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挺狂妄。”话虽这么说,心里头却是甜滋滋的装满了蜜糖。
“宝贝。”辛缜不置可否的垂眸,低声唤她。
杨轻寒耳尖陡然一红,除了爸爸和哥哥习惯性叫她宝贝女儿宝贝妹妹,还从来没有一个别的男人敢这么叫她!
“能不能别这么叫我…听起来太……”矫情了!她一时间还没适应这般亲昵的关系。
“那叫什么?”辛缜大掌捧着她的脸颊,如同捧着一件宝贝似的,笑道,“就叫宝儿好不好?别人没叫过的,只许让我叫。”
对上这张帅得人神共愤的俊脸,杨轻寒表示,自己做不了柳下惠,也没法拒绝。
她微微抿着唇沉思,难怪乎那些情侣总会取一些奇奇怪怪的爱称,原来当一个你心悦的男人腻腻歪歪的叫你,你不会觉得恶心,你甚至还会觉得爽是怎么回事。
“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名字难听,所以才不肯叫我名字?”
辛缜露出一个宠溺的关爱小傻子一样的表情,“傻。”
说完,又要亲她。
杨轻寒想着自己既然已经决定给他一个机会,便没有拒绝,轻轻抱住他,动作青涩的回应着。
“辛缜……”她呼吸急促,有些喘不过气来。
“宝儿,叫我阿缜。”辛缜微微放开她,幽深的眼眸定定的凝着她绯红的脸,然后有样学样的,亦在她眉心落下一吻,“盖章,从现在开始,你也是我的了。”
杨轻寒捂住胸口,只觉心脏跳动的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
那晚她只是一时激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没控制住自己的本性,所以才放纵了那么一回,没想到,他听见了,也记住了。
“你喜欢我?”
辛缜刮了刮她的鼻尖,“嗯。”
这么优秀的女孩儿,他的目光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再欺骗自己也就失去了意义。
杨轻寒心湖荡起一阵涟漪,抬手便捧着他俊美无暇的脸,动作笨拙的去亲他,虽然她已经睡了他两次,但她还没有像这样认真的吻过他一回。
辗转间,一声轻柔旖旎的“阿缜”脱口而出,温柔缱绻,颤动了两人的心扉。
辛缜嘴角轻扬,大手用力揽紧她的腰,很快便反客为主,回应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喂,行了……到此为止!”杨轻寒气息不定,眸子湿漉漉的盯着他。
谈恋爱对于杨轻寒来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办案,她可以眼睛都不眨,但面对眼前这个人,她觉得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神,总是忍不住想看他,想吻他,想抱他。
一个让人控制不住自己的人,是很危险的。
她又想起华妃那日在瑶华宫里说的话,“轻寒,答应母妃,这辈子都不要对一个男人动心,哪怕是景儿也不可以。一旦交付动心,你就彻底输了,你再也不会是你了。”
辛缜值得她信任,值得她交付终身么?
辛缜靠她近了些,“在想什么?”
杨轻寒吃痛,轻呼一声,捂住胸口往后退了退,“你别碰我……”
辛缜搂住她的后腰,防止她从他腿上掉下去,俊眉微皱,“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倒是没有不舒服,过度亲密,让她体内雌性激素过度分泌,导致胸口疼痛,杨轻寒难为情的瞪他一眼,涨红了脸别开目光,道,“那什么,我现在还小,还在发育。”
可怜她前不久还在他面前信誓旦旦的说,她比他大三岁,现在可真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该他嘲笑她了。
辛缜轻笑起来,目光灼热的盯着她,反而将人抱紧了,意味深长道,“原来我的小丫头还没长大。”
听了这话,杨轻寒简直想掘个坑把自己埋了算了。
“你先放开我!”
“不放。”
“当真不放?”
“嗯,永远不放。”
杨轻寒语气软下来,脑袋轻轻靠在他胸膛上,“谁能想到堂堂首辅大人私下里竟然这么幼稚呢?”
“只在你面前罢了,在外面,无人敢如此对我说话。”辛缜下巴抵住她的头顶,她倾泻而下的乌黑发丝散落在他身上,让他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宁和。
杨轻寒嘴角轻扬,又问了当初那句话,“阿缜,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辛缜眸光悠远,道,“你会是我唯一的妻子。”
他低沉的嗓音很是动人,杨轻寒抬眸,不敢相信的望进他深渊般的眼眸里,“妻子?”
“嗯,妻子。”
“你知道妻子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吗?”
杨轻寒的母亲因为生她的时候大出血其后产生并发症而死,因而她父亲这一辈子再没多看过别的女人一眼,只守着她和哥哥孤独的过了几十年。在她心里,婚姻是至高无上的,一旦对一个人承诺未来,就意味着这一生都要去践行自己的诺言。
妻子不光是娶入家中,当做传宗接代的摆设,那是爱,是责任,是一生的甜蜜负担。
辛缜轻抚着她的发丝,道,“意味着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让你光明正大的留在我身边。”
他无法再忍受她继续留在另外一个男人身边,再这样下去,只怕在蛊毒发作之前,他就会先崩溃,会忍不住对慕容景下手。
杨轻寒含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慕容景呢?”
“交给我来处理。”
杨轻寒微怔,“你不会要杀了他吧?”
辛缜嘴角微抿,“你觉得我是那样心狠手辣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