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不时的拍着弟弟的后背,面包不同其他食物,遇水容易融化。
四喜感觉好受一些,又接着吃面包。
三娘望着四喜狼吞虎咽的样子,艰难的咽着唾沫。
全旭笑了笑,从背包里取出方便自热盒饭问道:“酸菜豆角、香菇卤肉、鱼香肉丝、梅菜扣肉,咖喱鸡块你要哪一种?”
三娘满脸茫然,望着面前的饭盒,口水都流了出来。
全旭拆了一包香菇卤肉,又拆了一包红烧肉,接着看着三娘的娘,又拆了一包咖喱鸡块!”
将水加入加热包,不一会儿,三个饭盒升起蒸汽,等了七八分钟的样子,饭盒里的米饭变得松软起来。
四喜看着饭盒里的蒸汽,盯大眼睛望着全旭:“哥哥,你是神仙吗?”
“啥,神仙?”
全旭苦笑不得:“这只是方便自热式盒饭,你没吃过?”
四喜摇摇头。
三娘同样也摇摇头。
母子三人接过全旭递过来的盒饭,三娘望着全旭:“公子,你呢?”
全旭拍了拍肚子:“我不饿!”
母子三人吃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姐,有肉,有肉!”
四喜拿着勺子,将里的鸡块粒递给三娘看。
三娘感觉自己在做梦。
“肉”
有多少时间没有吃过肉了,好像爹还活着的时候,那年大哥,二姐都还在,大哥与嫂了成亲那家,他爹杀了家里唯一的一只羊……
三娘吃着酸菜豆角,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唔唔……好吃,肉好吃!”
“四喜,你慢点吃,别再噎着!”
三娘的娘至底是成年人,考虑的问题比三娘和四喜要多,她一边吃饭,一边考虑着未来。
由于大旱,颗粒无收。
他的丈夫就带着全家逃荒到了河北,只不过,他们遇到土匪,大儿子和儿媳妇走散了,如今生死不知。
后来,他丈夫被土匪砍了一刀的刀伤发作,他们没钱治,就活活疼死了。
以后怎么办?
女人的目光落在三娘身上。
女人一边吃着饭,一边给三娘使了一个眼色。
三娘会意,挪到娘身边。
母女二人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全旭根本就听不懂,他们语速又快,又是河南方言。
全旭满肚子疑惑,他充当了伙夫,将三娘捡来的柴火放进火塘里烧着,好在他是农村出身,烧火这事属于自然本能。
全旭很想问这里是哪儿。
就在母女二人吃完饭,将饭盒里的米粒一颗都不剩,二人起身,朝着另外一间屋子走去。
全旭没有跟过去,他以为二人是方便。
如果全旭跟过去,就会发现,三娘的娘正咳嗽着,一边拿着雪揉搓着三娘的身体,渐渐的三娘身上的污垢被雪洗去。
三娘冻得直哆嗦,她却咬着牙不吭声。
三娘的皮肤并不算白,但也说不上黑,而是健康的小麦色。等三娘用雪洗掉身上的污垢,她缓缓穿着一件红色的衣服。
这是他们一家人最宝贵的东西,一件新衣服。
要说出来,这件新衣服还有些不吉利,这本是三娘二姐的嫁衣,当嫁衣做好了,三娘的二姐却得了风寒,撒手而去。
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三娘这个看上去像瘦小子的女孩,盘上头,穿着一件红色的嫁衣,款款进入房间内。
全旭吃惊的望着三娘,三娘简单仿佛变了一个人。
全旭感觉三娘有些熟悉,好一会儿,全旭恍然大悟:“周冬雨!”
三娘简直就是周冬雨的缩小版。
当然,全旭并不知道三娘其实还有一个更响亮的名号——红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