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如玉的茶杯中,传出阵阵清幽的茶香。
季淮喝了几口,赞赏道,“爱妃的茶艺有所长进,恰到好处。”
“还是皇上赏的茶好,妾身茶技再笨拙,也能泡出好茶。”宋婉嘴边挂着浅淡的笑意,眼底波光流转。
望着她,季淮眉眼染笑,又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等他喝完,宋婉接过茶杯,垂眸看他,从他身上起来,语气娇软,“时候不早了,妾身伺候皇上就寝。”
“嗯。”
季淮站起来,她上前去,拉着他的手,与他一同去内室。
等宋婉上床时,身上穿着一件粉红的纱衣,里头若隐若现,衬得肤如凝脂,眼底春光明媚,含羞带怯看着他。
待她躺下后,绷紧脚尖,伸脚往季淮的腿探去。
脚尖轻轻掠过他的皮肤,一直往上,让人又痒又酥,季淮侧头看她,美人身段娇媚,轻咬莹润粉唇,雪白的牙齿陷入其中,目光泛着春光,妩媚又撩人。
活脱脱的妖精。
季淮身子的确僵了些。
宋婉自然也感觉到了,眸光闪过一丝狡黠,足尖又往上一些,伴随着她的动作,光滑细嫩的腿也露出来,玉手去轻轻扯了扯他的领子,自己再往前昂头,露出精美的锁骨,吐气如兰,语气娇憨,“皇上,妾身今日是一只乖巧的猫。”
季淮视线落在她身上,“朕看你是只狐狸。”
闻言,她也不恼,侧着身,纱衣从肩上滑落,露出细嫩的肌肤,翘着手指覆在他的肩上,微微眯起眼,更加美艳绝伦,勾起嘴角,尾音微扬,“那妾身便是只狐狸,又香又甜的狐狸,专门勾引皇上。”
“而且还颇为任性,皇上不能放过。”
季淮幽深的眼里骤变,扯过她的手,拉到自己怀里,俯下身便封住了那软唇,撑着身子半压在她身上,缠绵悱恻。
松开之后,微微起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声线低沉轻缓,“你又背着朕看了什么话本?嗯?”
说完紧接着又道,“不必刻意讨好朕。”
“妾身才没有,皇上冤枉人。”宋婉嗔怪,“一切都是看到皇上情不自禁,心中满满都是皇上,一切都随心。”
之前他说的时候,的确有寻一些话本看,但与心爱之人交合,她是欢喜的,没有半分讨好。
季淮抬手,摩挲着她的唇瓣,娇嫩欲滴,说话倒是甜。
宋婉柳眉弯弯,轻轻咬住了他的指尖,略带挑逗,双手握住了他精瘦的腰身,情意绵绵,“妾身心悦皇上,皇上又不是不知。”
说这话的时候,她眸光纯净,带着最真实的羞涩,让季淮心中微颤了颤。
她为宁安侯府最受宠的小女儿,有些任性跋扈,与后妃争夺时也绝不手软,但对于他,的确毫无保留付出。
也只有在这里,他能看到她眼中倒映着最完整的自己。
他这一生为权益争夺,心比石硬,位居高处,手握万丈江山,实则到头来不过是可伶的孤家寡人一个,看似谁都需要他,实际谁也都不需要他。
惟有在她这里,方能真真切切感受到真挚的爱意。
季淮低头重新吻她,吻得温柔,宋婉迎合,欢喜愉悦,仿佛出现了错觉,一颗心胀酸胀酸,她好似又贪心了些。
就在她伸手解开身上之人的衣裳时,被人制止,季淮声线低哑,“朕今日累了,明日还要早朝,睡吧。”
宋婉手顿了顿,心底怎么想不重要,此时也得善解人意,“那皇上快些休息,明日妾身伺候皇上更衣。”
季淮亲了一下她的光洁的额头,她心底那点失落感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心底甜蜜蜜,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接下来几日,澄江引发洪水,百姓苦不堪言,季淮连续几日都在与大臣商量对策,匈奴又侵犯边界,越发为所欲为,让他生了好大一通气。
宋婉去送过几回补汤,元海公公接见了她,她也没让对方为难,放下补汤便走了,心底心疼皇上身子。
当天午后,皇上说她宫内伺候的人少了些,又给她赏了几个宫女,如此繁忙,还为她着想,宋婉感动又烦躁。
天气越发炎热,青荷拿着扇子替宋婉缓解热气,她睡不着也坐不住,拧着眉,“本宫着实无聊透了,胞弟也没消息,不知如何了,母亲又不肯告诉我家中消息,皇上的忙,本宫也帮不上,本宫干坐着作甚?”
垂眸叹气,瞥见青荷的扇子,她皱着脸,“算了算了,别扇了,本宫现在见什么都烦,好烦。”
青荷赶紧把扇子收起来,近几日她家娘娘脾气收不住,虽说没发火,但一看就是郁闷得不行,她想,多半是与皇上没来有关。
这个她可解不了,只能建议,“娘娘,要不去御花园走走?在屋里也闷得慌。”
“不去,待会要是流了一身汗,黏糊糊的。”宋婉拒绝,她懒得走动,实在不喜这大太阳,烦人得很。
“那娘娘要不要用些粟子糕?膳房做了些,奴婢给娘娘端来一些。”青荷又问。
宋婉犹豫了一下,“那拿来吧,本宫用一些。”
“是。”青荷走到门外,唤了其中一个婢女,“去膳房端些栗子糕过来,要快些。”
“奴婢跑得快,贾姐姐还在扫地,奴婢去。”在角落里的一个婢女走出来,主动这般说。
青荷目光落在她身上,对上她笑吟吟的脸,这是皇上前几日赏下的婢女,见对方要走,她又唤了青翠过来,“青翠,你与秋和一同去吧,秋和刚来这,怕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