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华又不是原主那个混不吝的,不知道人心好坏,杜郎中说什么她都笑着应了,没拉脸色,这让杜郎中对她的印象更加的好了,觉得自己教她医术是正确的选择,这么好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被人说嘴成那种形象了呢?!
不行,以后替人治病时,再碰上别人议论她,说她坏话,他一定要纠正纠正,明明是个有礼貌又谦虚的好孩子嘛!
一个时辰后,二人才到了山上,杜郎中细细的跟杜华说着那些碰到的药草的习性,形状,是杜子入药,还是根茎入药,平常生长在哪……等等。
杜郎中细细说,杜华也认真的听,不时还问些她不知道的问题,但她问的问题却正是切中要害之地,这使杜郎中更加高兴,能问到要害处,说明她是真的认真听了,还动了脑筋。
冬天里生长的药草不多,但老少二人却还是挖到了一些在秋冬采摘的药草,比如天冬,天麻,白术,玄参等。
太阳从东边升起,缓缓划过头顶,一转眼就晌午了,当然,杜华并未如愿以偿打到野物,实在是冬季野物都冬眠了,哪里还会碰到她面前等着她打。
从篓子里把吃的拿出来,不论是红薯,还是饭团,都冻得硬梆梆的,吃了非得硌坏牙齿不可,更别说下咽。
“杜叔,生火烤一烤吧,要不,没法吃了。”
“好。”
二人寻了一处避风地,在一块高大石头边的一小块空地上,正好背风。
杜华去捡了松针,再捡了些枯枝,拿回来堆在空地上,燃起了火堆,把饭团和鸡蛋饼,红薯放在火堆旁慢慢烤着,顺便人也烤烤火。
前面一直在走路采药,倒不觉得有多少冷,现在一停下了,被山风一吹,身上的薄汗一收,身上就凉沁沁的,格外的觉得冷。
等食物被烤热,人也暖和了,老少二人对着火堆把食物吃下了肚,还将带来的水倒进竹筒里热了热,吃了食物,喝了热水,一瞬间,胃里就熨帖了。
“啊……吃饱了的感觉就是舒服!”杜华舒服的大声喟叹了一声,还伸了个懒腰。
杜郎中看着她率真的动作,不做作的模样,笑意盈盈,这才该是十几岁少女原本应有的模样,而不是学了那些城中的小姐,个个端着,一点少女活泼可爱的样子都没了。
杜华并不知道,她无意中在外人眼里露了自己原来的性子,却让杜叔对她的印象越来越好,越来越打心底心喜欢她了。
吃饱喝足后又忙了一晌,二人就准备下山,冬天日子短,天容易黑,而且,天黑了后山上危险。
“花儿,走吧,等年后春天山上绿了,杜叔再带你来。”
“好嘞。”
杜华脆脆的应了声,背起篓子,跟着杜郎中下山。
走至半山腰,杜华突然感觉到自己患了“人有三急”中的一急,夹了夹腿,憋不住了,不行,她得寻个地方解决去。
“杜……杜叔。”胀红着脸冲着杜郎中的背影叫了声。
“恩?”杜郎中停住脚,看向她,“花儿,啥事?”
“我……我内急。”
“哦,内急啊,那你往那边走一走,寻个地方解决就是了。”杜华在杜郎中眼里就是个小屁孩,很自然的指了指右边的丛林。
“那杜叔你等我一会,我很快的。”杜华急急的就要往那边跑去。
“花儿,等等。”杜郎中走到杜华面前,取下脖子上的铁哨子给她戴上。
“咦?这是什么?”
“铁哨子。杜叔经常上山采药,容易遇到危险,这是那些猎户给我的。村中和村外的猎户为了彼此照顾安全,每个人都有一把这种哨子,一旦有人遇到危险,吹响铁哨,如果附近有其他人在,就会来施以援手,他们上山打猎受伤总是我在替他们治,所以感念我的恩情便送了把给我。”
“哦,我懂了。”
杜华点点头,戴着杜郎中给的铁哨子钻进了树林内,杜郎中在原地寻了个石块,坐在上面等她。
钻进树林内,并未遇到什么问题,很顺利的解决了自己内急,但就在等她准备回来时,一阵山风拂过,带来了丝丝血腥味。
按理,这种深山里,这种时候闻到血的味道,定是出了大事,她应该躲得远远的,赶紧回到路边,与杜郎中一起离开才对。
但不知道为啥,鬼使神差的她,却循着血腥味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她……想去看个究竟。
杜华站在高处,血腥味是从低处过来的,若不是冬天山风足,她未必能发现此地出了事,随着她的慢慢靠近,血腥味越来越重,血腥味越重,说明她离危险地就越近。
杜华一个意念,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了银针攥在手心,再轻手轻脚的靠近,人在高处,视野宽阔,她终于看清了不远处的血腥场面。
地上躺着四只狼,四只狼身上都是血,一动不动,应该都是死了,而死了的狼包围圈里却躺着一个人,那人身上也有血,不知道是受了伤昏迷,还是已经死了。
无论是人和动物身上的血液,还是地上流着的鲜血,都还是液体状态,并未被山风冻住,也就是说,在刚刚不久前,地上的人和四只狼发生了凶残的战斗。
杜华赶紧的上前检查了一圈,四只狼的确是死了,她松了口气,将手心里的银针送回了空间,又赶紧到那人身前,拉了他的手探了探他的脉搏,谢天谢地,脉搏跳得缓慢却还在,说明他只是昏迷过去了。
人没死,杜华用力把他的身子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