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到他曾经真的被爹爹抱在怀里打过屁股,他就觉得好丢人!
“再说,宝宝就打你们的屁屁!”
欢欢喜喜哪敢再开玩笑,纷纷扯出笑脸,哄他,“那小主子赶紧跟我们回去吧,这样主上还能带您在汴梁好好玩玩,听说汴梁的东西可好吃了。”
辛真寒眼眸微亮,“当真?”
要是能和娘亲一起去就好了!
他要给娘亲买好吃的!
喜喜道,“那可不是真的?酥饼奶酪鲜花饼,还有好多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吃的呢!”
辛真寒一想到娘亲都快要跟别的男人的成亲了,顿时垮下小脸,小手抱胸,“不要了,我还是乖乖守在娘亲身边比较好,娘亲在哪儿我在哪儿,娘亲去汴梁我才去,哼。”
欢欢和喜喜从辛真寒会走路时就跟着他,以他两的身高和身手,自然是能一把将他小小的身子捞起来就走。
但是小主子从小受宠。
宫里宫外,主上身边没有女人,膝下就辛真寒这么一个孩子,被他们主上疼在心尖尖上,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没人敢碰辛真寒一根汗毛。
没人敢忤逆他。
没人敢惹他。
从小到三岁,金尊玉贵的养着,由主上亲自教导抚育。
这次小主子说要亲自去抓坏人,还一路卧底去人贩子的老窝,差点儿没把他两吓得直接原地去世。
好不容易等人贩子被抓了,他们就失去了小主子的消息。
现在终于找到他,他们就是死,也不肯离开他的。
“小主子,您口中的娘亲是哪位姑娘?要不要属下把她一起带到汴梁去?”
“是啊,小主子,既然您喜欢她,那就是她的福气啊!我们多给些银子就是。”
三年来,小主子根本不亲近其他女人,一心想找自己的亲娘。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他们傲娇的小主子喜欢上。
“她就是宝宝的亲娘。”辛真寒奶声奶气的叹了一口气,托腮蹲在屋檐下,望着无边的飞雪怅然道,“是生宝宝的娘亲。”
欢欢一愣,在他小身子旁边蹲下来,“小主子,您没开玩笑吧?”
盛月王朝几乎人人都见过一张画像,那是主上吩咐下去的任务,全国上下都在按照画像找人,一旦找到这个女子,就可以升官发财,荣华富贵一辈子。
可三年了,没有人找到。
辛真寒烦躁的揪着小眉毛,“我是娘亲的宝宝,会连自己的娘亲都不认识吗?”
喜喜也在小家伙身边蹲下来,“那?”
辛真寒扬起小下巴,“这样叭,宝宝不跟你们回去啦,你们回去找我爹爹,让爹爹把娘亲娶了,派人过来给娘亲下聘礼,然后宝宝就和娘亲住在一起,对了,爹爹不用过来的,你要记住,娘亲是宝宝的,不是爹爹的。”
欢欢傻眼,这是什么操作?
“小主子,您是在挑战主上的底线吗?”
别说娶一个陌生的女人,主上当年为了小主子他亲娘,二话没说就把大梁王朝的景王殿下砍杀了。
就这等杀气,这样深情一往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娶别的女子?
要是让主上知道,主上非得把小主子禁足不可。
辛真寒眯了眯眼,学着爹爹释放冷气,“还不快去?”
“是是是,小的们这就去。”
只要知道辛真寒在哪儿就行了。
当天,欢欢和喜喜就被辛真寒不耐烦的赶出了门。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先回一趟汴京,去找辛缜禀告这里的情况。
将欢欢喜喜赶走之后。
辛真寒在家中待得无聊,便背着小手手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往织云县方向走。
他长得可爱漂亮。
一路上不少人见到他都想逗他。
他板着小脸,问,“叔叔,你知道县衙怎么走吗?”
人家给他指了路,问他要不要搭车。
他也乖乖的不坐。
跟人道了谢,自己一个人步履蹒跚的往前走。
……
县衙内。
杨轻寒一大早报了到,就带着周武几人出去巡街。
巡完街,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下午。
听说上头下来的大人物要来县衙与朱大人商量案情,点名要她在场。
杨轻寒跟大伙儿一起用了午饭,簇拥着一件厚厚的披风窝在县衙平时用来开会的房间内眯了一会儿。
没过一会儿,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夹杂着朱令侯阿谀奉承的话,“裴大人,您小心脚下,最近雪大,路上滑。”
“屋里面已经烧好了炭盆,您进去之后就不冷了,对了,您想喝什么茶?下官这儿铁观音大红袍毛尖儿都有。”
门外寒风飒飒,雪花飞扬。
杨轻寒微微抬眼,慵懒的望了望窗外。
朱令侯的独角戏唱得甚是可怜,因为除了风声根本没有人回应他。
其实朱令侯算是个庸庸碌碌的好官。
没什么大作为,喜欢阿谀奉承,形式主义,能力不出众,庸庸碌碌了一辈子也是只个芝麻绿豆的九品县令。
但是他善于用人,对百姓也还不错。
所以才有了杨轻寒当女捕头的事儿。
不过杨轻寒在县衙里一向不用本名儿,都用自己的化名杨晗。
朱令侯一路上似乎说了很多话。
过了一会儿,她才听到一个清冷的男声,带了几分不耐烦。
“朱大人,你话太多了。”
话音刚落,门口就踏进了一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