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欢喜顺势坐在了司闻身边,刚要伸手去看那张请柬,听到他说金婚两个字的时候愣了一下,“……你爸妈已经结婚五十年了?”
司闻也想到这点,失笑一声,“我母亲喜欢这样说,这其实已经是他们第三个金婚派对。”
林欢喜:“……”
这么任性的吗?
怪不得霍时深说他们司家的男人都惧内,有怕老婆的传统。
不过……
林欢喜看了看面前的男人,试探地问道:“你这是要把我介绍给你家里人认识吗?”
司闻侧头看着她,揉揉她的脸颊,“不想去?”
“怎么会?”
林欢喜连忙摇了摇头,终于露出了这些天最真心的一个笑容,脸在他掌心里面蹭了蹭,目光灼灼道:“司闻,我真的好喜欢你,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特别喜欢你……”
小姑娘的脸颊嫩得不行,在掌心里面蹭着,司闻眼神微暗,顿了一会儿还是收回了手。
“嗯。”
他语气淡淡,“我知道。”
林欢喜顺势抱住了男人的腰,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侧耳听着他的心跳,“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对你的喜欢有多真心,绝对不是小姑娘喜欢玩具一样的一时兴起。”
司闻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双手垂在身侧,闻着她发间熟悉的香味。
林欢喜很喜欢牛奶的味道,就连沐浴露和洗发水都是酸奶味。
司闻以前很不喜欢这种甜腻的味道,这些日子却也闻惯了。
他抬起双手,轻轻地回抱住了林欢喜,“好。”
……
今天是蒲子墨五十五岁的生日,本来打算像往常那样操办生日会,但是寄给宁小满的请帖还杳无音信,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些年来他坏事做尽,但每天夜里的时候也都高枕无忧,安然入睡,他唯一害怕的就是时间的流逝,和自己早就不再年轻的躯体。
可每一年的生日都会提醒他这件事情。
他如今如果要过生日的话,已经不是生日,而是寿辰。
蒲子墨端着红酒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灯火阑珊,浑浊的眼球里即便是被灯光映衬着也没有一丝清亮。
听到声后响起的脚步声,他头也没回,冷道:“你连爸爸生日的时候,连句祝福都不肯给吗?”
“我没有你这样的爸爸。”蒲子菲换上鞋子,头也不回地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蒲子墨转过身,手里的红酒被猛地砸在地上,对她怒斥道:“蒲子菲,这些年我没有一件事对不起你,你少在我面前搬弄正义的那一套,如果我没有做那些事情,现在就没有无忧无虑的你!”
蒲子菲的脚步一下子顿住,再转过头来时,眼角有些红,“我宁可我的生活泥泞不堪,也不想将自己的生活践踏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毁了多少无辜的人的一生?”
蒲子墨身子有些抖,发白的眼球死死地瞪着面前的人,过了很久,他才深吸了一口气,冷淡地问道:“给你介绍的相亲怎么样了?”
蒲子菲冷笑了一声,“你放心,别人根本看不上我。”
“胡闹!他李渊也不过就是霍时深身边的一条狗,也敢看不起我的女儿!”
蒲子墨的声音听上去很愤怒,他从来不在外人面前情绪外露,只有在自己女儿面前才会这么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