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回蛊术本身,施蛊者被称为“母体”,母蛊植入母体的过程称为“制蛊”。寻常人一生只能制一次母蛊,若母蛊被毁,终生不能再施蛊术,但有极少数人可同时植入两个母蛊,此类人被称为“双蛊体”,西、贝二人便是传说中的双蛊体,一旦龙蛊被二人制成,实力将成倍增长。这也是花门宗万分着急的原因之一。
……
严冷锋听罢,沉默半晌,忽得冷笑一声,停下了脚步,于黑暗中伸出右手,掌中竟莫名多了一粒花种!
“所以这就是你和盘托出的原因?”严冷锋紧盯着陈忘,动了杀人的心思。
陈忘尴尬的笑了笑,无言以对。心里却是万分诧异:他竟逼出了我种下的子蛊!这怎么可能?!
在百越混江湖,人人都知道一个禁忌:千万不能让外人触碰身体,也不可随意吃喝,以防被人种蛊。陈忘之前拽严冷锋的手实属有意为之,严冷锋毫无防备也证实了他确实不是百越人。陈忘种蛊成功后,有了控制严冷锋的手段,这才将花门宗内部建制、人员构成悉数相告,是希望严冷锋能放下戒备全力相助,如果他不听话,也有子蛊控制。但陈忘万万没想到她种蛊的对象是天下毒物的祖宗,蛊毒对其根本无用,在子蛊花种进入严冷锋体内的一瞬间,就被其察觉,毒血不容,硬生生将子蛊排出体外。
“说话!”严冷锋杀意已现,黑镰不知觉的握在手中!
陈忘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急忙认真解释道:“您消消气,这是我的不对,我给您道歉。但请您体谅我做为一个女人的难处,和您这么一位陌生男子同行,我实在不得不做些手脚。”
严冷锋听其言辞诚恳,气消了一大半,又冷笑道:“我劝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对我管用么?无知!”
陈忘听严冷锋这般嘲讽,气得面色通红。“还从没有人敢当面说本小姐无知,就算哥哥都不行!不过那是在科技世界,权且念在他是修炼者的份上,饶他这一回吧……”
她这么想着,也便赔笑道:“不管用,一点都不管用,我今日方知一山还比一山高,是我坐井观天,太无知愚蠢了。”
“哼!你知道就好!”严冷锋说罢便迈步离去。只剩下陈忘一人在黑暗中狠狠地躲着脚,盯着那个愈渐模糊的背影腹诽不停。
“小毒物,本小姐记住你了!”
……
月上中天。
距怀恩镇东北四十里的城镇,乃是富湖镇,因镇子北靠富湖得名,也因富湖而异常繁荣。富湖是北方河内城、南方金边城以及百越最大港口歧港的三方汇集之地,故有许多商旅游客在此停留,镇内的客栈酒楼经常人满为患,让贝克礼赚的盆满钵满,不过严冷锋、陈忘二人的目的地并非客栈酒楼,而是富湖镇紧靠湖面的镇长府。
今夜,镇长府已被神威将军征用,朝廷、拖不陀、龙虎宗三方众多人马在此开怀畅饮,半夜方休,一个个沉沉睡去,殊不知府内已悄悄潜入了两个“偷龙贼”。
严冷锋先入府中,直接往各处角落寻去,一般府中囚牢多建于四周角落,但他寻了许久,却并未察觉到赤龙的气息。
不多时,陈忘找到了他,低声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严冷锋摇了摇头,道:“应该不在府内。”
陈忘却道:“不,一定在此处,你想,这么大一条龙被捕进城,怎么可能不引起轰动,可我们在镇内也没听说赤龙被关往别处啊。”
“言之有理,却不知李香樟把它关在了哪里?”严冷锋四处张望,一无所获。
陈忘听之,神秘兮兮地笑道:“我知道一个地方,赤龙肯定在那里!”
严冷锋观其颇为得意的“嘴脸”,眼神所指不正是面前的富湖吗?
“富湖底?”严冷锋问了一句,心想道也只有湖水才能掩盖住赤龙的气息。但他转念一想,又觉荒诞,让赤龙入水,待它醒转之时,岂不是鱼入大海,纵虎归山?水里可是龙族的天下!
陈忘见严冷锋忽而皱眉,忽而摇头,也知他心中疑惑,便解释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金丝渔网可是朝廷第二秘宝,又叫‘挣不脱’,网中猎物越是挣扎,束缚越紧,直至金丝入肉,裂为碎尸。”
“这么厉害?它可是龙族,连一个小小渔网都挣不脱?”身为妖族的严冷锋知道龙族之鳞异常坚硬,犹自不信。
陈忘却娇笑道:“我再告诉你,这金丝渔网之前的主人可是天门宗历代宗主,捉过神仙呐!何况它一条小小的一爪龙?”
严冷锋听罢,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跳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