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谢元仪反而把乔巧抱得更紧了。
谢元仪卸去了妆容, 只搽了一层r-u液,散发出一阵似有若无的淡淡栀子花香, 整个人虽少了几分带妆时的气场, 看起来却有种邻家姐姐般的清爽柔和。
“有你陪着真好。”乔巧满腔的甜蜜与欢喜化作一个吻, 轻轻地印在谢元仪的脸颊。
谢元仪顺势把头一偏,想要顺势吻上乔巧的唇。
乔巧忙把头往后一摆:“不能坏了造型!”
万一俩人都把持不住浑身到处亲亲摸摸把妆发衣服搞得一团乱,那岂不是白睡了一夜的房车。
谢元仪好气又好笑地又躺下来,把吓得往后缩的小n_ai猫拉回自己怀里,“嗯, 好,我不动你。”
乔巧猝不及防被往回一拉,俩眼睛直晃晃地就对着谢元仪的......胸。
她吞了吞口水:“我,我尽量也不动你。”
谢元仪闷笑一声,“睡吧。”
“嗯。”乔巧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汹涌波涛,心里也是骇浪连连。
不行,今天真的不是搞事的日子。
乔巧脑子里一遍一遍地过着剧情,把那点邪恶的小想法给驱逐出境,渐渐地,睡意来袭。
房车静静地停在树下,夏季的夜里,蝉鸣声,风吹动树叶带起的沙沙声被玻璃窗过滤,成为轻拂过耳际的摇篮曲,安抚着两人紧紧相拥的美梦。
乔巧起床的时候,整个身子都是酸的。昨天她舍不得离开谢元仪的怀抱,又不能弄脏妆面,故而身子偏向谢元仪,脑袋却平躺在枕头上,睡姿十分地扭曲。
所以今天早上一起床那感觉就十分酸爽了。
乔巧从下车到化妆间,一路都在揉着她的肩膀,时不时龇牙咧嘴几声。
“睡得不舒服?”谢元仪关切地问道。
“还好,就是没有枕头,所以脖子有点累。”
陈姐推门进来,乔巧立即坐直身子,把身体的酸痛自动忽略,等着她为自己整理造型。
谢元仪朝陈姐礼貌一笑,转身出门,开始进入工作状态。
乔巧在等候布景的空隙里,坐在监视器前回看了几遍昨天自己那几场戏,一边观察一边反思。
天蒙蒙亮,各部门也都布置好了。乔巧进了影棚,坐在柱子下面,看了一眼前边儿地上放着的一大盆水,便闭上了眼睛,等待导演喊开始。
“a!”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把睡得迷迷蒙蒙的杜芃激得一颤,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一下子浑身都跌进那滩水中。棉布本就吸水,水渍便一下子洇了满身。
“啊!”杜芃终于醒过来,挣扎着起身,胡乱地甩着脑袋,想摆脱那侵袭全身的s-hi冷。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双目猛地睁大,脸上惊恐遍布。她僵硬地就抬起头,正对上妈妈那张没有乌云密布的棺.材脸。
杜芃想起昨天自己干活儿干到一半偷偷跑下来的事情,如窒冰窖。
身上的水渍不停地冒着凉气,放肆地穿进皮肤的每一个毛孔,把杜芃的五脏六腑都给凉了个透。
“正好今天周末,不用去学堂。”妈妈终于开口说话,打破了死一样的静寂,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更加绝望,“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到哪儿都得闯祸,今儿就给你长点教训。”
“去天台跪着,一直跪倒全身干透了,再下来。”
杜芃被扭送上楼,在看到四面迎风的天台时,终于忍不住大哭。
嬷嬷粗暴地摁住了她的嘴。
“小点儿声,瑶华小姐还在休息!”
杜芃是不怕嬷嬷的,嬷嬷的话并不能给杜芃造成多大的威慑力。但是嬷嬷刚才提到了瑶华......
杜芃使劲眨了眨眼睛,楼梯口的那间大房就住着瑶华。
瑶华现在还在休息吗?杜芃停止了哭声,连呼吸都轻了几分,生怕吵到房间里那位佳人。
嬷嬷见杜芃不再哭闹,揪着她的手,带她上了天台。
杜芃安静乖巧地跪下,脑袋垂着,不知在想什么。
嬷嬷看了她一眼,眼中似有同情,张嘴想说些什么,见她低头不理人的模样,又咽了回去,神色复杂地离开了。
杜芃听见身后没了动静,才低低地呜咽起来。
此时的她和瑶华不过一张天花板的距离,一个沐浴在万顷光束之下,另一个却只能被烈日灼烧,冰水侵浸。
她,真的不甘心。
“在这儿跪着是做什么?”瑶华被一阵哭声吵醒,睡不着了,干脆到天台上来,她每天起床后都要到天台练习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