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吧!
杜华不想惹事,只在心里骂了句,然后朝天翻了个大白眼。
可是并不是她不理人,别人就会放过她,那衙役二十多岁年纪,长得细皮嫩肉不说,与其他长得虎背熊腰,健壮的衙役一比,简直就是弱鸡书生,看那样子并无真本事,反像是关系户。
他晃了晃手上威风的大刀,走到杜华面前,“我怀疑你与刺客有关系,请随我们走一趟衙门。”
秋水的手已经搭上了腰,鞭子准备出手。
程嬷嬷上前一步,将杜华和秋水二人护在身后,“这位官爷,你们是衙门中人,说话做事难道不应该讲究证据?”
“刚刚她说的话就是证据。”那衙役拿大刀指着杜华。
“我家姑娘说得不无道理,有点脑子的人都应该想得到,文玉郡主何等尊贵,一般老百姓谁敢刺杀她?刺杀她的人必定武功高深,等她报了官,你们再到来,人早就跑得没踪影了。”
“对啊,对啊……我觉得那位姑娘和这位老婆婆说得不错,我们老百姓谁没事吃饱了撑的跑去刺杀郡主,我们与她又没仇!”
周边围观的人也纷纷议论,那个年纪大一点的衙役走了过来,对着年青衙役讨好的一笑,“我们还是到别的地儿去看看吧!”
“看什么看?要去你去!我今天就认定了这一行三人不妥,与文玉郡主刺杀的事脱不了干系,怎么着?”
年青的衙役一点儿也不给年纪大的衙役面子,那人顿时青了脸。
“来人,来两个人……”
青年衙役牛逼哄哄的指挥着。
随着他的嚷嚷,还真跑来了两个衙役。
“这人在衙门里应该是有些关系,那个年纪大的想拦他的那个官儿比他大,来的两个和他是同级……”秋水看着那几个人身上的皂服,同杜华咬耳朵普及知识。
“噢?”杜华一下子来了兴趣,“好啊,那今天咱们就去京都衙门瞅一瞅?”
“随便姑娘,你爱去哪就去哪,秋水都跟着。”秋水笑道。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咬耳朵,甚至还互相逗笑,这看在那个年青衙役眼里是莫大的挑畔,正好另两个人也到了。
“把他们三个押回去!”年青衙役一脸得意道。
“我看谁敢?”
程嬷嬷脸一冷,在太后娘娘身边的呆过的人,那气势可不一样,在她的心里,她家姑娘是个女娃儿,怎么能进到衙门那种地方去?
“老东西,你以为你是谁呢?敢阻拦公子我?”那年青衙役心一虚,可是被那么多人看着,他更觉没有面子,伸脚就要踹上程嬷嬷。
杜华不将那衙役看在眼里,哪怕先前喝斥她,她也当他是个白痴蠢货不计较,可是他要踢程嬷嬷,她就不得不当街给他个教训看看。
“秋水,弄残他!”
杜华一声冷喝。
杜华声落,秋水人已经到了程嬷嬷身边,同样抬起腿,迎脚踹上对方向程嬷嬷踢过来的脚!
“啊……”
人群中有人惊呼出声,甚至是有人不忍的闭上了眼,他们觉得这一脚下去,秋水的腿不废也会残。
也正如他们所猜想的那般,寂靜中,所有人只听“咔嚓”一声响,有人脚折了!
“啊……”
然而,下一刻,发出哀嚎的却不是秋水,却是那个年青的衙役。
吃瓜群众目瞪口呆!
太……太出乎人意料了吧?
年青衙役抱着伤腿,居然还能在地上蹦跳,就像只独脚鸡,白着脸蹦跳着,指着秋水嚷嚷着:“把他三个人抓起来,抓起来……那贱人有武功,她有武功。”
然而下一刻,秋水的长鞭就已经出了手,甩向那男子的嘴,“贱人,你骂谁呢?嘴这么臭,姑奶奶给你治治!”
秋水这一鞭出乎所有人意外,毕竟对方可是衙门中人,可是杜华却不意外,因为她一直都在和秋水,秋叶说:对于已经得罪的人,就不要手软,反正已经得罪了,而且,只要不是当场死了,她都能救,尽管揍,揍得对方心服口服。
“小秋秋啊,你这一鞭甩得太漂亮了……真准!”杜华拍掌大声的夸奖着,眉飞色舞。
程嬷嬷:“……”
完了,她家孩子咋这么暴力呢?
“啊……出血了,痛,痛,痛啊……牙没了……”
青年衙役鬼哭狼嚎,吐出一口血,血里有一颗白色的东西。
那年纪大一点的衙役显然前面劝青年衙役不成,反被他落了面子,所以站在那至始至终没发一言,眼看着双方打了起来,伤太重了不好交差,于是一转身去了封锁区域内。
珠宝阁门前,魏证证好不容易将吓坏了的文玉郡主送走,又听到不远处一片鬼哭狼嚎,他觉得他真是倒霉,前不久,抗旱功臣被刺杀,这还没查出眉目出来,今天又在闹市中文玉郡主被刺杀,又是一点痕迹也没有。
“大人!”
那名年纪大一点的衙役走向他,拱了拱手。
“何事?”
魏证证心烦意乱。
“范公子被人打了!”
“哦。恩?……被人打了?被谁打了?好好的怎么被人打了?”魏证证气道:“他哪一天不给我惹事,他心里就不舒服是吧?”
年纪大的衙役将双方产生矛盾的经过说给他听,然后又道:“对方虽然穿着普通,可气势并不一般,而且对方那侍女的身手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养出来的,打起范公子来也丝豪没有含糊,或是心中害怕,所以,大人您一会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