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dfs血拼完,坐新干线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八点小包丢在沙发上,她心情不好,确实需要购物来缓解,一口气刷了十多万,才换来这么几个购物袋。
好在像她们这种国际核心航班的空乘收入都不低,又常年在天上飞,假期少,没什么用钱的地方,工资几乎都攒下来了,足以负担一些奢侈品的购买。
冲绳的dfs环球免税店汇集了世界最著名,最受欢迎的高端奢侈品牌,又经常有折扣活动,女人都喜欢购物,阿善也不例外,但她更追求实用性。
说白了,就是舍不得放血,想把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花在刀刃上,咬咬牙,才忍着肉痛,把那块戴了两年的浪琴,换成卡地亚。
灰色的鳄鱼皮表带,圆珠形表冠镶嵌一颗凸圆形蓝宝石,镀银缎面磨砂阳光射线纹饰表盘,罗马数字时标,剑形蓝钢指针,蓝宝石水晶镜面,她手腕纤细白皙,戴起来十分漂亮。
做她们这一行,在完成空乘任务的工作时间内是不允许佩戴任何首饰的,包括项链,耳环,手链,戒指等,腕表也就成了唯一的可佩戴饰品,买一块昂贵的腕表,一来时间不容易出现误差,二来能够提升自己的气质。
公司对空乘们佩戴的腕表也有严格的规定,必须是石英表,并且时针、分针、秒针齐全,表盘清晰可见,每次飞机起飞之前都要对时,保证时间误差不超过五秒。
其实阿善对比了好几款,最后才选了这个s系列,是精制手动上链机械机芯,时间刻度很准。
返程航班明早七点二十起飞,大巴车三点半来接,两人洗完澡就休息了,床尾的衣架上挂着熨烫好的制服和外套。
昼夜更替,凌晨三点转眼就来临。
闹钟响了几遍,阿善才从被子里伸出手关掉,起床洗漱,换上制服,大韩航空的配饰,像丝巾和发卡之类的都是双色,有珍珠白和薄荷绿两种,双程交换佩戴。
阿善仔仔细细地盘好头发,用珍珠白的蝴蝶结样式发卡固定住,发际线漂亮又整齐,镜子里的人制服十分合身,勾勒出婀娜曲线,由里到外呈现出清丽可人的气质。
妆容也十分温柔,是她在s上新学的蜜桃妆,眼影颜色很浅,主要突显腮红和自然卷翘的睫毛,唇边微翘,饱满的口唇仿佛一颗新鲜樱桃,攒着露珠,晶莹剔透。
到机场时,天还黑着,开完航前协作会出来,已经透亮,但有隐约的雾气,日光透过长廊照进来,显得有些清冷。
航站楼的落地大玻璃窗可以直接看到跑道上的飞机滑行降落,地板亮堂的反光,空乘们拉着行李箱,踩着高跟鞋,光鲜亮丽地穿梭于其中。
雾渐渐变浓,塔台通知,流量管制,要延误半个小时,事务长提议大家一起去喝杯咖啡,没人有意见,一群人拉着飞行箱匆匆地往星巴克去。
阿善和珍言并肩走在前面,小声交谈昨天的血拼成果。
“这款表很适合你,显白。”
“还好免税便宜很多,要不然我绝对舍不得买。”
“你那块浪琴从进公司就开始戴,表带折痕那么明显,早都该换了。”
“我也知道,但一直舍不得换新的。”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看,我涂的是昨天买的那款粉底液,很服帖,也不拔干,推荐给你。”
“好啊,正好我那瓶快用完了。”
“崔善!”
听见有人叫她,阿善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后面几个空乘踩着高跟鞋,小步追上来“你明天有排班吗”
阿善点点头“有啊,怎么了?”
她这个月还没飞满100个小时,为了完成指标,月末排飞很密集。
其中一个空乘撇撇嘴“还想着说,明天你没有排班,可以和我们一起去总部报名。”
阿善疑惑地问“报什么名?”
“你不知道吗?今年的首尔旅游宣传片是和航空公司合作的,每个公司都要派出一位空乘参与拍摄,咱们公司的选拔是投票制,明天开始报名,但必须到总部登记。”
阿善还真不知道这事儿“截止到什么时候?”
“只有明天一天可以报名,好像是23号就要开始拍摄了,时间挺紧的。”
她说完,语气一顿,扫了眼站在一旁的珍言,又意味深长地添了句“不过也没什么可惜的,大家都是凑个热闹而已。”
阿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声音也温温柔柔的“明天还要飞伦敦,很遗憾不能陪你们一起去了。”
事务长在催她们快点,几人也没再多聊,笑着走上去。
阿善见珍言没跟上,回头等了两步,冲她招招手,温和的笑着“快来呀。”
喝完咖啡,乘务组一同坐机组车从专用通道去了停坪,登机做准备工作。
工作量是一样的,但阿善始终觉得回程更轻松,可能是所有工作,在来的时候基本上都过手一遍了,所以更加游刃有余。
她还是负责头等舱,飞机进入巡航状态,开启自动驾驶,机长呼叫“二号进来。”
每次飞行,航班乘务组搭配都不同,机长也不可能把每个人的名字都记下来,一般直接称呼号位。
阿善推开驾驶舱门,问道“请问需要什么吗?”
虽然是第一次和这个徐机长飞,但通过来时简单的接触,能看出来是个稳重严肃的人,做事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