗手池,整理着自己被夏帆吻得混乱的心理,难道夏帆仅仅是“禅”的祭品,和“童子”没有关系?但是为什么夏帆出现,“童子”却失踪了?
从卫生间门外传来夏帆轻微的呼吸声,好像怕吵到冷穆。
冷穆觉得自己并不在乎刚才被吻的事情,但是在卫生间待得越久,反倒越显得自己在乎。
冷穆看向镜中的自己,红肿的嘴配着漂亮的面孔,竟有一丝妩媚,冷穆无奈,这张脸究竟还要给自己惹来多少麻烦。刀还在手中握着,冷穆有一种拿刀划向自己脸庞的冲动,但是突然想到这把刀碰过冷丁的那个地方,冷穆觉得很恶心,收回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这一瞬间不符实际的想法究竟会随着时间慢慢消逝,还是会在冷穆的心里生根发芽,只有时间知道。
冷穆走出卫生间,看到夏帆坐在门口左侧。
“穆穆,你还好吧?”夏帆看到冷穆出来,急忙站起来,想伸手扶着冷穆,又怕他不高兴,只能僵在半空中。
“我没事。你刚才说饿了,我去拿些吃的东西。”冷穆越过夏帆,径直走出去。
纵使知道冷穆还会回来,但是看着冷穆离开的背影,那么决绝,夏帆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过。
任由冷穆逃避,任由他们之间的火焰山越烧越旺,夏帆在心底嘲笑自己,自作自受,这就是沉不住气的结果。
夏帆看着刚刚关上的门,无力地坐回地面上,“穆穆,我还要多爱你,你才能原谅我?”
☆、十、人心
十、人心
夏帆就这样坐在地面上,一直到冷穆拿着吃的东西回来。
“怎么坐地上?是不是脚腕又疼了?你等我一下。”冷穆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夏帆身边,抱起夏帆,放在床上。
夏帆真的很想告诉冷穆,自己的伤早就好了。可是不能说,说了自己就会离开了。夏帆舍不得,舍不得身下的这张床,舍不得这么温柔的冷穆。
“你眼睛红了,是哭过了吗?”冷穆以为夏帆因为伤口疼才哭,不等夏帆回答就走出去,“我去找冷羽,给你看伤口。”
“别走!不要去找冷羽,我的伤口已经好了,你不要走!”夏帆跑到冷穆身边阻止他去找冷羽,看到冷穆失望的眼神,夏帆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
冷穆看着夏帆飞快地跑到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