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玉啪叽一声关上门,太恶心了。
等门口的脚步声渐渐地远去了, 他才重新打开门。
门前映出秦歌那张美人脸。
“醒了?”秦歌嘴角噙笑。
真有冲击力。
楚怜玉看着他, 感觉心里酥酥麻麻的, 莫名地就觉得颇不好意思, 故意倚着门不去看他,粗声粗气地问, “你来干什么?”
秦歌摇摇头, 伸手去拉他, “下去吃饭。”
骨节分明的手一伸过来,楚怜玉立刻如被针刺到似的抢先走出来,“我自己去。”
秦歌伸出去的手落空, 止住笑意,静静地注视着楚怜玉的背影, 眼神y-in晴不定。
“走啊。”
楚怜玉走了一半,发现秦歌没跟上来,转身催他,“你怎么那么慢?”
秦歌仔细地看了看他,目光放在他尚在发红的耳尖上,眼中渐渐弥漫上笑意,“来了,”他说。
两人一前一后地下去时,白朗正躺在床上不敢动弹。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堡主会在他怀里!
明明昨天睡觉的时候,他被点了x,ue道,一动也不能动,根本不具备作案能力啊。白朗在心中哀嚎,僵着身子,不敢动弹,生怕把窝在自己怀中,睡的十分香甜的堡主给惊醒了。
窗户没有关严,朝阳从窗缝中照s,he过来,在堡主脸上打了两道光。
白朗僵硬地看着那两道光芒随着时间的过去,渐渐地往上移,眼看着马上就爬到了堡主的眼睛上。他颇为踌躇地伸出手,思虑再三,直到看到堡主的眼睫毛动了两动,才略带慌张地把手遮在堡主眼前,挡住了那两道光。
堡主在他的关切的举动下,缓缓地睁开眼睛,冷冰冰地看着他。
白朗手一抖,立刻翻身坐起。
白寒原本枕着他的肩膀,被他起来的动作一带,身子趔趄,差点翻出床去,白朗在心中惊呼一声,眼疾手快地去拉堡主,哪知道用力过猛,一伸手,就把堡主拉到了自己怀中。
“呃,堡主……”白朗与怀中堡主静静地对视,忽然说不出话来。
这个误会,该怎么解释?
白寒眼神毫无波动,面无表情地与白朗对视了数息,张开口,极轻地打了个哈欠,重新枕着他的胸脯闭上了眼。
堡主不要睡!
白朗在内心呼喊。
然而堡主大人已经呼吸平稳绵长,可以说睡得十分香甜了。
白朗坐在床上,以比躺在床上还要亲密些的姿势抱着堡主,额头冒汗。
真是个富有激情的早晨,他对着外面越来越大的日头无奈地感慨。
秦歌下楼之前,墨鹰就已经准备好了早点。秦九闷闷不乐地跟着墨鹰,看他忙东忙西地准备吃食,直到秦歌下楼了才明显放松了身体,站在秦歌身边,引导他入座。
“烦死了。”秦九烦躁地甩了筷子。
“你怎么了?”楚怜玉捧着粥抬头,眼睛有些红肿,看着有些可怜兮兮的。
秦九肚子里的火气发不出来淡定自若地吃早点,墨鹰却立在他身后不能吃饭,积攒了一天一夜的火气便蹭蹭蹭地往上涨。
“你怎么不让墨鹰吃饭?”他一拍桌子,怒视秦歌。
“啊。”楚怜玉这才回过神,发现墨鹰仍然站着。
“来吃饭啊。”
楚怜玉冲墨鹰笑笑,擦了擦身边的凳子,示意他赶紧坐下来吃早饭。
秦歌不动如松,没听见般,夹了一筷小菜,优雅地咀嚼。
“你聋了啊。”秦九火大地站起来,刷地抽出剑对着秦歌。
秦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倒是墨鹰马上站出来,挡住了秦九的剑,也挡在了两人之间。
“你干什么?”秦九眉头皱的死死的,瞪着墨鹰。
墨鹰低下头,声音如常,“九公子,请用餐。”
秦九最看不得他这个样子,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不用!”他吼回去。
“你让开!”他接着又吼了一句。
墨鹰抬头看他一眼,坚定地站着不动。
楚怜玉惊呆地看着这两个人,粥都忘了喝。
“哎。”他拉拉秦歌的衣袖,“你劝劝啊。”
秦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先是夹了一筷子菜放在他面前,才缓缓地对秦九道,“一大早的闹什么脾气,十年来他每日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是知道才心烦!”秦九怒道。
秦歌放下筷子,问,“那你要做什么?”
整个客栈静悄悄的,来吃饭的人都在看着这里,那些或贪婪,或刺探的眼光让秦歌非常不适。
“我要让他坐下吃饭。”秦九指着墨鹰。
“听见了吗?”秦歌看向墨鹰。
墨鹰沉默片刻,躬身行礼后,并没有理会秦九,然后才在下位坐了下来。
秦九看看墨鹰,又看看秦歌,忽然觉得拿着剑的自己像个任人围观的傻子。
“算我多嘴。”他一脚踢了凳子,大踏步出门去了。
楚怜玉想要叫住他,还没开口,他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哎,”楚怜玉偷偷地看了一眼墨鹰,发现他连眉毛都没抬一下,对这样的情景无动于衷的样子。
“吃饭。”秦歌拍拍他的脑袋。
楚怜玉被拍的脑袋差点砸桌子上,不满地揉揉脑袋,对秦歌道,“你不要拍我啦。”
秦歌微微一笑,示意他吃饭。
楚怜玉拿了碗,边扒拉粥边想,墨鹰和秦九是不是不对劲?
咕……
肚子在叫。
白朗腾出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