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拓跋轩影离开的窗户,拓跋日轩紧紧地抿着嘴唇,让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才缓缓地开口说:“下去命人将本王的房间打算干净了,再去找个大夫过来。”
“是!”慕容连赶紧硬了一声,颤颤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那拓跋轩影……”见拓跋日轩瞪向自己,他忙低下头来,偷偷看着拓跋日轩接着说:“需不需要属下暗中去安排?”
“本王的事几时轮到你做主了?”拓跋日轩横眉扫了他一眼,吓得慕容连慌忙又跪了下去,胆战心惊地说:“属下不敢!”
拓跋日轩冷笑了两声,这个慕容连还真是赶尽杀绝,生怕拓跋轩影回来再把他踢下去吗?只想着自身得失又如何能全心全意给他办事?若是拓跋轩影的话,虽然婆婆妈妈地不愿意杀人,但是无论如何都会先从他的利益出发吧!看来这个慕容连不是个能够久用之人,他握了握拳头,y-in沉地说:“这件事你不必再管了,照本王的吩咐做就是了,还有不许将本王请大夫一事说出去!”
“是。”慕容连逃命般地逃了出去,连忙去给拓跋日轩请了大夫,小心翼翼地将大夫带入拓跋日轩的房间,拓跋日轩吩咐他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便将自己和大夫关在了房间内。
拓跋日轩估量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夫,看了半天才在一边坐下,板着一张脸说:“给本王把脉。”
“小的遵命!”那大夫慌忙应了一声,本来这给王爷看病的都是宫里头的御医,没想到这四王爷突然叫自己来给他看病,他真是受宠若惊,又是激动又是害怕,就是现在正个人还有些微微发抖,听到拓跋日轩的命令,深呼吸了几口定下自己的心神,这才谨慎地上前给拓跋日轩号脉。
他先是瞧了瞧拓跋日轩的面色,红润而中气十足不像是得病的样子,略有些胆怯地开口说:“请王爷吐出舌头让我看看。”
拓跋日轩横了他一眼,令他冷不防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得罪了拓跋日轩忙解释说:“这看舌头也能反映一些病理。”
拓跋日轩倒也配合地吐出舌头让他看,他看了看,拓跋日轩的舌苔发黄有些热象,小心赔笑地说:“王爷似乎有些上火了,我再给王爷号号脉。”便搭上拓跋日轩一看便知十分有力的手腕,只是搭上去没多久,他整个脸色便越来越不对劲,就是在拓跋日轩面前也难掩自己的惊讶,他甚至忘记了害怕,难以置信地盯着拓跋日轩看了许久,又不信邪地给拓跋日轩号了几次脉,到了最后更是冷汗不住。
拓跋日轩将他所有的反映都看在眼里,整个脸色也越来越y-in沉,最终不耐烦地抽回手来,森冷地问:“快说!本王到底如何!”
大夫惊恐地忙跪了下来,不断地磕头说:“王爷饶命!小的无能!看不出王爷有什么病,还请王爷另请高明!”
“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拓跋日轩凶狠地说,“如果不想一家死绝的话就说!”
大夫惊惶而不知所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着,不知道怎么说,过了半天,哭着说:“王爷脉象古怪,小的……小的从未见过这种病……”
“怎么个古怪法?你若说出来,也许本王可以饶你不死!否则——”拓跋日轩威胁着说。
大夫不敢伸手擦脸上的汗,胆怯地看着拓跋日轩,他知道这些个王爷说杀便杀从来不留情,就算保不住自己的命也要保住老婆孩子的命,只是……他怕自己说了这个王爷要灭自己的九族!想了半天,他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气,死活豁出去地说:“王爷明明是男儿身,但是却呈现出一个月的喜脉来!”
拓跋日轩硬是又愣了一次,虽然早从大夫的表情里他便多少能猜到一些,但是一旦说出口,他始终是无法接受,本就稀薄的嘴唇因为紧抿着而显得更加刻薄,他猛地一掌便拍在了刚刚换新的桌子上,那桌子便又一次地碎成了木屑,看得那大夫的脸色又刷白了几层,跪地连连磕头哭丧着说:“小的无能,实在是不会号脉!还请王爷另请高明!”
“不会号脉还敢做大夫!”拓跋日轩怒地一掌就拍在了那大夫的左肩之上,大夫吃痛地惨叫了一声,脸色更加惨白,他敢肯定他的骨头裂开了!骨头裂开还是事小,他胆战心惊地不敢看向拓跋日轩,就怕他看一眼对方就要了他的命,顾不得左肩撕扯的剧痛,继续磕头哀求着:“小的没用!小的在王爷面前不过如同蝼蚁一般,还请王爷高抬贵手饶了小的!”
拓跋日轩恶戾地仇视着那个跪在地上颤抖得犹如风中落叶的大夫,尽管他很想杀了这个大夫,但是比起第一次林居远说出这个消息的时候现在的他要稍微冷静一点,他一脸y-in森地转过身去不看向那个大夫,这个大夫和林居远说的分毫不差,而再联系起拓跋轩影的话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