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仅次于长安,洛阳,繁华程度可排长安前三甲的扬州来说。
新年是十分热闹的,抱着布匹的母女还未到家便开始商议做何样式的花衣裳,母亲还会打趣的逗逗闺女,声称打扮漂亮的去骗一个准姑爷归来,怀春少女娇羞的不行。
还有出门打酒的父子,父亲牵着儿子的手,另一手拎着酒葫芦,不时的吹嘘年轻时他是何等的潇洒英俊,孩子的年轻对他一见钟情,日思夜念。
儿子带着崇拜的眼神,父亲自然笑的爽朗,路过新年还出门卖糖葫芦的小贩,买下一支,想想家中还有两个闺女,咬咬牙在买下两支。
都是他生的孩子,不偏不向。
蔡清湖也陪着婆婆出门来逛街,在任何时代逛街都是女人们的爱好,尤其是不缺钱的女人。
这一对儿婆媳身后跟着一名侍女与搴已经给了王人言一个新的身份,临海公主那借来的护卫。
今日的蔡清湖不再梳着妇人的发饰,三千青丝聚拢成马尾,一枚挂符带着丝线绑紧。
青春阳光的马尾。
这一次蔡清湖为王家立下的功劳,本就疼爱她的婆婆自然不会说些什么。
婆媳二人在布店,胭脂店,首师店进进出出,今日王家主母要好好犒劳犒劳这个命苦的儿媳妇,看是否能劝她回王家大院过年,今天她的二儿子王东风也会回到家中过年。
在布店中,蔡清湖看上了一卷纯白锦缎,这一瞬间她想起了那个男人。
喜白衣,惧烈酒。
轻柔抚摸着这白色的锦缎久久不能回神儿,王家主母见这个平日里不争不闹的儿媳第一次这般喜欢的白色锦缎,当即对侍女挥挥手。
“这种绸缎我们王家全要了,包起来送到。。。清湖,送去王家还是你那小院,不是娘说你,回家中来住吧,你大嫂与妹妹十分想念你呢。”
陷入回忆的蔡清湖忽然回神儿,淡淡笑笑。
“娘如何说就如何做,但儿媳手中这一卷送到我那院子把,儿媳想学学女红,不然回家中定会被嫂嫂与妹妹笑话的。”
王老太太脸色当即变的难看,冷哼一声。
“她们敢?家中的资源都给了老大家,这点布匹她们还敢争抢?真是反了天了。”
“娘,您莫要动怒,免得气坏了身子,儿媳想看看狐皮,许久不出门,真不知咱们扬州哪里都卖上好的白狐皮的。”
蔡清湖笑的很甜,王老太太又叹了口气,牵着蔡清湖的手走出布店,同时轻声道了一句可怜的孩子,等东风回来定要好好说教他一番,蔡清湖笑笑不语,同时转过头给王人言投去了一个威胁的眼神。
李恪只身一人牵马走进扬州,回想方才向城门的将士亮出了身份,恐怕不久后扬州刺史就会知晓了吧。
他本不想这般兴师动众,但是没办法,不亮身份不让入城。
李恪的相貌本就英俊,此时一身赤红纹绣锦袍,腰间挂着三尺青锋,面容冷淡英俊,唯一不足的便是腰间未曾挂着玉佩,而是一枚小挂符,很普通。
虽然未挂玉佩,但他这个英俊浪荡的模样还是引起了扬州街上大姑娘小媳妇们的尖叫。
世间怎能有如此英俊潇洒的男人。
李恪由动向西,东方街道一片操乱,而街道西方不比东方差了几分。
相貌惊艳,身材高挑的蔡清湖走在街上便是一道移动的风景,扬州的男人都知晓这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扬州第一美人蔡清湖。
虽然很少出门见人,但丝毫不减她在男人心中的地位,男人们虽然不敢出言调戏,但聚在街上围观这可不犯法,慢慢一传十,十传百,街上的男人女人慢慢增多。
对此蔡清湖已经习惯了,王老太太脸上满是骄傲之色,这是他们王家的儿媳。
东西两方的热闹慢慢在靠近,慢慢聚拢在一起,可两个当事人却是十分的淡漠,丝毫不受街道两旁的人打扰。
“君子世无双,腰间挂符可否换成玉佩?小女子手中有稀世玉佩一枚,不知公子可否愿意手下。”
此时已有大胆的姑娘向这位浪荡男人公开示爱,李恪转过头望着那在马车中弹出头的少女淡淡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他这一笑让马车中的姑娘沉醉,一时间忘记了说话,静静的看着李恪。
“蓬鬓荆钗世所稀,布裙犹是嫁时衣,蔡清湖你怎能将挂符系在头上而少了发簪?”
敢直接点名道姓呼喊蔡清湖的人身份不会太低,而此时蔡清湖对其只是笑笑点头,随后转头看向前方的骚乱,她方才清晰的听到刺史的女人在像一人示爱,她道出了挂符二字。
而此时的李恪也微微皱眉,蔡清湖是何人?她头上系着挂符?
这个念头在李恪的脑中一闪而过,这世间挂符多了,而且扬州怎可能会有母后的挂符?
李恪由东向西,蔡清湖则反之。
当李恪看到了这名为蔡清湖的女人时不由也被其惊艳,当即心中生出了一个念头。
“这女人绝对符合魏玖的口味。”
如果说李恪是否喜欢,那是必然的,哪呢男人不喜欢漂亮的女子,可他的第一印象不是给自己,而是魏玖,如果问为何,他也不知,只是感觉这个女人很适合魏玖的审美与口味。
但也只不过想想罢了。
蔡清湖也看到了李恪,淡淡瞄了一眼其腰间,在看其年龄相貌,心中以知这个英俊男子的身份。
皇后赐符四子,太子殿下公务繁茂,魏玖的挂符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