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阵阵,白雪皑皑。
冰原正中央,一男一女相拥而眠,这已经是两人相遇的第二个夜晚了。
花天娇看着身旁男子渐渐软化的腰肢,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身体扶正,脱下自己身上厚厚的白熊皮铺在雪地上,然后万分小心的将男子的身体移至熊皮处,生怕他睡在雪地上着了凉,可是这个男子依旧没有半点的鼻息,这么做真的有用吗?
花天娇紧紧依偎在男子冰冷的怀中,没有了厚厚的皮毛遮挡,她有些支撑不住这寒冷的天气,嘴唇冻得青紫,浑身瑟瑟发抖,她脸色虽然惨白却始终展露着幸福的笑容,仿佛怀中抱着的不是冰冷的尸体而是能够温暖人心的火炉一般。
“都说患难见真情,要不是你死了,我肯定是永远不会抱着你的...要不是你死了,我也永远不会和你说这么多羞人的话的...”
“人为什么总是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呢?”
“冤家,你说千万年后,后人发现了我们相拥而亡的骨架,会不会感动的掉下眼泪呢...嘻嘻...”
女人依旧做着和昨夜相同的工作,嘴里不停的絮叨着两人短暂的相遇、相识、相知、相别。有些人,即使相知一辈子,也不会有任何的情感交集;有些人,仅仅只是看了第一眼,便永远深深刻入了脑海。这一刻,无关现实与虚幻,无关生存与死亡,只因为喜欢,便永不相忘。
白天又来临了,许久不见的太阳慵懒的散发仅有的一丝丝温度,花天娇看着嘴唇干裂的男子,挣扎着转过身子捧起一团积雪含入口中,待到积雪融化,雪水有了一丝人体的温度,她忍着想要咽下去的冲动,双手轻轻的掰开男子干裂的双唇,只见她微微探了探身子,苍白的脸蛋上难得透露出一丝丝羞涩的红云,小嘴对着眼前男子的嘴唇便一点一点的送了进去。这是一项艰难的工作,她却不辞辛苦,如此反复,直至男子的嘴唇微微有些红润之后才停止了动作,缓缓的趴在男人的胸脯上又开始了她的自言自语...
第三个夜晚,这一晚的冰原格外的寒冷,花天娇探到了男子微弱的鼻息,绝美的脸蛋露出了孩子般纯真的笑容,安全熬过了这一晚,他便能活过来了吧?她动作有些僵硬的脱下了男子与自己的衣物,看着男人健壮的胸肌脸色略有些潮红,接着她脱下了上身仅剩的xiè_yī露出了粉嫩的香肩,双手遮着那洁白高耸的伟岸缓缓的贴在了男人的胸脯上,一阵阵冰冷的触感如触电般袭遍全身,娇柔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她将雪地上宽大的熊皮紧紧的包裹住二人的身体,微笑着抚摸着男人的短发,长长的睫毛挑逗着男人的双眼,嘴里轻轻的哼唱着一首不知名的动人曲子。
“人生最难相爱,一遇畅想要天荒地老;
白了头,颤颤巍巍再说一次我爱你;
从此孤坟相伴,泪洒千万;
纵使天道无情,明知人生苦短,
我也愿捧一杯墓前黄土,许你千年万世,从此与你相依相偎,永不分散。
人生最苦相思,千次幻想着海枯石烂;
再相见,反反复复想说万遍我想你;
只是话到嘴边,泪洒万千;
明知天道无情,纵使人生苦短,
我仍愿摘一簇庭后牡丹,等你万世千年,从此看你笑靥满面,幸福万年。”
...
清晨,一缕晨曦的微光温暖的照射着荒凉的冰原,严云星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他回想着自己做的那一个冗长深沉而又模糊不清的梦,一个女子的声音不停的回荡在他的耳畔,她说了什么,却已经记不起来了。
严云星挣扎着坐起身来,看着身上莫名的多了一张白毛熊皮,淡淡的女子清香飘入鼻中,仿佛世界上最好的疗伤药剂,严云星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伸了个懒腰,一眼瞥见前方不远处背对着他负手站立的白衣女子,白衣女子腰间挂着毒王长剑,一阵朔风袭来,吹得衣袍阵阵呼响,此时的她才更像是一位睥睨天下,威风八面的女王教主。
“花教主,是你...救了我吗?”
花天娇听到男子的声音急忙转过身子,眼中的惊喜却一闪即逝,只见她向严云星的方向走了两步却又突然停了下来,面色冷峻的开口答道:“嗯...你再不醒我就要埋你了...”
严云星看着依旧面带轻纱眼中神色严肃的花天娇,略微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开口道:“多谢花教主救命之恩,额...那个,我睡了多久啊?”
听着男子客气的话语花天娇心头一阵酸涩,但脸色却依旧平静的答道:“三天左右吧...”
严云星哦了一声,接着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开口道:“花教主,我担心我睡了这么久那个世界的身体有点受不了,我...那个回去看看,可以吗?”
自己始终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正如试炼者所说,他们来这个世界,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我们对于他们来说,算的了什么呢?我们之间...就这样,也挺好...
“嗯,你回去吧,好好检查一下身体再回来,别着急...”
严云星点了点头,一阵白光闪过,身体消失在了原地,花天娇看着空空如也的雪原,双眼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眼前又一道白光闪过,却是严云星又上线了。“这家伙怎么这么快?不是去检查身体了么?”花天娇还正在猜测细想,只见严云星脱下身上白熊皮走到花天娇身前轻轻的披在她身上,看着女人微红的眼眶和浓浓的黑眼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