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库斯马用事实告诉凯，什么叫做老资格。他根本不用查，就巴巴的给凯说了一大通关于马修的八卦。

原来马修之所以昨天被别人揍，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了别人老婆。更糟糕的是，那个金发中年人还是马修之前的搭档。那个头戴绿的家伙叫马丁。伍迪·马丁。原先也是他们行动部的人，大约三年前调职离开了行动部，究其原因，也是因为受不了马修。

可在那之前，他和马修有一段好时光。那个时候，他们两个被称为整个芝加哥总警探局最佳搭档。他们一起破获了不少案子，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鞋教虐尸案’，他们在那起案件中不仅直接击毙了凶手，更是救出了被凶手关押的几个孩子。

这一战，让这俩人名声大噪。马丁这人和马修是另一个极端，他为人开朗圆滑，在警局的同事圈子里很吃得开，不管是司还是其他人，对他的评价都非常高。

可也是从那时候起，俩人出现裂痕。马修一直觉得当年的案子还有疑点，可马丁则心安理得的享受升职加薪，对自己的本职工作开始忽视。之后俩人大吵了一架，然后就正式决裂。马丁申请调职去了情报组，马修则继续沉沦。

原本只是如此，两个人也就那样了，或许再碰到也会点点头。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马修居然和马丁的老婆搞在了一起，这让马丁彻底失控。他人缘好，情报组的同事觉得，马修的做法实在太过分了，纷纷力挺马丁……

然后就被凯给镇压了。

凯听到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只觉得牙疼，这都什么玩意嘛。当然，这种事凯这个外人还真不好去掺和，倒是马库斯之前说的，马修一直在查之前几年的那起案子，让凯很感兴趣。

‘更加可怕的黑暗’难道指的是这个？

“你知道他到底在查什么吗？”凯问马库斯。

谁知道，马库斯听到这个问题，非常夸张的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注意到自己，赶紧压低身子小声的说道：“据说和一些权贵有关，至少我知道，马修曾经找过芝加哥教区主教的麻烦，为此头把马修一顿臭骂，并勒令他永远不准再去骚扰主教。”

尽管美国被认为是一个“新教”国家，可实际，天主教在美国的势力非常大。据统计，美国大约有5100多万天主教徒，约占美国成年人口总数的五分之一，有超过17000个天主教教区。

可想而知，一个大教区的主教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力。光只这一位主教的分量就足够让一般的警察绝望了。

“至于他具体查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他总是神神秘秘的，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马库斯其实有段时间也很好奇马修到底在查什么，可这家伙比想象中的要谨慎，没人知道他一天天到底在忙什么。

“算了，不说他了。对了，今天我妹妹从迈阿密回来，正好举行聚会，你要来吗？”马库斯显然不太想多谈论马修，因为他当初查的案子实在太大了，头几次明里暗里的警告过，不要再在这个面搞事，否者麻烦会很大。

“当然，我会准时到的。”

……

转过头，凯就拿起了电话。

“嘿，！最近怎么样？”

“哦，凯，我以为你已经忘记我这个老人了，怎么？想喝酒了？”电话的对面传来了威廉能令播音员都为之汗颜的磁性声音，说老实话，凯一直觉得，威廉入错行了，他不应该当警察，他当播音员或者配音演员绝对会成为业界传奇，他的声音平和、慈祥得能触及你的心灵最深处。

他的声音配个纪录片什么的，绝对大火。

凯很喜欢这个黑人老头聊天喝酒，他的声音和他的阅历，非常容易让人信任。这段时间，凯有空的话，就会找这个人老心不老的老家伙喝酒聊天。

哦，对了，威廉最终选择推迟退休时间。对此芝加哥警方自然是十万分欢迎，别的不说，只说他的经验对整个芝加哥警方都是难得的财富。

“喝酒随时都可以，你应该知道我家的位置。随时欢迎。”凯笑着说道：“好了，言归正传，我需要帮我一个忙。帮我查一件事。”

凯始终很在意马修那句‘更加可怕的黑暗’，他似乎在预示着什么。出于一个警察的好奇心，凯觉得有必要查查看，看看那件‘鞋教虐尸案’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嗯……很麻烦？”威廉并没有拒绝凯，就像凯特别喜欢和他喝酒聊天一样，威廉对凯也很有好感。因为他在凯的身总能感觉到一种在其他人身看不到冷静，威廉是绝对理性的信仰者，并认为，只有这样的人才适合警察这种工作。

“有点麻烦，所以需要你偷偷查。”既然事情涉及到一位大教区主教，那这件事绝对小不了。千万不要小瞧天主教在美国社会的能量，天主教牧师性侵未成年人的案件其实一直都很多，可在美国的媒体，很少会看到对这些案件抓住不放手的。很多时候，那些犯罪的牧师都不会受到法律的惩罚，他们会以很多理由脱罪，并调到另一个教区之后，事情就结束了。

然后凯慢慢的将来龙去脉对威廉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威廉最后说道。

凯也没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威廉一定会认真去办这件事。一来，是因为威廉内心的火焰一直都没熄灭，他始终是那个追求正义的芝加哥警察，而另外一个理由则是，威廉和凯一样，都是无神论者！

这很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