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不行吧?”
萨尔狄斯懒得搭理某个为老不尊的老头。
“这和你没关系。”
他一说完,老人就吹了声口哨。
“原来真的还没能勾搭上床,不是我说,小萨尔,你是真的不行。”
萨尔狄斯的嘴角抽了抽。
这个死老头刚才那句话原来是诈他的。
他一个没留神,就被诈出来了。
“而且,怎么能说跟我没关系。”
老人笑眯眯地说。
一张脸鹤发童颜,看起来风骨清傲、神采奕奕,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让人看着就不由得心生敬意,不敢有丝毫造次。
但是,从这个风姿不俗的老人口中说出来的话却和他的外貌完全是两个极端。
“想当年,嗯,大概是你十六岁那年吧,晚上第一次在梦中……的时候,你醒来后惊疑不定,还以为自己患了奇怪的病,哈哈哈哈,小萨尔,那时候还是我告诉你这是男子人生中必经过程的。”
“啊~~年轻真好啊~~”
“我虽然老了,但是记忆力还行,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做那梦的时,喊的名字似乎是弥……”
老人的话还没说完,嘴已经被某人伸出的手一把捂住。
“我的私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萨尔狄斯盯着眼前的老人,一字一句说得咬牙切齿。
“亚、图、多、德、贤者阁下!”
“还有,不要再那么叫我!”
老人下半边脸都被萨尔狄斯捂住,只露出一双眼,带着笑意瞅着萨尔狄斯。
虽然眼角已带上皱纹,但是一双湛蓝色的眼却丝毫不见浑浊,清澈如初生婴儿一般,更是明亮异常。
然后,他呵呵的笑了起来。
他抬手抓住萨尔狄斯的手腕,将其捂住自己嘴的那只手拽开。
他的身躯大概只有普通人高,在身型颀长的萨尔狄斯之前至少矮了一个多头。
但是从他抓住萨尔狄斯的那只手,以及他手臂上一块块紧致分明的肌肉就看得出来,这位老人虽然被称为贤者,但是除了能以理服人之外,还能以力服人。
反正萨尔狄斯在跟着这个老头子的几年里,可没少吃苦。
老头子脾气上来的时候,才不管他是谁,打着锻炼他的名字揍人那是常有的事情。而且这个老家伙还经常刻意把他往危险的地方一丢,美其名曰‘雄狮怀着舐犊之情将幼狮踢下悬崖让其成长’的爱的教育。
可以说,跟着老头子的那几年简直是萨尔狄斯毕生难忘的噩梦。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
正是因为被老头子一次又一次逼迫到极限,一次又一次在危机之中突破自我,他才能在短短两年多的时间里脱胎换骨。
——不过就算知道,不爽就是不爽。
萨尔狄斯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许久不见的老头。
以前自己还年幼,不是老头子的对手。
不过现在,他应该可以报仇……不,是将表达一把对老头子的‘尊敬之情’。
萨尔狄斯的复仇之心在蠢蠢欲动,那眼神实在太明显,敏锐地察觉到危险的老人飞快地换了话题。
“当斯顿王倾全国之力南下的时候,我就猜到你很可能会来。”
他一边说,一边向外走去,果断结束了那个他很感兴趣的话题。
神色一收,变得严肃起来。
话锋一转,转到了正题之上。
老人说:“你来得比我想象中要快。”
萨尔狄斯望着老头子向外走去的背影,心里呵的一声。
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时候。
按照弥亚的说法,他是个很记仇的家伙,他从没否认过。
逃得掉这次,下次、下下次可逃不掉。
在心里再度记下这一笔,他迈步跟了上去。
“你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的?”
“三四年前。”
老贤者头也不回的回答了一句。
萨尔狄斯的脚步顿了一下。
三四年前。
也就是说,在自己从他那里离开,回到舒尔特城正式以北地军队中一员的身份开始征战的时候,老头就再一次离开了北地,来到这座斯顿王城,一直待到现在。
萨尔狄斯心里隐约悟到。
恐怕从那个时候起,亚图多德老头就已经猜到这一天的到来,所以早早在斯顿王城中埋下隐患。
甚至于,他当初刻意带着自己花费整整一年的时间游历整个斯顿大草原,亦是为了让自己了解斯顿人,为自己在未来和斯顿人征战打下基础。
“现任斯顿王的野心极大,所以,波多雅斯和斯顿迟早有一战。”
老人一边走一边说。
“只是我没想到,因为海上民的意外出现,使得这一战提前了不少。”
亚图多德老贤者心里其实也极为感慨。
他心里其实一直有一个不为人所知的野望。
一开始,他将自己的野望压在戴维尔王的身上。
但是随着戴维尔王这些年的变化,他越来越失望。
在试着教导原王太子帕斯特一年多之后,更加失望的他选择了假死离开波多雅斯,将野望深埋在心底,以贤者亚图多德的身份游历大陆,过起闲云野鹤的悠闲生活。
然而就在他认为自己的野望此生无望的时候,他的弟子伊缇特送来的少年王子让他重新看到了希望。
这头尚还年幼的雄狮,或许……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来到了斯顿王城。
在他的计划中,这几年里,应该是萨尔狄斯和原王太子帕斯特争夺王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