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朱志林放学回来,先跑到里屋先和弟弟玩一会儿,才跑到楼放下,“大哥,桌子上的瓶子你收起来了?”
“嗯。”朱志强的眼皮跳了一下,他没想到两个瓷瓶会有那么神奇的能力,前天放进去的树枝,今天下午时居然打了骨朵,还有要开花的迹象,当时他想都没想,把树枝扔进灶坑里烧了,再把瓷瓶收了起来。他不相信两个弟弟的,尤其是朱志林。想想,他得有多可悲,他连最亲的一n_ai同胞的弟弟都不能相信。
“是应该收起来,志涛现在扶着墙就能站起来,四处走,要是把瓶子弄到地上,就太可惜了。”朱志林一脸认真的说着,拿着书本跑下来,“哥我看着志涛,你休息一会儿吧!”
朱志强只是点点头,复杂的看了一眼朱志林,然后转身去了厨房,哪有时间休息,他还得做晚饭。
吃饭的时候,朱志强才想起下午时,隔壁的南启东过来请他们明天过去吃饭的事,“明天中午放学直接去隔壁,南叔叔家的房子装修好了,南家的爷爷搬过来了。”朱志强给弟弟添了碗饭,抱着朱志涛,喂了一些煮得很烂的粥。
朱志林点头应了声,提起爷爷n_ain_ai,朱志林便嘟起小嘴,想起家里的爷爷n_ain_ai,默不作声的低头猛吃饭。“哥,我想舅舅了。”
朱志强动作没停,“舅舅有他自己的事要做,没有时间理我们的,你好好学习,以后考上大学,愿意去看看舅舅,我不拦着你。”到时舅舅或许会有一番感慨,舅舅的仕途并非一帆风顺的。上辈子他真正的发了家后,舅舅的仕途受岳父的影响,差点也跟着进去,他把准备开分公司的钱,全数借给舅舅跑关系,舅舅的工作才算是保住,只是,舅舅对舅妈的畏惧还是没有改。过年时,舅舅倒是非常热情的招呼他们去过年,舅妈依然没有好脸色,连饭也没留,舅舅家的表妹,也是拿下眼皮看他们,高傲的像个公主,表妹却像是他们占了他们家便宜似的,总去公司找他要钱,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是借着舅舅才发家,养着他们是应该的。可惜,因为一直不太亲近的关系,他直接让人把表妹轰了出去,并且跟舅舅把话说得明白,从此以后,除了过年会打个电话问好之外,再也没见过,直到他死,舅舅一家没有说去看看他们,至于借给舅舅的钱,他没想要过,舅舅更是连提都没提。
要说舅舅不好,可是舅舅在他进城寻找出路的时候,虽然没说让他们住他家,却也帮着找房子,找摆摊的地方。朱志强是感恩的人,不然也不会在舅舅落难时,连想都不想,直接把钱全数拿了出去。只是舅舅一家的态度却是让他不能接受的,他不欠他们什么,当年妈妈把舅舅拉扯大,自己苦着也要供舅舅上大学,舅舅却只字不提,妈妈去世,舅舅却在一个多月后才去看望,而且连拜祭一下都没做,更别提用心管管三个小的。
朱志强给大弟弟夹了些菜,他不准备当大树为两个弟弟遮风挡雨,不让他们经历,怎么会知道人心的险恶,若不跌倒,怎么知道他的不易。又给小的喂了些吃的,直到两个弟弟都吃饱了,朱志强才把剩下的菜,往嘴里放。朱志林扶着小弟在地上走,时不时回头看看哥哥,刚刚他看到哥哥头上有白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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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家老爷子坐在上方,听着两个孩子把隔壁的情况讲完,又看向老友。“你不是说见过吗?可是启东的命定人?”这些孩子里,他最喜欢的就是启东,聪明,懂事,而且,他最亏欠的也是启东,当年五媳妇怀着启东的时候,老婆子正是病重的时候,几个儿媳妇,就数老五媳妇人憨厚,任劳任怨的在医院伺候着,还挺着个肚子,结果老婆子走的时候,老五媳妇也累倒了,早产生下启东,老友说启东是坏了出生的时辰才会命运坎坷。
青诀笑着点头,“可不许强了人家,孩子是非常有慧根的,你们若是强迫,我便带着他去修道。”
“我是那种人吗?”南家老爷子气乎乎的瞪着老友,心里却是欣喜的,若是启东的命改了,哪天他也走了,见到老婆子,也不会有愧疚。
“哈哈,我这不是把丑话说在前头吗?”青诀爽朗的大笑。“老哥哥,两个孩子我都是喜欢的,虽说着我先认识启东,但是隔壁的那个孩子更得我眼缘,只可惜我跟他没有命定的师徒之缘。不过,他若不是心甘情愿的跟启东在一起,我说什么也要带着他走。”
“你……”南家老爷子气得跳起来,在青诀的面前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还瞪几眼青诀。南青原几人只是别过头笑,每次老爷子和青诀道长见面,就会像小孩子似的,两人斗嘴没完没了,最开始的时候,几人还能劝劝,慢慢的大家都习惯了,见两人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