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可以想见那是如何锥心的痛,却还有一丝理智提醒他去更是担心这样的束缚会对楚枫白的身体带来怎样可怕的影响。
“去,”梁芹将地上的扣子往前踹去,“还不快伺候公子更衣?”
让他目睹这一切的效果恐怕比多少人告诫他都是管用,此时的扣子哪里敢有半点不照做的心思,就是怕自己也被法办了,心下讨好也是来不及的,哪里还顾得了楚枫白的状况?爬上前去,闷头抹着泪替他穿戴。
只是疼成这番模样这人哪里还动得了。
梁芹以免得楚枫白再白受痛苦为由不许扣子给楚枫白穿里裤,只许直接套宽松的外裤与褂子,谁又不知他这又是在有意地糟践楚枫白,让他矮人一等心下才是欢喜,却也确实无意间减轻了他的一些痛苦。即使只为了套上外裤,也已经疼得哆嗦着如何也抬不起腿来,扣子也是心疼得迟疑,停了停却未听得梁芹吩咐可以停下,那寂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的空寂让扣子害怕。他不敢抗命,也不敢再等,只能心中对楚枫白说着抱歉,让他不要怪自己,他……也是被人所逼。
他,没有意识到,此时的自己就已在人x_i,ng的立场上做出了选择,也无怪乎这一条路必须走下去。
狠下心,闭上眼,告诉自己什么都无法听见。将那条好似已称不上人腿的僵直抬起,利索地套上了外裤,就好像快些结束就能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他哪知道,他背后的梁芹此时比方才笑得更是扭曲,他要见的何止是他人的伤痛,更欣喜于更是难见到的人心上的丝丝刮痕。
死去活来地折腾了半个时辰,扣子才勉强将宽松的外裤和褂子给他套上,才穿好的衣裳早就被汗水s-hi了个透。扣子也发现,自己竟也满身是汗,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犹似虚脱。
而备受折磨的那人,看似总算得以消停,却是连坐着对他而言也成了一种酷刑。穿戴好的身体几乎是半躺在地上,整个人直至牙关都在打颤,脸上的表情只能显示出他沉浸在疼痛的地狱之中,木讷得犹如已成了痴傻。
若是这折磨能够快些结束……
这世间已无了让他能求得一丝喘息的怜悯,偏偏是天也要逆了他的心意才是甘心。
一番折腾,天色竟已近昏暗,自是来不及来回需大半日行程的颠簸。
梁芹看着好不容易整了干净的衣衫,却只能僵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楚枫白上前踢了一脚,惹来一声悲鸣,大发慈悲道,“得了,楚公子还真是娇贵,换身衣裳都要花去半日,天色也是晚了,咱就明日再行出发吧。”
他脸上勾起的嘴角昭示着他的一句话所带来的绝对只是可怕的残忍,他要告诉楚枫白也是告诉扣子,他们的生死统统都捏在他的手里。
他梁芹要他疼多久,就是疼多久……要他不舒服,他就休想自在!
听到这话,扣子傻眼了,傻傻地看着一行人若无其事地远去,许久才回味过来,背后一阵y-in凉。不知已是今日的第几次,怀着愧疚地庆幸着自己没有得罪了梁芹。
直到看着人影从视线中消失,身体脱力,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第19章 第十六章
楚枫白半合着眼,疼得早已不省人事却还留着一丝清醒,似是就是为了让他能继续感受痛苦。
许久,扣子拿了袖子抹脸上的泪水,动起手来。
“来,我扶你起来。”使上自己也所剩无几的力气。
楚枫白的身子却硬的宛如死尸,扣子无奈,见人一丝未动却只能给他带来疼痛也就只得停了所有动作,就听得楚枫白倒吸着冷气喉口发出吸气的嘶哑。
“就,就这样吧,”楚枫白摇着头,艰难地一个一个蹦出口,“别,别动了……”
扣子看他脸色白得吓人,不知如何是好,“要不,我先给你解开,明早再……”
楚枫白想起方才那般酷刑,立刻只是拼命摇头,“扣子,就这样,别管我。”他哪里还能受得了解开后明日再如此来一次,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可……”总不能一晚上就这样躺地上。
“没事,”楚枫白一手抓住他的袖子,“让我往后些,靠着,就行。”
扣子知他支撑的手已经不行了,向后能靠到床下的踏脚上兴许好受些,便也不顾的脏不脏的,听话地帮着他向后挪动半步的距离。就是这么些距离也已疼得他整个人都缩了起来,扣子什么也顾不得多想了,赶忙将枕头铺垫都拖到了地上,让他好将人靠在身后的床沿上,希望能让他稍稍有些缓解。
刚因汗水s-hi透的衣裳,如今人才躺定不久,又因汗水收干格外冷了起来。扣子见状怕他天黑后更是凉又不敢换或加衣裳,只得拉下被子给他盖上。
真正是有床都睡不得,只能窝在这床脚下。打理完这一切,扣子起身,看着一切,除了叹息和摇头真是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晚些,扣子拿进饭菜来,他虽是饿,却是不敢吃。全叫扣子吃了,自己一晚上滴水未沾、滴米未进。扣子起先还怕他是想不开,也过意不去自己吃,还劝几句。后来才想起他这下身不知何时才能解开,也不知会是怎样,也不敢再劝了。
楚枫白一夜就如此半靠着不敢让自己有丝毫动作,也是不能睡熟。他倒是劝扣子自己去休息,扣子也想,却总觉得自己白日里因为自保而对不起他,守在屋里在桌上趴着睡了。
到了清晨,楚枫白眼几要搭上,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