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不再让李恪等人跟着李二玩了,这太危险了,哪有让两个孩子去猎杀那么大的野猪的,还好在这两个孩子之间有些配合,不然就算领军卫以最快的速度救援,也会受伤。
“陛下,臣妾不懂您的想法,只知晓让孩子们平平安安的,您不让戴长卿和为护卫将士出手,这般不觉得有些太危险了么?”
李二被长孙拉着唠叨,一时间也有几分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嘿嘿傻笑。
“恪儿不错,有朕当年的英勇,孽障也不错,危机之时还知道拉兄弟一把,他们两个都是朕大唐的骄楚,如果连一头畜生都解决不了,还谈何未来?”
长孙小声嘀咕,说这话就是歪理邪说,李二不理会长孙的反驳,望着九成宫的后山微微皱眉。
他想不通李恪与李泰为何突然就对皇位失去了兴趣,李泰有没有兴趣李二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李恪,这般优秀的一个儿子怎么就对皇位没兴趣?李二有些不甘心,现在对皇位执着的只有李承乾一个人。
皇子相互争斗,胜利者才是帝王的合适的人选。
现在没人斗了,让李二有一瞬间感觉到挫败感,现在的皇位已经开始被嫌弃了,既然不想做皇帝,那么李恪想要什么?
想着想着脑中出现了一个贱贱的人脸,气的李二冷哼一声,狠狠的道了一句。
“这个孽障受伤活该!免得整日里想尽法子来气朕。”
要说李二成熟吧,他比谁都成熟。
要说李二幼稚吧,男人好像都幼稚一点。
长孙懒得在劝说他,声称有些累了,要回去休息一会。
魏玖伤的不重,只不过被撞了一下,受了一些皮外伤,应该庆幸那野猪的心都在李恪的身上,不然全力撞了魏玖,就算不死也要丢半条命,魏玖如此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静养了几日后,魏玖有成了一个不怕死的好汉,坐在殿中与李二闲聊,两人面前摆着一方棋盘,魏玖持白,黑棋则是李二。
“现在岳州缺少都督和刺史,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李二落下一枚黑棋,魏玖想想,将一枚棋子紧贴黑子落下,轻声道。
“我哪有人,要不您让柳万枝去做刺史?我敢说他能把洞庭湖变成洞庭酒壶,承乾来消息了?”
李二点头落下棋子,魏玖想了想笑道。
“说实话,这人选都不需要咱们操心,李元亨是您的弟弟,如今他死了,还没留下子嗣,国除是必然的了,您还不如为了名声好听一点,把刺史人选的事情交给酆王妃让她推荐一人,如此一来您还得一个照顾弟弟遗孀的名声,还能让酆王妃得到一个安稳后半生,没有了男人,让她在嘚瑟能翻出多大浪花儿来!”
“如果朕要是把李元昌的人派去做刺史呢?”
“那咱们爷俩的也就处到头了,您以后走您的阳关道,我走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我带着我的人去山里种地了。”
“你这孽障会种个屁,朕赢了。”
魏玖看着棋盘上五枚黑色连成一排的棋子轻轻叹了口气,五子棋是刚教会李二的,怎么就玩不过了他了呢?还有这岳州刺史的事情,魏玖记得当初好像派去了一个临时的,眼下要落下实权的时候,李二竟然问他了。
难道是被猜出了心思?
魏玖不明白,但李二却是十分清楚,他早就知晓魏玖的念头,至于今日问他一嘴便是他把孙思邈带来九成宫的赏赐,只是李二没有说明,如果说清了,这个孽障定会狮子大开口,再有他如今只有一个没有实权的侯爵,按照道理说他应该有一个合适的官职。
但是放他去岳州绝对不可能,如果他去了岳州还不一定要做出什么事情来,这个孽障消失了三年,谁也不知道他这三年里都经历了何事,唯一能感觉到是他变得比以前残忍了一些,稍稍薄情了一些。
分棋子准备第二盘,两人互换了棋子后,李二懒散道。
“和朕说说,那三年里你都做了何事?”
魏玖自嘲一笑,落下棋子,笑道。
“您能想到的都发生过,挨过饿,骗过人。偷过鸡,补过鱼,也被追打过,更被追杀过,被打过,也杀过人,总之那三年我体验了人间的所有冷暖以及人心的冷漠,三年前我为长安的商人,为百姓做的事情不少吧,可我落势的时候呢,您都看在眼里吧?商人和我断了合作,大街上百姓对我指指点点,背后骂我是一个饕餮,只进不出,你说我还管他们着想干啥?死不死谁儿子啊!”
李二抓过一枚棋子砸在魏玖的脑门上,呵斥了一声不准胡说,魏玖揉了揉脑门放下棋子,轻声道。
“不是胡说,就是这么理儿,我为何对张婕妤这般的好,还为他谋了后路,就是当初李恪他们三个都选择抛弃我的时候,是张婕妤的马车把我从宫门前接走,不让我把脸丢干净,那些仇人我暂时动不了,,我也不能像在给他们白眼狼造福,我把对我好的,哪怕是有目的对我好的人都行,我把他们照顾好了就行了,你输了。”
输赢已经不重要,李二皱眉的看着魏玖,许久之后叹了口气,一人赢了一局,魏玖下山可以带一个皇子。
这是魏玖与李二的赌局,两盘五子棋,赢一局选择一个皇子,李二赢了第一局选择了李恪,剩下的李泰自然是给了魏玖。
魏玖收拾棋盘,准备离开时李二突然开口。
“孽障,当年让你落势之人也有朕一个,你准备如何报复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