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据有关资料显示,近几年医疗投诉月均发生数由2164件,上升至22125件,其增长幅度达……”她小小声读书,装没听见咪宝的问话。
咪宝被她气得肺都快炸了,抓住她的手臂,边朝李孝培道谢,边咬牙切齿地拽她起身,“回家算账。”
回家就是回家,咪宝说话历来j-i,ng确,她没有把林森柏拉回酒店而是直接抓回了帝王耗死。
一进屋,大门咣当关上,咪宝鞋都不换便拖林森柏走到沙发边,按她坐好,自己居高临下地环手站着,审犯人一样问:“老实交代,到底垫了多少,假一罚十。”她最讨厌别人擅作主张为她处理自己份内的事情,钱五行的医药费她又不是付不起,根本不劳一个长呆毛的大小孩为她c,ao这份心。
“我、我只是想尽点心而已,你爸爸养大了你,我感谢他有什么不对……如果换成你,我爸生病了你也会这么做的呀……说不定比我还夸张呢。”林森柏不甚专心地玩着自己的手指,两手食指中指扣锁成环,自己和自己拔河。
咪宝没想到林森柏会来这么一句“我心似君心,妾意如郎意”,原本来势汹汹的怨气在跟着林森柏磕磕绊绊的话头转了一圈后,合情合理,必须必然地消失掉一大半。
可不是么?
换成她,她也会这么干的,端的是怨不得人家林森柏脑残。
且她的x_i,ng子比林森柏的更火爆几分,遇到这种情况,搞不好她比林森柏还大方。
“林森柏,你个j,i,an商跟我玩儿换位思考是吧?到底多少钱,快说,如果换成你,你肯定也想知道,肯定也不会就那么算了。”想得明白是一回事,算不利落是另一回事,交情归交情,钱财得两清,她不想让自己都觉得她是因为钱而跟这个又木又别扭,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身材差得堪比液晶显示器,脾气还大得像航空母舰,睡觉不老实总抢被子,醒了更不老实催半小时都不肯起床,上班好像不是为了自己的事业而是为了躲避同床人的呱噪,给她个桶让她去浇院子里的树结果她偷懒得一桶就浇完了整个院子里十几棵树平均给每棵树分配不到三口杯水,天一黑就瞧不见路每天都得让人送上送下一天不送就担心她自己开车进隧道会被人撞死,挑食挑得令人无声叹息无语凝噎菜单翻五遍都点不出个她想吃的菜好容易点出两样来一下筷子就开始皱眉骂街,每天丢人不嫌够动不动就在大马路上跳脚捶栏杆……杂七杂八,林林种种,不一而足,缺点数三天也数不完,优点全是因为缺点缺到极致而衍生出的副产物,无论从哪个方向看来似乎都一无是之处,可自己偏就犯贱地喜欢上的无良j,i,an商在一起。
“我才不想知道,你要给我钱,我求之不得,拿上就颠得没影儿了,谁跟你算。”林森柏撇撇嘴,身子直愣愣地倒在沙发上,踢掉球鞋,搬腿上炕,穿着白色短袜的脚丫子在沙发扶手上一蹬,仰面躺直,双手交叠在腹部,闭上眼睛,她摆出毛主席纪念堂里水晶棺中人物的造型,装死。
咪宝站在那儿,不知该作何反应是好地听着她口不对心的话,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真真打她也不是,骂她也不是,恨得狠了,直想把她揉成个弹x_i,ng良好的r_ou_球给丢nba赛场上让科比麦迪奥尼尔拍着玩。
“林、森、柏、你再这样,咱两就掰,老娘不受你这份气,多少钱我可以去问李孝培,就算她不说,席之沐也会告诉我,我最后问你一遍,到底……”
“好热啊,冷气是不是忘开了?”林森柏打断咪宝的话,偷偷溜一眼闭紧的景观窗帘,仰躺着,手往领口去,从上到下,一颗颗解开自己的衬衣纽扣,再解开牛仔裤上的腰带,腰扣,扯下拉链,坐起,褪去衬衫,丢在沙发下,脱掉牛仔裤的同时脱掉了袜子,只穿着内衣裤站起身来,走到楼梯间旁的中央空调控制板前,打开冷气开关,又走回咪宝身边,“你不热?”
咪宝定定看着林森柏,呼吸不稳,心律不齐道:“不热。”
咻~
之前她要说的话,现已飞到九霄云外,若是毛主席在天有灵,也会看在江小姐的份上,原谅咪宝这种沉迷女色,不思进取的消极抵抗,不会对她抗拒从严的。
毕竟,像林森柏这种平日冥顽不化,誓死不从,威武不屈,富贵不 y- in 的别扭受,摆出这副红果果的诱受姿态实属难得,让她自脱更是难得,自脱了再走到攻君面前问攻君热不热那就是难得中的难得,现在,林森柏半眯着双眼,两臂懒懒地环着咪宝的脖子,将唇依到咪宝唇边,轻轻慢慢地说:“我们多久没做了?快一星期了吧?忍得好难受,你要不想做的话,我去找别人好了,没关系的,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此不是难得,是见鬼。
咪宝侧过脸要去吻林森柏,林森柏却将脑袋后移一些,避开了。
“不做就别吻我,一会儿撩得起兴,你又威胁我说不说,不说就甩手走人之类的,我还得自己解决。要是我技术好还成,可我的技术你是知道的,对付别人有用,对付自己就一点儿招也没有,万一我今天状态再不对,解决不来,到时欲求不满,肯定一夜老十岁,相比那点买保养品都不够的钱,我亏得不是一点点。”
“那么严重啊?”咪宝揽着林森柏腰背,两人鼻尖相抵,唇与唇之间不过一张信用卡厚度的距离。
林森柏状似认真地点头,嫩生生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