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哲喝完水,就看到侯一凡低着头从洗手间飘出来,就露个小发旋,浑身笼罩在巨大的怨念中。
咋舌,“你怎么还在纠结?”
侯一凡慢慢地从眼前飘过去,三分钟后,慢慢地回过头,慢慢地张口,“……嗯?你说什么?”
袁哲狂晕,“你这又是怎么了?”
“哦,我发现我不认识自己了,”侯一凡慢慢地说,“我大概、可能、也许、恋。”
“什、什么?”
侯一凡扑上来大哭,“我很在乎顾维啊,他在旁边我想挤兑他,他不在旁边我又想看到他,他遇到危险我想保护他,他很安全的时候我又想欺负他,他出去鬼混了我很郁闷啊……袁哲,你说我是不是爱上他了?”
“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知道?”袁哲心想我自己还是一个烂摊子呢,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爱上黎域了?
卡!
袁哲回忆了一下之前自己想到了什么,突然如遭雷劈:我爱上黎域了?
爱上那个不要脸没节c,ao没脸没皮没心没肺装傻充愣撒娇卖萌花言巧语举止轻佻专爱挖别人墙角的混蛋了?
苍天,这究竟是怎么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定都是错觉!
袁哲两眼望天,平静了片刻之后,长吁一口气,决定珍爱x_i,ng向远离黎域,将侯一凡从身上扒下来扔到一边,一本正经道,“明天季老要的方案你做好了?”
侯一凡眨眨眼睛,“什么方案?”
“季老发邮件要每人上交一个防治方案,你没看到?”
“啊!”侯一凡一拍脑袋,“我给忘了,都怪顾维那个贱人……啊啊啊,他怎么可以抛下我一个人去鬼混?”
袁哲看他一眼,明智地决定不理他,从储藏室中找出几本资料书,拿着走回卧室。
顾维踏进一家男士养生会所,这是从网上找到的地址,据说是本市gay们的一个据点,技师都是阳光帅气的年轻男孩。
随便选了一种推拿保健,技师看上去很年轻,但是手上功夫非常厉害,顾维趴在按摩床上忍不住哼了出来,耳边传来了低沉的笑声,技师调情似地揉捏着他的腰臀,轻笑,“你是1还是0?”
“纯0。”
“呵呵,”技师捞一把他的下面,“看这个可爱的小东西就知道是纯0,你喜欢什么姿势?”
“随便,”顾维心情有点低沉,懒懒道,“带套就好。”
“呵呵,心里不痛快?”
“嗯,”顾维兴致不怎么高,他就想来一场酣畅淋漓的x_i,ng爱,暂时忘掉世间的一切,把憋在心里的浊气全部发泄出来。
技师富有技巧地在他周身抚摸调情,体贴地笑道,“那就把你交给我,保证让你玩得痛痛快快。”
顾维笑起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天,技师将他摆成趴跪的姿势,摸着后面紧闭的小菊花,赞叹,“真紧,很久没做了吧?”
顾维嗯了一声,在来海南之前,他刚参加了前男友的婚礼,要不是觉得n城已经没有牵绊,他也不会主动请缨来椰子所支援,仔细算算,也已经禁欲三个多月了。
技师拿出润滑剂,涂在手上慢慢地伸进去扩张。
顾维腰部抖了一下,下面渐渐有了反应,正要放松j-i,ng神好好享受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郁闷地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侯一凡心急火燎的声音,“你在哪儿呢?”
顾维顿了一下,反问,“关你什么事?”
“c,ao!我也不知道关我什么事!”侯一凡十分不爽地吼,“抓紧时间给我回来,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他越推辞侯一凡越发觉得他在鬼混,一想到这个欠c-感的女人(男人?)在fēng_liú快活,他就觉得心里堵得慌,蛮不讲理地嚷嚷,“事情十万火急!你回来晚一点就有可能陷海南数千椰农与家破人亡之困境!”
顾维无语,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还能救苦救难,没好气道,“这种时候你应该去找春哥。”
侯一凡耍横,“给你半个小时,敢不回来老子c-h-a死你!”
顾维:“……”
挂了电话,对技师挥挥手,“继续。”
可是刚刚挑起来的一点兴致,让那家伙一通电话搅得彻底找不到了,越摸越没有了快感,叹一口气,推开技师,“不好意思,我突然有点问题……”
技师从善如流,体贴地建议他,“我认识一个男科医生,对前列腺疾病很有研究。”说着递上一张名片。
顾维接过名片,放进钱包,又给了技师小费,一脸菜色地付账离开,出门就把名片扔到了垃圾桶。
下了出租车,顾维在街边慢慢走着,仔细整理着自己对侯一凡的感情,自来到椰子所之后,侯一凡就一头撞进了自己的生活中,那么鲜活直接的扎根下去。
黎域曾说过侯一凡不是gay,掰弯直男遭天谴,自己当时颇有些不以为意,现在却犹豫起来,gay圈是个混乱的集体,自己这么把他拖进来,究竟是对,还是错?
走进一家报亭买包烟,倚在路灯下点燃,慢慢抽一口,让燥热的气体顺着咽喉一路攻下,然后慢慢吐出。
翻开手机,顾维看着屏幕上已接电话的号码,深深叹一口气,仰头,路灯发出柔柔的光线,几只飞蛾盲目相撞。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一个晴朗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顾维惊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