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经得起这样被激,黑暗中的两个人显然不例外。当这两个人一站出来,无情和追命却是大吃了一惊。他们猜到了有人会来救方采,但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两个人。
——转伦教,风雷二使。
无情和追命吃惊的同时,风雷二使也同样在吃惊。
雷使叫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要会来的?是谁告诉你们的?”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瞄着牢中的方采。
方采大急,道:“不是我!我没告诉他们,我什么都没跟他们说!”
追命好心道:“确实不是她,她一个字都没说,这是我大师兄猜出的。”口气很为无情感到自豪,“不过,我和我大师兄也还真没猜到,居然会是你们两个。这样也好,不用我们再去找你们了。”叹口气,他还是有些不满意,“要是你们那个教主也一起来了就更好了。”
风使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口气,道:“我们教主?我们教主来了,你们都死定了。”
追命笑道:“话可不要说得那么绝对。”
风使厉声道:“好!不需要教主,今日我们兄弟就让你血ji-an当场!”
刷刷两声,风雷二使双双抽出腰中剑,直向追命刺去!追命双腿在空中一踢,踢向风使,而雷使的剑已刺到追命臂前一寸。
正在此时此刻,风中霍然传来破空之声,一把飞刀朝着直s,he而来!
雷使转身避过,眼前一花,无情已拦到雷使身前,冷笑道:“一对一,才有意思。”
一震腕,一枚流星珠直打雷使面门。雷使举剑一格,啪啦一声响,火光一闪,剑身碎成几截,无数的细若牛毛的银针瞬息齐发!
剑中竟藏有暗器?
雷使这竟是要和无情比暗器?
银针并没有s,he向无情。
它从无情的身边直直飞过,s,he向了无情身后的铁栅栏,对准了铁栅栏中的方采!
这个变故,谁都没有想到。最没有想到的,还是方采。直到银针快要进入铁栅栏,穿进她的身体里,她仍愣愣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追命正和风使斗到激烈,见状救援不及,却是双腿如风,将风使逼得连连后退,毫无喘息之机。最后一腿,追命腿影快如闪电,正中风使胸口,一脚将他踢飞在地。
这一下,风使只觉痛入骨髓,再也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
他只能睁着眼睛,看着追命慢步走近,笑着说:“还要再打吗?”
他想再打,却浑身酸痛,他只得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他的同伴身上。
只听耳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就在追命踢雷使那一脚的同时,无情右手一扬,也是无数的银针,与风使所发银针一般细小,每一根例无虚发,打中风使的银针!
被打中的银针并未落于地面,而是倒转向后飞,飞向雷使。
雷使脸色大变,可是瀚若银海的银针到处都是,他想避,如何避得过?
他的银针s,he中了他的身体。
大叫一声,跌倒在地,雷使的身体缩成了一团,喉咙难受,只说得出断断续续的话来:“你……你……”
无情的声音毫无感情,道:“你用银针,我也用银针。怎么,你不服吗?”
服与不服,雷使都说不出话来了,他的身体痉挛着,只能不停地在地上打着滚,发出嘶哑的哀叫。
叫声终于把衙役们引了过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大捕头,崔三爷。”为首的班头向无情和追命行礼,然后看着眼前的场景目瞪口呆,突然道,“人呢?今晚上值夜的人呢?都去哪儿?”
追命摆了摆手,道:“没事。值夜的兄弟,我和大师兄让他们回家休息了。这两个,劫狱的。把这个绑起来罢,那个别去动他。”
这里是监牢,枷锁自然是现成的,众人依言将枷锁戴到了风使的身上。
追命走到无情身边,看着雷使的脸慢慢地变成蓝色,不由惊道:“好厉害的毒。”
无情沉着脸,看向风使,道:“解药。”
风使眼见雷使痛不欲生的样子,脸色也是大变,悲痛与恐惧,在他的脸上表露无疑。然而他一听无情的话,却是有些发怔。
追命对他道:“你不想你的同伴死罢?”
风使喃喃道:“我、我没有解药……这毒的解药只有教主才有。”他不忍再看同伴的模样,别过头去,“这是老字号的毒,中毒之后,全身疼痛难忍,只要一炷香时间就……就……”
来不及解毒了,厉寒野此时正在转轮岛,不可能有时间去找他解毒了。
追命的眉头皱了皱,走近了雷使几步,蹲下身想去看他中的毒。
无情道:“小心。”一推轮椅向前,拉住了追命的手,“别去碰他。”
雷使的身上全是毒针,细小的几乎看不见的毒针。
追命怔了怔,低声笑道:“大师兄,你觉得我有那么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