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霍崇表示愿意见见长信道长后,又觉得不对劲,赶紧表示,自己没办法前去崂山拜见这位道长。如果道长有兴趣相见,霍崇得明年才有时间前往崂山。
这话听的冯玉宽一个劲翻白眼,“霍兄弟,你这是看不起长信道长么!”
“不!”霍崇连忙摇头,“如果长信道长问起俺为何不去崂山拜见他,请冯兄告诉长信道长,俺现在是自顾不暇,每日里只求活命。等俺缓过劲来,自然会去拜见道长。”
“霍兄弟,你这说的……也太为难。”冯玉宽叹道。
霍崇立刻就坡下驴,将李道琼的事情再强调一遍,“李道琼已经骑到俺头上来,想绑俺的师傅。那么多举人在背后撑着李道琼,俺现在去拜见道长,你觉得合适么?”
冯玉宽听了李道琼的所作所为,也皱起了眉头。过了片刻后不解的说道:“这李道琼与举人们走得这么近,他到底想做啥?”
“当然是想跟着举人们捞好处呗。”霍崇提出了很自然的解释。没想到冯玉宽连连摇头,态度激烈的表示反对,“霍兄弟,有没有黑白两道通吃的人,当然有。你就能做到。”
霍崇听得有些不快,合着自己在冯玉宽眼里居然是这样的人么?
冯玉宽并没有感觉哪里不对,还继续说道:“霍兄弟,李道琼不管做多少事,他还是个吃黑道的。白道上做的是正经买卖,得是霍兄弟这样的买卖才叫做正经买卖。”
“嗯。然后呢!”霍崇继续问。
就见冯玉宽皱着眉头轻轻摇头,“这李道琼为士绅如此做事,他到底图啥呢?”
这问题让霍崇也觉得有些新思路。李道琼到底图啥呢?上次霍崇与李道琼的交往是霍崇手持欧洲阔剑,施展剑术从李道琼的场子里杀出重围。现在再派人去见李道琼,怎么看都不适合啊!
“霍兄弟。你得派人去见见李道琼。”冯玉宽果断说道。
霍崇只能仰望着这位可以美名曰‘海商’,也可以直接称为‘走私头目’的冯玉宽,真不知道冯玉宽到底是怎么想的。
“道上自有道上的规矩,李道琼坏了规矩,咱们道上兄弟当然得问问他到底想干啥!”冯玉宽果断答道。
霍崇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兴趣参加这种道上的事情,就开始考虑谁才能承担起替代自己前往的重担。左思右想,想出两位。第一位乃是霍崇的大弟子,钱清。因为幼年丧母,少年丧家。这孩子对于战斗的理解深入骨髓。第二位是钱清的亲戚,霍崇的二弟子杨望富。
杨望富是八极门头目杨友芳的侄子,这出身让他小时候就接触过许多道上兄弟。这两年与冯玉宽的合作中,杨望富一直为霍崇效力。
正在想该派谁去整。就听冯玉宽问:“霍兄弟,你是不是不想去?”
“对。俺不想去。”
“霍兄弟,你手头功夫这么好,你去最合适。”
“冯大哥,你这说的,吃海路饭的兄弟们是去打擂台么?俺一直觉得,大伙肯吃这路饭,图的是赚钱。”
冯玉宽听了这话忍不住呵呵呵的笑。笑到让霍崇露出不快的神色,冯玉宽带着一种不知道该说是攻击性还是自信的神色说道:“霍兄弟,若是真的只图钱,谁还会吃这行。”
霍崇也没有再多说,只是与冯玉宽约定有道上朋友的会议,就会通知霍崇。霍崇就前往济南洪胜斋。这里的张老板一身长袍马挂,看着是个精明的商人,谈吐中也不包含任何武力斗争的味道。
这让霍崇感觉松了口气,这样的商谈对象才是霍崇眼中该有的模样。洪胜斋的张老板已经与霍崇合作了一阵子,他每年都要去北京三次,每次都是带山东的特产去北京,再把北京的特产带回来。最近洪胜斋的老板带去的‘山东特产’中起码有一半是霍崇的新货。
与霍崇谈了一阵,张老板问道:“霍爷,你那皮糖还有么?”
霍崇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盒子,打开后露出里头的红色绿色半透明糖果。张老板捏了一颗绿色糖果放送进嘴里,脸上立刻就微微皱起来。品了一阵,他有些爽的叹道:“酸的舒服。”
“当然。”霍崇自豪的答道。为了能够提出比较美味的果酸,他已经在实验中用掉了几百斤山楂。如果没有出现技术人员全部叛变的局面,霍崇能相信自己再次掌握到一种暂时不可替代的技术。
就如高粱饴的核心就是带了些高粱味道的饴糖,这个时代会制作高粱味饴糖的人多得很,不少工匠们制作的饴糖甚至比霍崇制作的更好。但是满分一百分的话,霍崇的饴糖就是味道80分,价格便宜度110分,产量120分,保存时间130分的商品。
为了达成这样的效果,一颗简单的高粱饴里面就包含了七八项超越这时代的技术。重要原材料取自从海边到山里的广大领域。关键材料都是霍崇自行生产制造。
那帮取材不过方圆几里,顶多从糯米产地获取些糯米的制造者,真没有被霍崇看在眼里。
“霍爷,怀孕的女子吃了这东西,真不会有事吧?”张老板仔细问。
霍崇先在自己嘴里丢进一粒绿色的酸味糖,这才说道:“反正咱们这些不会怀孕的老爷们吃了肯定不会有事。”
张老板愣了愣,随即被霍崇逗得放声大笑。霍崇跟着笑了几声,却没什么高兴。
这张老板话说的大失水准,谁特么会故意做些让怀孕女子吃了出事的糖果。这特么不是找死么。转念一想,霍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