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薇在二人的帮助下穿好了里衣,中间着一层上等细棉布做的睡衣,外头是一件棉袍。
从耳房里出来后,经过正房廊下,再回到正房,刘悦薇感受到了冷热交替。她心里想,回头找人把东屋和耳房打通,留个小门,她就可以直接从里面走了。郑颂贤一个男孩子,以前并不在意这些。
刘悦薇洗的干干净净回了屋里,掀开帘子一看,郑颂贤用双手托着脑袋,一直盯着门帘子看。
“三哥,你也去洗洗吧。”
郑颂贤的酒劲上来了,有些晕乎,乖巧地回应了一声,“好。”
刘悦薇亲自拉了他起来,把他带到耳房门口,又叫了聿竹过来,“你们三爷喝多了酒,你进去伺候他洗漱。”郑颂贤成亲了,以后就要三爷,不叫少爷了。
聿竹低眉顺眼地扶了郑颂贤回去。
刘悦薇又带着两个丫头去了书房,检查了一下郑颂贤的床铺。
她见上头的被褥什么的都是旧的,皱了皱眉头。虽然他们不能圆房,但都是新人,总不能让他用旧的。
她转头吩咐云锦,“去,从我嫁妆里拿一床新垫褥和一床新棉被,嗯,棉被要那床背面上绣并蒂莲花的,再拿一床单子,要锦缎水仙纹的。帐子也换掉,换那床绣绿竹的,再从我床上取一个新枕头过来。”
她的枕头都是成对的,正好,两人一人一个。
云锦应声而去,刘悦薇和云绡一起,把床上的旧东西都拆了。很快,郑颂贤的床就被布置的簇新新的。
刘悦薇自己在上面坐了坐,软的很。她陪嫁的垫褥很厚,少年郎火大,一床就够了。
做完这些,她又亲自把郑颂贤明儿要穿的衣裳拿了过来。
等郑颂贤洗过后,头脑清醒了一些,他先回了东屋,见她的新娘子正坐在梳妆台边,整理自己的那一套首饰,计划着明儿要戴哪些东西。
他慢慢踱步过来,从身后揽住她,“娘子,我洗好了。”
刘悦薇笑,“乖。”
郑颂贤亲亲她的头发,“娘子,我不要一个人睡。”
刘悦薇轻笑,“不怕,我把你的床铺重新整理好了。走,我带你去看看。”
说完,刘悦薇起身,拉着他的手一起去了西屋。
郑颂贤眼前一亮,他的小床被收拾的焕然一新,做新人洞房用的床都使得。
郑颂贤抱着她不撒手,在她脸上、额头上亲来亲去,“娘子,你陪陪我。”
刘悦薇靠在他的胸口,“三郎别担心,以后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郑颂贤满心欢喜,张开嘴对着她哈气,“娘子,你闻我嘴巴里还有没有酒味?”
刘悦薇笑,“没有了,香的很。”
郑颂贤忽然眨眨眼,“娘子的糯米圆子味儿还有吗?”
刘悦薇睨了他一眼。
郑颂贤低下头来,“待我仔细查看一番。”
少年郎的热情,真是怎么烧都烧不完。
没有了糯米圆子味儿,郑颂贤觉得自己的小新娘还是香喷喷的,又甜又可口。
他被吸引着,只想索取更多一些。他感觉怎么采蜜都不够,只能紧紧抱着她。
刘悦薇想着他正年少,只要不破了底线,索性随着他算了。
过了一会儿,他还是不愿意放开她。
刘悦薇轻轻挣扎了一下,郑颂贤忽然伸出抓住她的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手把手带她一起,抓住了郑小贤。
刘悦薇觉得额头突突直跳,要死了,不该纵容他。
她僵硬着手不敢动,他带着她轻轻捏了一下,然后自己闷哼了一声。见她停下了,他顿时又不满意了。
聿竹一直在倒座房里候着,后来见云锦又往屋里送了一盆热水,觉得奇怪,三爷不是洗过了?
云锦见三爷换了里衣,心头有些不放心,再看三奶奶衣裳穿的好好的,只丢了一张被揉的皱巴巴的帕子在盆子里,这才放心下来。
热水用过了之后,刘悦薇打发云锦出去,“你也去歇着吧。”
云锦端着盆子刚出去,在门外就被人拦住了。刘悦薇陪嫁里有个婆子,原是厨房里的,姓钟。
钟妈妈四十多岁,孙子都有了。她看了一眼盆子里面的东西,顿时都明白了。
只要姑娘没破身,别的,她也懒得管了。
钟妈妈摆摆手,“你去吧,顺手把这衣裳和帕子洗了,洗干净些,然后去歇着。”
西屋里面,郑颂贤换过了衣裳,有些不好意思。
刘悦薇嘟起嘴,“三哥,我先回房了。”
郑颂贤拉住她的手,他的脸还有些潮红,“娘子,你别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刘悦薇小声道,“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郑颂贤低声嗯了一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娘子去歇着吧。”
刘悦薇笑了笑,掀开帘子回了东屋。
郑颂贤自己躺到了小床上,回味着刚才的美妙滋味。娘子的小手真软,像没有骨头一样。虽然隔着一层里衣,他都觉得自己差点上了天。
娘子肯定是吓着了,他明日好生安抚她一番,最近不能再唐突她了。听说女人家不圆房也能得到些快乐。等过一阵子,他要去淘换些好书回来学一学。光自己一个人快乐,不免无趣。他要让他的小新娘,以后再也不怕他。
郑颂贤一边酝酿着自己的计划,一边迷迷糊糊睡着了。
刘悦薇今日累狠了,在床上想了想刚才的事情,忍不住偷偷笑了笑,然后也高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