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采怔了怔,立即道:“就是她,她怎么样了?”
无情笑了一笑,道:“她很好,现在和何梵在一起,已经安全了。”说着望向追命,又道,“我们也走罢,早些出岛为好。”
说完推着轮椅就走,追命和白可儿跟上,方采咬了咬唇,终是一句话不说也跟上了。
走出房门前,无情回头一望,将房间瞧了个遍。这是厉寒野的房间,他只是想瞧一瞧有没有什么异常,并没有抱什么期望,正准备继续往外走,无情目中光亮忽地一闪,轮椅一停。
他盯着一个花瓶,目不转睛。
追命也看向那个花瓶,道:“大师兄,那个瓶子……有什么问题吗?”
他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完全看不出来什么。
无情推动轮椅行至花瓶前。
花瓶摆这子上,有些高,无情坐在轮椅上,抬头望它,想要伸手去拿,却觉得这个高度,自己应该拿不到。双手放在轮椅扶把上,正要一拍扶把,飞身上去,追命已心领神会,走上前去,拿住了花瓶。
拿不动,这个花瓶,追命居然拿不动。他使了使力气,花瓶依旧纹丝不动。
追命和无情互看了一眼。
这次追命不再往下拿了,而是握住花瓶,转了一转,蓦地,花瓶动了!只听“啪”的一声响,书橱一旁的壁上弹出了一块!
那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小暗格。
第62章 第 13 章
追命道:“大师兄,你是怎么知道这有机关的?”
一边问,一边往暗格里瞅了瞅,那儿放着一本书,黄麻纸,封面上用狂草写了“神鬼录”三个大字。追命拿起它,随手翻了翻,很是不解,便递给了无情。
无情一扫书上的字,密密麻麻写的全是各种诗词文赋,完全没有联系的一句句诗词文赋,无情也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于是又将册子给了追命,他道:“我们先走。”
时间紧迫,没空在这里研究书上的文字,不过厉寒野既然把这书藏得如此隐蔽,说明这书当然不会简单,不如带上它,等安全了再细看。
追命把它揣进了怀里,推着无情的轮椅走了出去。
岛上的路很不平,鹅卵石和小水坑,到处都是。追命推着轮椅,觉得额头有些冒汗,背后又有些渗血,胸口更有些闷。
无情按住轮椅,道:“我自己来罢。”你这个样子,先照顾好自己行吗?
白可儿听见无情的话,赶忙跑过来,道:“三爷我来罢。”
其实这本来就是自己该做的事,只不过三爷从来都喜欢抢着做,久而久之自己也就习惯让三爷做了。
日光从林间的缝隙投下,在他们的身上照出了斑驳的影子。此刻满岛的人都去了岸边守着,巡逻的人便很少了。无情按着轮椅机括,帮白儿可儿减轻推轮椅的负担,走了一段路之后,忽然道:“厉寒野倒是个很有品味的人,他屋子里的摆设都很名贵。”
追命明白无情是要解释他是如何发现花瓶有问题的了。
“他屋子里墙上挂着的几张书画,都是名家所作;喝水的杯子都是古物,”无情回忆着房间里的物件,“还有桌案上摆着的两个花瓶,如果我没看错,应该也是唐代之物。”
追命忽问:“书橱上的那个花瓶,是不是很普通?”
无情笑道:“你猜出来了。”
追命笑道:“我是猜出来了,可没有看出来,是大师兄你一眼就看出了那个花瓶的不同之处。”
说着话,几人距离转轮岛北面的岸边已然不远,走这里,要经过一座山,道路险峻,白可儿推着轮椅上山有些吃力,追命帮着一起推动。好不容易翻过了这座山,但只见眼前波光耀眼,浪子一层一层地卷起,他们再一次看到了白露湖。
正是因为这里的路难走,教中子弟出入岛屿从没人会走这条路,遂只派了一个普通弟子看守。无情与追命进岛时亦没走这条路,风雷二使便也没想到他们现在会选择在这儿出岛,因此并未在此增加哨岗。
只有一个人在岸边看守,正漫不经心地看着湖水,他直到无情和追命等人走到他的身后,他才听到轻微的声音。即刻转过身来,登时大吃一惊,那人第一反应不是杀过去,而是赶快逃。
可是他连逃跑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无情一柄飞刀抵在了他的咽喉,直截了当地问:“哪里有船?”
很少会有人不怕死的,他带着无情和追命去找到了船。这样做的结果是,他的确没有死,而是昏倒在了地面上。
船桨划开一湖琼瑶,惊飞数只鸥鹭,点点浮萍在湖面上自由飘荡,微风拂来,心也变得凉爽。
白可儿突然拍掌笑起来,道:“他们一定还在岛上到处搜罢?”
追命倚在船头,道:“这次大闹了一场,他们肯定会加强戒备,下回我们再带衙里的人来这儿时,需要好好计划才行。”
他边说边望向无情,期待着无情能不能提些好建议,却见无情飞到了他身边,把目光转向他胸口受伤的位置,道:“你别动,我看看你的伤。”
从怀中摸出一把小刀,拿刀划破追命的衣料,他的视线凝在追命胸前红色的手掌印上。
追命果真一动不动了。
无情皱着眉头道:“好厉害的一掌。”
追命毫不在乎地道:“不碍事的,我休息个几天也就恢复了。不过那什么风雷二使的武功不低,以前江湖上倒从来没听说过这两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