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划着轮椅离开房间时,蔡清湖眼疾手快的关上了房门,要说现在最憋屈的是谁?非李靖莫属了,在忠义之间需要作出一个艰难的选择。
魏玖对李靖没有恨,即便当初闹出了一些不愉快。
蔡清湖推着魏玖在医院一楼闲逛,前者轻声感叹医院的病房和医生们已经不够用了,百姓们的生活越来越好,也都开始注意自己的身体了,有点伤风感冒就想来医院住院,他们现在不在乎钱,而是在乎命。
魏玖对这个话题没有多搴也知趣的没有在提起。
魏玖不希望让蔡清湖担心,没有将虬髯客和箫陵出现长安的事情告诉他,而且他现在也很乱,就没有省心的时候,当初就不应该放过这些家伙。
是他的仁慈给他惹出了这么多的麻烦。
人这种生物也不需要怜悯。
唯一能庆幸的是虬髯客受伤了,他这么谨慎的一个人是不会在受伤的时候冒险出动的,至于箫陵,他还没有到让魏玖忌惮的地步,不论是武艺还是脑子。
蔡清湖推着魏玖来到了医院的正门前,透过玻璃门能看到匆匆忙忙下车赶来医院的患者,魏玖轻声叹了口气,蔡清湖站在其身后伸出双手揉捏他的太阳穴,柔声问道。
“又遇到麻烦了?是那个虬髯客又出了祸乱?”
蔡清湖很聪明,她看到李靖那副模样的时候就猜到了事情的一二,魏玖闭着眼睛靠在轮椅上叹了口气。
“是啊!又给你们带来了点麻烦,有该为我担惊受怕了。”
也不管魏玖能不能看到,蔡清湖摇了摇头,柔声笑道。
“为何要担惊受怕?在选择与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你注定不会过平常人日子,你的人生也不会是平稳的,你是大唐人心中公认最有能力的知命侯,自然会有挑梁小丑不自量力,妾身静看您将宵小击败,您若胜利,妾身陪您笑看苍生,您若失败,我蔡清湖的男人怎会落败?您放心去做您想做的,这个家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魏玖笑了笑,握住柔夷在手,轻声道。
“知道啦,知道啦,蔡夫人最厉害了,两个孩子没有背后骂我这个爹做的不称职?”
“闺女说你不在家挺好的,说是你不在她耳边唠叨她清净,至于儿子,现在刚开始学会说话,哪里会骂人,夜深了,睡一会?”
“睡不着,去卿玄那边看看。”
“好!”
四个问题丫头也想跟着,央求着说睡不着,也想去商场看看,魏玖不吃软磨硬泡,奈何蔡清湖太疼爱她们了,做主可以让她们跟着,但是不能捣乱,困了就在平康坊睡,四个丫头不断的点头,表示一定会听话!
魏尔自然也要跟着魏玖走的,看着魏尔套车准备,魏玖想去了刚才的长孙嘉庆,他原本应该是有四件事情的,但是对戴亦巧和魏尔的事情只字未提,就好像不知道一样,可事实上他知道,这家伙的脑袋里到底在计算什么玩意呢。
魏玖才不会相信他是真的来道歉呢,其实长孙嘉庆身上有很多疑点,没当魏玖准备调查他的事情,总会出现十分巧合的事情岔开调查,上了马车之后,四个丫头和蔡清湖坐在马车中,魏玖和魏尔两人在外面驾车。
路上的时候,四个丫头叽叽喳喳的和蔡清湖说了关于魏尔的事情,魏尔被说的有些尴尬,背对车厢小声嘀咕。
“东阳公主您不回宫中么?徐慧你家人放心你留在魏家?还有嬛嬛,你都嫁人了,这大半夜的出来疯,真的好么?”
四个丫头他说了三个,唯独落了下了武媚,魏尔不敢招惹这个满脑子坏水的小丫头,东阳率先开口说她不想回宫,就是任性的不想回去,徐慧在车厢里抱着蔡清湖的胳膊说他家里特别放心,至于嬛嬛则一脚揣在魏尔的后背上,咬牙骂道。
“你先把你的事情解决好在来操心我们,哼哼哼,婶婶!一会见到了我二婶婶,我看你怎么开口解释,大婶婶,魏尔的婚事我不同,那戴胄当初为难过二婶婶。”
嬛嬛算是一个有‘礼貌’的姑娘,她是魏玖的晚辈,不能直呼婶婶的名讳,就按照年龄给排了个一二三四五,蔡清湖是大婶婶,最小的是乔红鲤。
车外的魏尔听到一会要见到曲卿玄的时候顿时变得萎靡,低着头不再说话,见此魏玖淡淡笑了笑,伸出手对着嬛嬛的小腿拍了一下,笑骂道。
“嬛嬛!你这丫头怎么越长越没个规矩,魏尔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可不准这样无礼了,魏尔你和我说说,戴亦巧有没有在你面前提起过长孙嘉庆,你背后有没有调查过他们两个的关系。”
“调查过,戴亦巧对长孙嘉庆的态度很差,被长孙嘉庆知晓我们的关系是巧曾被他遇见过,是他被禁足的时候,戴亦巧对长孙嘉庆冷嘲热讽不断,可长孙嘉庆的脸上始终看不到任何怒气,戴亦巧说过,长孙嘉庆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废物,她曾酒后说过一些话,卢晟,候莫陈情,于禁都是被长孙嘉庆玩弄在鼓掌中的玩物。”
黑夜中看不到魏尔的脸色,能从语气中感觉出他脸色的难看。
最后一句话让魏玖微微一愣,他有些回不过弯儿来,卢晟和候莫陈情虽然都输了,输了他们的命,但不能否认他们两个没有能力,他们被长孙嘉庆这个被秦怀玉抓一次剃头一次的废物玩弄在鼓掌之中?
魏玖有些想不通,长孙嘉庆在他的眼神一直是一个废物的存在,也只有在最近这一段日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