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来得很快。
案情清晰明确,没什么好说的,强暴并虐杀了11位无辜级通缉犯在袭击德文希尔公爵的小儿子时失手落网。他即将接受法律的制裁,并在专为特殊重刑犯保留的电椅上结束他罪恶的一生。
关于一些无伤大雅的细微疑点,譬如“堂堂公爵之子为何身着平民装扮出现在下城区”之类,警方秉持着与贵族接触时一贯的“别多问、别多听”宗旨,将它们过滤掉了。这里毕竟是帝国,不是星际联邦,律法奴颜婢膝,向贵族阶层大开侧门。
至于墙角那台造型邪恶的绞肉机……
“我不知道,也许他想用那东西绞了我……”伊莱眼眸低垂,柔顺而害怕地挂在夏佐怀里。
他像个陶瓷人偶,皮肤嫣红、光滑,像是涂了一层玫瑰色的釉质。
他发情发得相当严重,连吐息都散发着春药般的甜香,那几个警员无法直面他,他们面红耳赤,躁热不安,在问询时痴迷地偷瞄他,又在选帝侯阴沉得像要杀人的眼神中打着寒颤恢复理智,如此周而复始。
这不是警员们的错。
他们之中的大多数都谈过恋爱,甚至有人结了婚,可他们从来不知道oga的信息素会浓郁到这种程度!
为尽快结束尴尬,问询过程颇为草率,伊莱甫一回归自由,就被夏佐拥着关进车里。
这是某高端飞梭车品牌前些日子展出的概念款,夏佐弄来一台。它的性能相当强大,减震、遮光、隔音之类更不必说,简直是个密室。
夏佐激活自动驾驶,飞梭车平稳升至半空,驶向伊莱的庄园。
“我不舒服……”伊莱蜷在夏佐怀里小声嘟囔,扭得像一小块半凝半化的蜜糖,甜软、粘腻。
伊莱撒娇了,这堪称罕世奇观,前些天初次发情时他表现得无比淡定,伊莱德文希尔一向冷漠矜持——从他几个月大时开始。德文希尔公爵夫人曾经认为自己生下了一个冷血魔婴之类的鬼玩意儿,她一度因此绝望得发狂,直到后来……她发现自己确实生下了一个冷血魔婴,一个鬼玩意儿。
但她习惯了。
夏佐心绪奇佳,却恶劣地保持着镇定。
他将伊莱钻研得很透彻。
据他猜测,正常的、因腺体成熟自然催动的发情期对伊莱而言不值一提,它带来的欢愉极其有限。正因如此,那晚伊莱全程都表现得理智而镇静,夏佐猜他甚至不屑于将那一夜称之为交合,他只是得了名为“发情”的感冒,夏佐是药,他们春风一度的本质仅仅是生病吃药。
今晚这些事物催动出的,才是真正的发情期。
夏佐目睹了伊莱的渴望被一步步撩拨、招惹,拔高至极限边缘的全过程,并恶劣地在关键时刻掐断了最后的链条。
他不允许伊莱杀人。
伊莱极致的、真实的欢愉,必须来自于他。
妻子和春药工具人逢场作戏倒也罢了,再进一步……可怜的丈夫会在嫉妒的煎熬中愈发扭曲病态。
“我知道,宝贝儿,我先送你回庄园。”夏佐轻吻伊莱额头,恶意地钳住那两只不安分的小爪子。
“可是我很不好受。”伊莱呜咽,这不再是演戏,他今晚已积累了太多的刺激,却一直没得到释放,这堪比熬刑,遑论夏佐标记过他。他需要将那些刺激释放出去,无论通过杀戮还是别的渠道,他神志混沌,小猫儿般细细啃咬夏佐的衬衫纽扣,“您是故意的,我对您冷淡,您用这种手段报复我……”
夏佐似笑非笑,眼含戏谑:“我爱慕您,您却对我不屑一顾,还瞒着我来下城区和平民幽会,这害得我很伤心,伤心得什么都做不了,除非您同意我向皇帝陛下申请指婚,再好好亲亲我。”
伊莱勉力恢复一丝镇定,目光凉了几度:“您在威胁我。”
夏佐用拇指拨弄伊莱红热的嘴唇:“我的威胁奏效了吗?”
“……您可真坏。”伊莱的黑眼珠滴溜溜地转,思索对策。
转了一会儿,他恼怒地一扭头,在夏佐拇指上狠狠咬了一口。
夏佐笑了:“开玩笑的。”
伊莱:“……”
夏佐:“但是要好好亲亲我。”
飞梭车停降在路边,玻璃全部切换成**模式。
……
夏佐吮吻遍了伊莱的每一根手指。
伊莱再也无法维持一贯的镇静,夏佐则疯狂得像头狮子,占有欲强得像条巨蟒,他恨不得把伊莱缠住、盘踞起来。
……
这是真正疯狂的、酣畅淋漓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