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太宰治,不久之前意外来到这个世界,变成了一个没有身份、没有住处、甚至没有哪怕一块钱的「三无青年」。
尽管如此,在这个充斥着异能力者与黑手党的危机四伏的横滨,初来乍到的我仍然凭借自己机智的头脑,成功解决了以上问题,在异世界开启了一段相对而言十分安稳的新生活。
身份get√
住处get√
虽然还是身无分文,但因为找到了一个负责为我的一切生活开支付款的好心的资助人,所以完全不用在意钱的问题。
资助人的名字叫做中原中也,是一个黑漆漆的帽子爱好者,与我同岁却比我矮21厘的小小小个子。同时还是一个喜欢动用武力的粗暴先生,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就从我被揍开始。
因为某些不好明说且难以启齿的原因,目前我正和粗暴先生同居中。/
“你在写什么?日志?”中也凑了过来,好奇地撇了一眼,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提高声量叫了出来,“什么叫做「因为不好明说且难以启齿的原因而同居」啊!这句话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啊!”
“是很准确的描述啊。”我并不在意被看到——应该说,真正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内容都藏在心底,写出来的文字没有什么是不能给人看的,“我的确是和中也在同居嘛。”
共同居住在一幢三层楼的小别墅里,连卧室都在不同楼层……但不管怎么说,因为是同住一个屋檐下,所以依然可以被归为「同居」的范畴中。
“问题是!究竟哪里不好明说难以启齿了?”中也瞪了我一眼,“故意写得这么……这么……”
虽然他没有把后续的话说出来,我还是闻弦歌而知雅意地领会了他的意思。
“噫~中也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啊!”我一脸惊恐地捂住了嘴,因为是虚捂的缘故,并不妨碍说话,“真是没想到,中也的思想竟然这么糟糕!”
“哈?!”中也的额角上爆出了一个十字。他看起来似乎很生气地想要反驳些什么,我眼疾嘴快的赶在他前面开口了。
“明明就是!因为我是另一个世界的港口黑手党首领,所以对我心怀警戒,出于监视的目的要求我和中也住在一起——中也是这样想的吧?”
“啊、那个……”像是对这种事情感到不好意思,中也脸上露出了心虚的神色,“怎、怎么说呢,这确实是需要考虑的问题吧?如果让你不舒服了我道歉,不过为了港口黑手党的稳定,我也不可能——”
“嘛这种事情无所谓啦!”我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打断了中也不知道是解释还是表决心的话,“既解决了我的住宿问题,同时也能就近监视我这个可能会威胁到港黑的‘不确定因素’,中也的做法我完全可以理解哦!毕竟这是「最优解」嘛!”
“啊……”中也讷讷地应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按了按头顶上的黑色礼帽,“你能理解就最好了。”
他顿了顿,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既然都理解,为什么还故意写成那样啊?”
“不然呢?中也不会想让我把这些明明白白的都写清楚吧?”我故意做出一副失落伤感的样子,怅然若失地叹了一口气,“一想到原本最忠心的下属为了别的男人监视我,即使是我,也是会难过的啊。”
这番话果然又让中也产生愧疚了。
唉,我现在真是好了解他。明明才认识了三天而已,难道说这就是同居的魅力吗!
明明是个黑手党,却意外的是个重感情的家伙。不,应该说是太重感情了,都有些过度了。
说到底,我所谓的「最忠心的下属」只是另一个世界的中也,和这个世界的他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这种情况下还会为了我的话而愧疚,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过话又说回来,重感情归重感情,愧疚归愧疚……倒也不妨碍他继续为了港口黑手党,或者说,为了港口黑手党的现任首领森先生来监视我。
啧,被森先生调.教得很好嘛。
作为被监视对象的我,对此稍微抱有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小不满。
具体表现为对森先生逐渐强烈的好奇心,似乎还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不服输……唯一称得上是好消息的,大概就是那个因「萝莉控」而出现的对于森先生「变态大叔」的想象,因为这件事倒是提前消失了。
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起码之后如果要去见森先生,我不会再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虽然说我其实并没有想要和森先生见面啦。不过,考虑到我「港口黑手党首领」的身份——更重要的是,作为逼宫上位的森先生的继任者——已经不是秘密,除非森先生心大到对此毫不在意,不然或早或晚,总会要和我见一面的。
不是秘密的意思是,武装侦探社的太宰和敦已经知道了(嘛,可能敦并没有接收到「逼宫上位」的部分),港口黑手党那边,芥川、可爱的樋口小姐、中也以及当晚在酒吧里的薛定谔的不知名港黑成员们,也都清楚这件事。
在这种情况下,要是森先生还对此一无所知,那我只能合理怀疑他被架空了。
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吧?
很奇怪,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但是我似乎对素未谋面的森先生怀有十分强烈的信心。我猜测那大概是因为他是「我」的教导者,换言之我其实是对我自己有信心。
这样想会比较好一些。不然的话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