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想把项链夺下,奈何小团子的小手就跟钳子一样,怎么都掰不开,她也不敢太用力,只能由他去:“算了算了,抢不过来,等他玩腻了吧。
对了……那个……姜妍妍怎么样了?”
她是不想提起姜妍妍的,纯属找话题聊,不然总不能跟陈晗干瞪眼吧?
陈晗没料到她会主动提起姜妍妍,怔了怔才说道:“在国外念书,现在老实了,我也省心多了。
我给她找的寄宿家庭,常跟那边联系,她的状况我都知道,只要她好好念书,别再作践自己,我也总不能不认她这个女儿。
当然,我不会让她再打扰你和霆琛,我没办法切断跟她的关系,你可以。”
温言赫然发现,自己某些方面跟陈晗很相似,比如很轻易就能看清一些东西,并且果决的做出正确决断:“是,我这辈子都不会跟她产生任何交集,这是我对她最后的仁慈,她的那些所作所为,让我恨不得杀了她。
我没那么看重血缘关系,尤其是她这样同母异父的。”
陈晗忽的笑了:“这点上,你跟你爸完全相反,跟我,又那么相似。
你爸爸那样温暖的人,不该遇到我这样冷血的女人。
人的一辈子,不能重来,这点很遗憾,就算硬生生把自己折腾成了一具行尸走肉、空壳,也没有后悔的余地。”
“你后悔了,只是回不去了而已。”
温言看着陈晗淡淡的说道。
“对,回不去。”
陈晗眼底流露出了落寞。
母女两人见面,聊着聊着就冷场的时候挺多,渐渐的,也都习惯了。
过了一会儿,陈晗说道:“我得走了,要是不觉得烦的话,下次我会再顺道儿过来看看孩子。”
温言把小团子接了过来:“别说什么顺道儿了,想过来就过来,提前给我电话,我怕有时候我不在家。
虽然我没那么看重血缘关系,这世上,也只有你和小团子才跟我血缘最亲了,没什么不能放下的。
我奶奶当初那么对你,你不也放下了么?”
陈晗释然一笑:“好。”
等陈晗走了之后温言才发现小团子手里还攥着陈晗的项链,她无奈的捏了捏小团子的鼻子:“你呀,这么小就不知道惜财,这条项链可不便宜,就这么被你拽断了。
下次我们挑个好的赔给你外婆,问你爸要钱,这叫‘子债父偿’。”
穆氏集团大厦,会议室,穆霆琛眼皮突突的跳了两下,他皱了皱眉,周围的高管大气都不敢喘,一般他皱眉准没好事…… 见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穆霆琛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你们接着讨论,停下来做什么?
上次那块地皮没拿下,有没有好的解决方案?”
一时间没人敢吭声,他有些烦躁的稍稍后仰靠在椅背上,拽了拽领带:“有话就说,没话散会,不要脑子里没东西还浪费时间。”
一个年轻后辈弱弱的说道:“要不再找一块跟那块地皮各方面都相差不大的?
这个虽然有些困难,但可以试试。”
穆霆琛唇角微微勾起,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典型的皮笑肉不笑:“你该不会……是要我亲自去找吧?
嗯?
这么简单的方法有脑子都会想得到,我在这里问你们,是要看到结果,看到进程,你是在问我的意思吗?
这点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吗?
好的,很好。
我现在开始怀疑我这家公司还能运营多久了。”
年轻后辈急忙收拾好自己的文件夹遁走:“我这就去!下次一定让您满意!”
穆霆琛揉了揉眉心:“你们能不能有自认为好的方案就放心大胆的去做?
说不定我就同意了呢?
不要什么都经过我允许,不然要你们脑子是做什么用的?
我想听到的是‘我找到了一块跟那块地皮相差不大的,要不要买下来顶替之前的地皮’,而不是问我要不要去找,懂了吗?
散会!”
…… 公寓。
安雅仔细的帮阿泽给身上的伤口换药,因为之前叶君爵的决定,她跟阿泽捆绑在了一起,她怕再出事,就央求叶君爵答应让阿泽来她这里养伤。
很多事情她不明白,她只知道阿泽为了救她才变成这样的:“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明知道自己会这样,为什么还……” 阿泽忍着疼痛躺在床上脸色惨白:“不算是帮你,反正无论如何叶君爵都不会放过我的,他要的是我答应帮他做事,我是叶家老爷子的人,老爷子戒心很重,让我盯着叶君爵的。
叶家的事很复杂,说了你也不会懂,一不小心就会没命,我早就习惯了。”
安雅试探性的问道:“那……你现在是真的答应帮叶君爵做事了么?
叶家老爷子会放过你?”
阿泽沉默了片刻:“长江后浪推前浪,老爷子重病几年了,没多少日子好活了。”
答案显而易见,更多的安雅也不敢细问,她早就后悔趟这趟浑水了,要不是她利欲熏心,也不会卷进来,现在她只能受叶君爵摆布,跟阿泽表面夫妻,这样她就能在叶君爵的眼皮子底下,对他构不成威胁,这样她才能活命。
阿泽突然问道:“你真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那样你就没有退路了,纵使有一天我能还你自由,多了个孩子,总归……” 安雅苦笑着说道:“就当是报应吧,就算我要打掉,叶君爵也不会答应,孩子没了,我估计也就跟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