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道，这条朋友圈，顾文衍是看不到的，因为添加完后，顾文衍第一时间选择了双向屏蔽——就当没加这个人。

“善迪，你等下午休过来我这边的休息室好不？”顾文衍边走边打电话。

“干嘛？”

“我有个宝贝要给你看看。”

“难道是……传说中的你看我diao吗？”

“……”真是永远也猜不透他的脑回路，顾文衍道：“你过来就是了。”

于是到了午休时间，两人悄摸摸聚在了一起，李善迪刚想看看他怎么掏宝贝呢，就见顾文衍拿出一个绑着蝴蝶结的大礼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新人娃娃，新娘穿着婚纱，新郎穿着白色燕尾服，下面铺着一层玫瑰花瓣，比市面上贩卖的品牌娃娃都还要j-i,ng致好看。

李善迪惊奇：“你做的？”

“嗯。”

李善迪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要不我们搞点副业，开发个娃娃品牌吧？”

顾文衍勾唇一笑：“等我失业的时候吧。”

“你什么时候开始做娃娃的？”李善迪抱起新郎娃娃，提着它的手脚做保健体c,ao，“应该练很久了吧，技术才这么好。”

“第一个是做给我表妹，她自己买了材料包又不会做，哇哇大哭，我看了挺简单，就给她做了一个。”后来赶上赵映冰生日，他也不知道送什么，就自己去买了材料包，还用旧衣服diy 了娃娃的造型，最后这个娃娃成功送了出去，对方收到还问他是在哪里买的，竟然能找到个跟他发型衣服都差不多的。

“然后就成了兴趣爱好，停不下来了？”李善迪好奇地问。

“不是的，一开始也没多大兴趣，只是后面生了一场大病，皮肤特别痒，手闲着就忍不住想去抓，拿起针线缝娃娃就忘记去抓了，因为我从小到大做事情特别专注，生了病也一样。我妈就给我买了一堆材料让我缝着玩儿。”

——休学的那段日子，他为了不落下功课，自己看书学习，学习累了就捧着个娃娃瞎折腾，一直缝啊缝啊，针从这一端穿刺到那一端，从第一针到最后一针，从开端的第一个结，到收尾的最后一个，他的心沉浸在这个过程里，得到了救赎。

李善迪看着他眉眼低垂，特别温驯的模样，忍不住感叹：“真想就这么弄了你。”想了想又遗憾地叹气：“要不是我给人伺候惯了，懒得动……”

顾文衍摸摸他的头发，近乎宠溺：“懒软软。”

突然，手机一响，顾文衍拿起来一看，果然，赵映冰又发来微信要约他出来。

想了想，他问道：“善迪，要是有个很讨厌的人对你死缠烂打，你会怎么做？”

嗯？他是指叶尊吗？又要开始教育他了？不要吧。思路跑偏的李善迪开始满嘴跑火车：“嗯，如果他活好就考虑从了他，活不好，那免谈，哪儿来哪儿凉快去。”

顾文衍：“……”并不想知道他活好不好，呸，他活肯定不好，不用试都知道。他强调：“是真的特别讨厌，看到就恶心想吐的那种。”

那好办啊。李善迪道：“那就拉上你男人让他知难而退。”

“……”问题就是手头没有男人啊？顾文衍陷入了沉思。

一个礼拜后，寰宇与映达达成共识，重建商贸城，成功签约合同的当晚，双方小组还煞有介事地办了个小型庆功会。

一群人包下了一个豪华的主题清吧，当天晚上无限量供应食自助餐及酒水饮料，还特别请来了小有名气的乐队现场演唱，顿时一片“总裁英明”“吾皇万岁”的欢呼声响起，众人喝酒的喝酒，尬舞的尬舞，玩儿成一片。

顾文衍看一眼被众人拱上台唱歌的赵映冰，暗忖：看来映达走的是老总与民同乐的路线，不像寰宇——这要是换成刘千景在这里，哪个妖孽敢放肆？

一曲终了，赵映冰拨开人群，走到角落里，还给他端来了一杯香槟。

“谢谢。”顾文衍落落大方地接过。

赵映冰抛给他一个电眼：“我唱得怎么样？”

“没注意听你唱了什么歌。”因为压根没兴趣。

赵映冰把这句当成了问话：“陈奕迅的《十年》，很经典的老歌了。”

顾文衍：“哦。”

“听完有什么感觉？”赵映冰追问。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何必这样拐弯抹角。顾文衍皱起鼻子：“难听。”

“难听就难听吧，我把我的心情唱出来了就好。”

谁管你啊。顾文衍转过脸。

赵映冰凑近问道：“明天有空一起吃个饭？”

“抱歉，没有。”

赵映冰露出受伤的神情：“阿衍，你非得这么拒我于千里之外？”

“您想多了。”

“那后天呢？”

“没有。”

“大后天？”

“没有。”

“大大后天呢？”

“……”

“还说没有拒绝我？”

“不如直说了吧，”顾文衍放下杯子，“赵总到底想干什么？”

“你说呢？”

这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真的让人非常讨厌。顾文衍道：“如果你是为了弥补过去什么的，那真的不用费心了。”

“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赵映冰凑近他，搭上他的肩膀，低头在他耳边轻轻道，“我还是很喜欢你，想重新追求你。”

什么叫“还是”？难道你想说以前也喜欢过？这又是什么用意？顾文衍退后一步，拉开距离，掩饰地喝了口酒，不想搭腔。

赵映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