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薇不再问,恰好,魏氏回来了,刘悦薇让出了位置。
魏氏吩咐她,“去厨房看看,晌午弄几个清淡的小菜,给你爹烫壶酒。”
刘悦薇应下出去了,她一边走一边想,五老太爷这回这么痛快,肯定是有什么短处。这样也好,省得他总是想把爹拴着当老黄牛,给刘家这些蚂蟥吸血。
屋里头,魏氏轻轻问,“官人,你莫要难过,我们娘儿几个陪着你呢。”
刘文谦闭着眼睛,什么都没说。
魏氏一边给他按头上的穴位,一边轻声安抚他,“官人,等天凉快了一些,咱们一起去庄子里住两天。官人常年到头忙碌,挣来了金山银山,要是把身子累坏了,我们娘儿几个可靠谁去呢。”
刘文谦嗯了一声,魏氏看到他眼角有些湿润,把他搂进自己怀里,“官人,人这一辈子,总会缺些什么,那些样样都好的人,老天爷看到了都会嫉妒,说不得就要收了回去。”
刘文谦听她这样一说,眼角那两滴泪无声地滑落了下来,滴在了魏氏胸口。
这个壮年汉子,平日里精明能干,这个时候却跟元宝一样,需要魏氏温暖的怀抱来抚平他心里的伤痛。
乍然得知自己只是养子,若是年纪小的孩子,说不定性子就会歪掉了。他三十几岁的人了,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但面对兄弟侄子一连串的算计,他还是受到了伤害。他把苦都自己咽了下去,但他也不是铁打的,他的情绪也会有崩溃的时候。
刘悦薇回来的时候,听见屋里有压抑的更咽声,她又退了下去。
刘文谦发泄完了情绪,和魏氏依偎在一起,二人静默无语。
魏氏什么都不说,也不问,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偶尔拍一拍他的背,就像对待元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