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驰渐渐安静了下来,注意到赵爵的打扮有些奇怪,他只穿了一身白衬衫和一条白色的休闲裤,看样子像是家居服,下面光脚穿这一双拖鞋,捂着自己嘴的手腕子上,有一枚装饰j-i,ng巧的白金手镯,手镯上有一截长长的链子,像是已经断裂了。
“你……”白驰吃惊地看着赵爵手腕上的镯子……或者叫带链子的手铐更确切些。
赵爵见白驰终于安静下来了,就松开了手,扑上去抱住白驰蹭了蹭,低低的声音很委屈地说,“驰驰我好饿啊,有没有吃的东西呀。”
“吃的……”白驰还沉浸在赵爵突然出现的震撼之中,呆呆地就去翻包包,找出一包小熊饼,递给了赵爵。
赵爵拿到手上拆了两下,坐到墙边看白驰,“掰不开。”
白驰接过来,拆开了包装递给他,蹲下也坐到他旁边,问,“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逃出来的啊!”赵爵边吃饼干边委委屈屈地道,“在这里等了一天了,你们怎么来得那么慢?再晚一天我就饿死了,不过我还以为是那小猫咪来呢,怎么是你来?”
“本来是的。”白驰拿出已经喝了半瓶的可乐,打开瓶盖给赵爵,“渴不渴?”
赵爵拿过可乐喝了两口,“什么叫本来是呀?那猫咪呢?我很久没见他了,还有那只白家小老虎。”
“哥哥受伤了。”白驰双手托着下巴,说得有些黯然,“在山下被人开枪打伤的。”
……赵爵听了一愣,手上拿着可乐瓶看着白驰,良久才问,“哪个哥哥?伤哪里了?”
“展……”白驰一个“展”字刚出口,赵爵就把可乐瓶砸地上了,狠狠道:“我就知道姓白的靠不住!”
“呃……伤得不重,袭击的人已经被哥哥都抓住了。”白驰赶紧解释,心里嘀咕——我也姓白。
赵爵愤愤地继续啃饼干,似乎是在想什么心事。
“你……为什么要逃?”白驰小声问赵爵,“还有,为什么在这里等我们?”
“我又不能去找你们,只能在这里等了。”赵爵噘噘嘴,“被抓回去就跑不了了。”
“谁……谁抓你呀?”白驰注意到赵爵敞开的衣领子下面,白皙的皮肤上有淡粉色的痕迹,那个应该是……想了想,脸就红了。
赵爵看白驰脸上的变化,突然笑了起来,“哦……长大了啊,小家伙。”
“你不要胡说。”白驰瞪眼,“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呵……”赵爵把剩下的小熊饼还给白驰,“我有些话要你帮我传。”
“什么话?”白驰问。
“帮我告诉赵祯,变魔术时注意安全。”赵爵说完,站起来,“我该走了。”
“你……就说这个?”白驰吃惊。
“嗯。”赵爵点点头,拍拍手准备离开,被白驰一把揪住,“等一下,你为什么传这样的话?是不是赵祯有危险?”
赵爵有些吃惊地看着白驰,无奈地摇摇头,道,“你那么紧张,就看好他吧。”说完,低头在白驰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了声:“谢谢了。”就转身走了。
“等等……”白驰跑上几步,问,“我能不能告诉哥哥我见过你啊?”
赵爵脚步略停了停,回头对白驰点点头,转身拐进了一幢楼后,白驰再追上去,已经不见人影了。
越想越不明白,白驰摸摸头,伸手想把小熊饼放到包包里,咦?拉链怎么开着?刚才记得拉上了呀。
白驰打开包包……原本放在夹层里的钱包不知什么时候被拿出来了。
白驰有不好的预感,拿出钱包一翻……钱没了!将空空的钱包放回包包里,白驰气得磨牙,“回家叫赵祯赔我!总共七百五十三块!”
掏出电话,白驰给展昭打电话,把见到赵爵和赵爵的传话,统统都说了一遍。
而电话这头的展昭,则是彻底傻了。
“猫儿……怎么了?”白玉堂问,“赵爵那话说得有人要害赵祯似的。”
展昭轻轻地摇摇头,“不止如此……如果是要提醒赵祯,那直接跟赵祯说就行了,为什么特地出现在那里等我们?”
“他想告诉我们什么?”白玉堂问。
展昭摸摸下巴,幽幽地道:“他是想告诉我们……从言丽身上开始查。”
白玉堂挑眉,“怎么说?”
“他说的是,‘告诉赵祯,变魔术时注意安全’。”展昭道缓缓道,“是‘变魔术时注意安全’,而不是单纯的‘注意安全’。”
“赵祯最近一次魔术表演就跟言丽有关系,话说回来……言丽无缘无故举行这个什么魔术周……”白玉堂摸摸下巴,“的确够可疑的。”
“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事情都扑朔迷离,不过都和几个人脱不了关系。”展昭问白玉堂,“那几张拼图都出来了没?”
“都出来了。”蒋平说着,调出刚刚传过来的三张拼图,“这三张分别是张岩凯、送包裹来的警员,还有最后一张刚刚传过来的养老院义工做的拼图。”蒋平将几张图都打印出来,给白玉堂和展昭。
两人凝视了良久,相视一笑。
“不是赵爵提醒,还真是看不出来!”白玉堂冷笑。
“像谁么?”蒋平好奇地凑过来看看,“这三张好像都不是同一个人啊。”
“这三张的确不是一个人。”白玉堂冷笑,“不过将这三张上面各取一个部位,就能拼成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