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家住了两人,杨佳也在这里住了两日,这一对王爷王妃似乎太过随意了一点。
在第三日清晨,两人得到了圣旨。
要入宫了。
——————
距离长安甚远的太原王家今日变得那叫一个热闹。
大唐河间郡王披挂站在王家院中,一杆马槊立于身前,而身后则是望不到尽头的三千金吾卫,从院中一直延续在府门之外,甚至整个城池。
本想随行而来的李崇义在半路与李孝恭会见。
李孝恭见到长子,两记耳光,一记鞭腿。
“妻女都无法保护的废物,滚!河间王府的面子还轮不到你来找,未来你做河间王,王稚便是河间王妃,有无子嗣,无关!”
这一次李崇义连看都不敢看往日里沉迷酒色的父亲一眼。
他以为李孝恭能坐上藩王的位置不过是因为他是太上皇的侄子,此时他开始怀疑这么多年的想法。
但是他见不到太原王家的这一幕了。
“本王李孝恭,犬子娶贵府之女后便不曾登门拜访,所谓士族豪门在本王眼中不过土鸡瓦狗而已,王祖海!把你闺女交出来,今日我不屠你王家。”
此时的李孝恭一失往日里嘻哈和善的样子,身披战甲,手持马槊的他今日就是来杀人的。
有人杀了他的孙子,那么他就要杀了这个人。
讲理!
王祖海就站在李孝恭的对面,哭丧这脸唉声道。
“亲家,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啊!咱们书信来往不是交谈甚欢,是王稚这丫头惹您不开心了?”
“河间王,您也是一朝王爵,这般带着官兵将士来欺负我这小门小院,似乎是有些不何常理吧?”
王祖乾也在此时开口,当初李崇义来府中的时候就他对整个河间王府不满,之后见到卢晟之后,更是希望能与卢家再次联姻,可惜卢晟没看到他的四个闺女,至今他对王稚都还存有一些怨气。
王家一次一次的被欺负,就是泥人也有了三分脾气。
但是他似乎忘记了眼前这个人不是魏无良也不是李崇义。
是大唐藩王李孝恭。
马槊挥起在王祖乾的鼻尖划过,眼神阴冷犹如秃鹫在看着腐肉一般。
“本王何时允许你开口了?跪下!”
一声暴怒,马槊笔直刺向王祖乾,李孝恭怎能不了解王家如何?
噗通!
王祖乾跪在了地上,马槊在头上刺过钉在了身后的柱子上,这马槊不是赐的,而是丢出来的,他不躲,就是死。
李孝恭冷眼扫过王家院中的所有人,嘴角泛着冷笑。
“我儿媳惹我不开心?没错,他的确让本王有些不喜,她现在就在大唐医院里躺着,百十个侍女伺候着,想知道为何?我告诉你们,老子的孙子没了,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就死在了你们王家人的手中,今日来此很简单,一命抵一命!”
这一次王家众人又懵了,王稚将肚子来的孩子折腾没了,李孝恭来王家耍什么威风?
有人嗤之以鼻,有人泛起讥讽的嘲笑。
但王稚的亲娘一声呜呼晕倒在地,王祖海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毕竟王稚是她的亲闺女,这孩子则能说没就没了?
剩下脸色难看的就是王永亭了,王稚是用来与河间王府搭上关系的工具,如果孩子已经没了,王家与河间王府的关系似乎也等于是破裂了。
李孝恭走上前,一记耳光扇在王家大方长妇的脸上。
力道知道让这个女人跌倒在地,吐出两个带血的牙齿。
“你在笑?本王的孙子死了,你竟然敢笑?来人!将所有方才有笑意的人全部拖出来,女人张嘴二十,男人就割了舌头吧。”
慌了!王家慌了!
李孝恭到底不是魏无良和李崇义啊,这是一个连续攻下三十州的将军,身经百战的大唐将领啊。
王祖海终于扛不住了,瘫软在地。
“亲家,王稚就在长安,您来王家到底要找谁啊。”
李孝恭被气笑了,望着王子海讥讽笑道。
“你有三个闺女?王稚在长安医院,你说本王找谁?你小闺女推到了本王的儿媳妇导致本王即将见面的孩子没了,你说本王找谁?我看你们还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啊,来人!给我砸!”
王家彻底乱了!
李孝恭从来不自予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杀过的人比身后的金吾卫人好多,他还会在乎王家的人?
假山鱼池,盆景木雕。
在一颗养了有百年的古树祸害的时候,王永亭终于抗不住了,当场晕厥。
而此时王祖海也满脸的迷茫,王沁将待产的王稚推到了,孩子没了!妹妹害死了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但是王沁此时不在家中啊,就是在家中,王祖海也不舍得把闺女交给暴怒的李孝恭啊。
现在的李孝恭已经不需要他们把人交出来了,他可以自己找。
房子一间一间的仔细搜查,马厩和狗窝都没有放过,但是却没有找到王沁的身影。
跑了?
不可能!
李孝恭不是一个没有计划的人,早在他去找李二要兵的时候就派人给太原刺史施加压力了,太原刺史还真不敢得罪从一品的河间郡王。
所有人都不知道王沁已经坐在卢晟的马车前往了西北。
一通发泄让李孝恭心中的怒气消失了一点,而且总在王家也不是个事,那些该被打耳光的打了耳光,舌头到是没割,但是牙齿打丢了不少。
离开时李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