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娘看见自己的儿子失魂落魄的走回来,披着外衣将他拉住,道,“枫林,你怎么了?怎么一副丢了魂儿的样子?是不是杨轻寒给你脸色看了?”
卫枫林脸色苍白,摸了摸脖子上的痛痕,喃喃道,“娘,我怕是娶不了小寒了……”
卫大娘一皱眉头,“那种女人不娶也好!等你娶了大老婆,娘再想法子让她做你的妾!”
卫枫林苦涩的摇了摇头,“……”
“儿啊,你到底是怎么了?”
卫枫林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
卫林婉将她娘的手臂挽住,讽刺道,“娘,除了杨轻寒谁能将哥哥伤成这样?等杨轻寒回来,我们再去找她说说,要是她不再听话,我们就将她生过孩子被男人玩弄过的事儿传扬出去,看她怎么在织云县做人。”
卫大娘心一横,也咬了咬牙,道,“嗯,就这么办。”
……
辛缜此刻归心似箭。
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一刻,留恋过汴京。
次日清晨,他便到了杨府门口前。
欢欢喜喜守在门口成了两个雪人儿。
一见到辛缜归来,两个少年便吓得在雪地里直接跪下,“主上……”
辛缜跳下马,“宝儿人呢?”
欢欢浑身发抖,道,“大小姐带着小主子出去看病,至今未归……”
辛缜怒目而视,“为何不跟在她身边!”
欢欢吓得一阵发寒,哆嗦道,“大小姐不让属下跟着……”
辛缜捏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那股子嗜血的杀意又缓缓蔓延开来。
再看不到宝儿,他真的要发疯了。
莫羡喉间紧了紧,连忙道,“主子,属下现在就让暗卫们去找,汴京城出名的神医无外乎那么几个总能找到的。”
辛缜摇了摇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杨轻寒的办事能力。
他道,“辛真寒的病普通人看不了,她昨晚应该就已经带着他看完病了,现在,只怕已经不在汴京城。”
“小主子身上的追踪粉……”
辛缜危险的眯起眼睛,“那小子奸诈,早已将追踪粉扔了。”
莫羡一噎,在心底默默给小主子点了个蜡,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辛缜已经两日夜未能休息,疲累的扶了扶额,道,“回鹊桥村,守株待兔。”
莫羡:“……”
这一连四日,在鹊桥村与汴京之间数个来回,再这么下去,迟早引起别人的注意。
主子好歹也是盛月的王,被汴梁的人发觉了可如何是好。
然而辛缜早已将这些抛在身后,连门都没进,再次转身。
……
此时。
织云县荒郊。
四周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受伤的护卫,此刻都泪眼汪汪的盯着正在前方忙着打他们主子的女人,谁也不敢再次向前阻拦。
杨轻寒倒提匕首,将一个女子用力踩在脚下,还贴心的用脚在她胸口上碾了碾。
泛着寒光的白刃在女子脸颊上拍了拍,那女子便浑身发抖,“杨轻寒,你敢杀我?”
杨轻寒轻蔑的嗤笑一声,“你敢绑我,我怎么不敢杀你?”
林菀狼狈的盯着她,“我乃是大将军之女——”
杨轻寒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一巴掌掌掴在女子娇嫩的脸上,“不好意思,这套说辞听腻了,我管你是什么大将军之女,还是什么大学士之女,只要你敢动我和小心寒,你就凉了。”
林菀双手被扭曲的压在地上,没法反抗,只能愤怒的瞪着她。
似是想到什么,她嘴角缓缓荡开一个讥讽的微笑,“杨轻寒,当年你沦为官妓,在云韶府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弄过,如今,这个孩子,应该就是你和什么野男人生下的小野种吧?”
“娘亲,小野种是什么?”
杨轻寒转头,便对上小糯米团子清澈的大眼睛,一本正经解释,“小野种就是指男女名不正言不顺生下的小孩儿。”
辛真寒单纯的眨眨眼,“那宝宝不是小野种啊,因为宝宝是爹爹和娘亲一起生下的小孩儿呢。”
林菀嘲弄的勾起嘴角,正准备开口嘲笑。
杨轻寒一把捂住她的嘴,对小家伙笑道,“没错,所以小心寒不是小野种,是娘亲的乖宝宝。”
林菀无语:“……”
辛真寒欢快的弯了弯眼睛,漂亮的大眼睛显得单纯又无辜。
“娘亲,我们打完坏人就回家吧,我想睡觉啦。”
“好,等娘亲收拾完这几个家伙,就带你回家睡觉。”
昨晚母子两刚逛完夜市正准备回杨府的时候,杨轻寒便发现自己被人几个小尾巴跟上了。
几个黑衣人趁她顾着孩子,没法动作的时候,给她撒了药粉。
她一时不察,着了道儿。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了马车里。
身边坐着一个小心寒。
不知怎的,小家伙并没有被迷晕,而是眨巴着大眼睛趴在她身上,笑眯眯的在她嘴角上吧唧一口,“娘亲亲。”
杨轻寒头痛欲裂,问他怎么了?
小家伙天真道,“娘亲被坏人绑架了,不过娘亲别担心,有宝宝在,宝宝会保护娘亲哒。”
杨轻寒皱了皱眉,刚想问是谁狗胆包天竟敢绑架她,就听马车外,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声音她熟。
前不久才在织云县县城的街道上打过交道。
考虑到有孩子在,杨轻寒下手的时候十分人道主义,只将那几个护卫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