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死死盯着七茜儿,她用她的理对付这十五岁的小丫头太轻易了,她是长辈,天生上层,收拾她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个也是傻,有财还敢露,她竟不知这里面有多可怕么?如一村来一美丽女子,这女子是不是贞洁无关紧要,只要她比旁人显露,不等男人收拾,女人都要先干掉你。
何况老太太年纪大了,陈四牛才是当家人,这巧嘴八哥她心里再清楚不过,却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竟然依赖起这老婆子来了?
你巴结她有用么?死老婆子都要咽气儿了。
乔氏心里想的颇多。
七茜儿却不等她了。
如此,众人就听到那小娘子先开口唤了一声:“乔氏!才将你话很多啊!”
乔氏闻言刹那心喜,却面露忍耐,语气压抑着怒质问:“臭头家的!虽你刚来,几句话把老太太哄的找不到北,昨夜竟不回了,这却也没什么,我没你能说会道,牛皮吹的跟真的一样,你晚辈不懂道理,我们做长辈的便慢慢教着。
可你喊我什么?好!好!真是好家教!我本想着你初来乍到,我让着你暖着你,你总会知道我这个人……大伙儿都听听她喊我什么吧?乔氏岂是你叫的!”
七茜儿刚要开口,就感觉老太太又要蹦,便一把拉住老太太,声音不悲不喜,不怒不忿的说:“乔氏,我有婚书你没有,所以你是我家的贱妾,我不喊你乔氏?那我喊你什么?”
乔氏当下气急,大声道:“你说什么?!”
“我有父母之命,你没有,乔氏你是正妻茶都不配喝的贱婢!”
这,这不对啊?不是她想的套路啊?她怎么说的话跟这庄子里的妇人不一样呢?
乔氏早就做好准备,要是她找老太太闹她该如何。要是她死活不允,她该如何。要是她跟孟万全他们要支撑,她该如何,她要死要活,那又如何!
不是应该跟自己声嘶力竭的掰扯么?这丫崽子~这贱婢在说什么歪歪理?她好端端的跟陈四牛过日子,怎么就是妾了?
乔氏大怒,憋不住般的尖声喊了起来:“你,你你这没家教的胡说八道什么啊!”
七茜儿轻笑:“我有家教,只是不对你。我要尊重,也是尊重我四叔正儿八经凭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礼,宗祠有谱,衙门有录娶进来的正妻!你有什么?拿出来!我看看?”
这个时候的乔氏能懂什么,她连衙门口往哪开都不知道,从前她头婚那会儿有家里父母操办……可现在听到七茜儿这样一说,很多久远的,她头婚的那些东西便一桩一件的浮现出来了。
是啊,自己跟陈四牛,是没有这些东西的,可这不是闹腾的到处动刀兵么?
她慌了,便对七茜儿大声说:“我跟你说不清,转明日你四叔回来,我定告诉他教训你,老陈家决不能娶进你这样的搅家精……”
七茜儿冷笑:“我是不是搅家精,头疼的是陈臭头,跟你个隔房叔叔家有什么关系?都分家了你管的宽!”
乔氏冷笑:“谁说分家了?”
老太太早就想说话,闻言她就冒出头道:“老头子死那晚就分家了,你去问四牛,就是老头没说,我现在告诉你,分了!我说的!分了!!”
她必须跟孙媳过日子,不然就碰死。
七茜儿立刻歪脸对老太太甜笑,老太太也回以蜜糖笑。
两人笑完七茜儿对乔氏继续追杀:“我有父母之命,你没有!”
乔氏大怒:“我有!”
“瞎说,阿奶说她不愿意!你回的是娘家,若是你身份立得住,你的子女回去,你父母家叫做外家,外人家……何为外人,按律令,诛连之罪只从婆家算,你娘家都不与你共苦,父母之命他们排在我阿奶之后!”
说到这里,七茜儿扭头对老太太说:“阿奶我告诉你,按礼法,你的儿媳若不孝顺,我不是说乔氏,乔氏不是咱家人,我也不知道她算什么,反正若你儿媳你不满意,七出之内允许,你能替子休妻!”
老太太一下子打开了世界之门,她惊喜的问:“真的?”
乔氏声嘶力竭:“她胡说八道!”
七茜儿对老太太使劲点下脑袋,回头就对乔氏甩刀子:“乔氏你声音大也没用处,我有媒妁之言,你~没有!”
“你放屁!!你放屁你!你出去打听,谁不知道我是陈四牛的媳妇。”
“你那个没用,我有婚书,你也没有。”
乔氏气的发抖,便再也不能忍,她蹦了起来怒吼:“不就是个婚书!四牛回来写给你就是!”
七茜儿才不怒,就平平淡淡炸了一个天雷出去:“不要写给我,我要你的婚书作甚?可我四叔也不能给你写。”
乔氏胸口气的剧烈翻涌,气哼哼的说:“你,你想的美,他凭什么不给我写,我女儿都给他生了,他老娘我侍奉了三年!三年!”
七茜儿翻翻白眼儿:“我想的美不美我不告诉你,我就教你个乖,看喜鹊的份儿上也算是救救你,很不必感恩了!”
乔氏已又慌又惊的说不出话了,她上堵下堵浑身抽搐着强吐出一个字:“呸~!”
就要晕过去了。
七茜儿呲牙,啧啧一声后才说:“你咋不知道好歹呢?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对你好你还不领情,也罢了,看在喜鹊的面儿上我告诉你,历朝历代的律法,就从没有一个女子在没有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