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霍崇就给现在唯一可能跟着自己造反的大徒弟解释道:“钱清,我这段日子救灾反倒有了些心得。那就是说实话,做实事。”
钱清继续给两人添酒,然后才问道:“先生,这怎么讲?”
“咱们两人会那么选,只是咱们知道那些人是不会放过咱们的。那些人对咱们作恶,咱们只怕是做不到逆来顺受。可若有人从一开始就有那种心思,咱们只怕还招惹不起呢。”
听到这话,钱清扑哧笑了,“先生说的话真的是越来越耐听。”
霍崇也不知道该不该感谢徒弟的赞扬,只能继续说道:“若是有人肯跟着咱们走,大概也得有我方才说的那种心思。就是不肯逆来顺受,然后失去一切。大伙做什么都是为了自己,至于那个理由,不过是个由头。若是能过的自在,谁肯干那个去。”
钱清心有戚戚焉的再次点头,“先生,俺当年已经一无所有,命都要丢了。先生救了俺,这些年还让俺过的有人样。若是再有人让俺一无所有,不管那人是谁,俺都要和他们拼了!若是先生肯带着俺,俺一定跟随先生。”
带着酒劲,霍崇只觉得心中反倒没有之前的那种决绝,“钱清,你也别想那么多。若是可以,俺真的不想让你受罪。好了,就这样,不喝了。你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