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朱得力也无法反驳。

就算他想也做不到吧，特别是，在怪物镇守眼前的情况下。

片刻的沉默后，朱得力继续说：“第三天使，缇罗的总天使，第六天使，塞多的金天使……

不过，我们没有第十三圣者所创造出来的第三名天使的记录。”

“我不想听那些细节。”殷天打断朱得力的话，“重点是，那个金天使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瞬间……朱得力皱起了眉头。

殷天看向朱得力，看来，对方也不是很了解第六天使的真实身份。

处于末端的执行者，的确不需要知道最高机……密的天使是什么东西。

“听说，它是能改变所有东西存在模样的东西。”朱得力慎重地、字句斟酌地说。

“什么？”

“你觉得人为什么是人？”朱得力唐突地问。

殷天无语，“我对这种哲学问题不太拿手。”

“人吃草、吃荤、喝水……吸收它们，以它们为材料建构自己的身体。

所以，说得极端一点，构成人的成份，其实和构成水啊，草啊，兽啊等的成份都一样。”

“所以呢？”殷天不解，“要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人不会变成草？”

“哈？”

“人为什么不会变成水？人为什么不会变成兽？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变成零散的原料？

水是水、草是草、兽是兽……他们为什么能保持自己的形状和性质？”

殷天蹙起眉头，他从来就没想过这种问题。

“万物都有他该存在的模样，人成为人、草成为草、水成为水、兽成为兽，他们的模样都因为他们的存在而被决定下来……

可以说，是存在的必要性吧。”朱得力滔滔不绝地说，转头看着殷天，“说到这里你懂吗？”

“大概吧。”殷天耸耸肩。

“那个第六天使可以改变模样。”

“被你这样一说，我就不明白了。”

“只要第六天使下令，水可以在那一瞬间就再也不是水，它可以成为火焰、可以成为土壤，也可以成为人。

当然，倒过来也是说得通的。刚才屋子之所以有所变化，就是因为第六天使命令它，不准再是一个屋子。”

水不是水，而变成别的东西。

土不是土，而成为水。

铁不是铁，而成为纯金。

“原来如此……金天使……是在讲改变物质模样的能力。”

变土为水、变水为风、变风为火、变火为土。

“那东西应该随便就可以把沙子，变成金了吧。”

“那还真是方便。”殷天的语气酸到不行，“每个家里都有一只的话，就省去不少买东西的麻烦了。”

朱得力哑口无言：“……”

殷天直接指出，“的确，那是个有效的奇迹。只要看到沙子变成黄金，大部分的人就会立刻相信了。

可是，唯一的缺点，应该就是那个天使自己想要变什么就变什么这点吧？”

朱得力挠挠脸颊，关于这点，虽然多少掺杂了些想像成份，不过应该是如此没错。

如果有制驭方法的话早就用了，而且这东西早该被用在其他地方。

不过，它竟然袭击同属教会的执行者，这时大概就可以明白，它根本不受控制。

“没错。”

朱得力咬着下唇点头，“从它觉醒后，过一段时间就会变得不受控制……就是因为了解，所以才把它严密地封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