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发帮忙指挥,让村民全都到了一旁的广场上。
他当了多年的村长,知道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不是白说的。
也知道秦凡多年之后再回到村子容易被人轻视,所以站在一旁黑着张脸,让大家都怕着自己。
来的全都是村里的男女老少,有些老的路都快走不动,牙齿都掉了的人也还是来了。
男男女女一站在广场上,立刻嘻嘻哈哈地说了许多话。
他们都在打趣着秦凡,说他小小年纪,现在就已经有了那种有钱人的范儿。
还说不知道往后哪家姑娘运气这么好,会嫁给他,跟着他吃香喝辣。
有些性子泼辣的年轻寡妇也在一旁说些荤素不忌的话,直把人听得面红耳赤,不好意思抬起头来。
“金枝寡妇,你男人死了才多久呀,现在就开始眼巴巴的看这些年轻后生了,赶紧闭嘴吧你!”
看不惯的女人家开始破口骂道,瞬间和那寡妇骂成了一片,整个广场俨然成了看戏的好地方。
渐渐的,女人之家开始拉帮结派,秦凡看着那个年轻寡妇,很快就被人扭打的推到了田坎上,衣服都被撕破了,眼见着要露出白花花的肉时,赶紧冲上去把人给拦住了。
同年轻寡妇掐架的都是村子里的几个中年妇女,她们看不惯村子里有打扮的这样花枝招展的女人,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寡妇。
“秦凡,你小子要是识趣的就赶紧闪开,这狐狸精在村子里没干什么正事,老娘早就看不惯她了!”
“就是,这泼皮狐狸精一天骚得很,成天就知道勾引男人,把自己男人克死了不算,还想继续祸害村子里的其他男人!”
站在周边的那些男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只在一旁看好戏,眼睛定定地瞧着那个小寡妇。
此次此刻就连王建发也没有上来帮忙,他站在旁边,像是端着自己的身份架子。
人还一个劲儿的对秦凡使眼色,让他赶紧回来。
可秦凡觉得,到底是因为自己今天才发生了这么一桩子事。
把小寡妇护在身后不止,还一旁说好话,让几个婶子不要继续吵架。
“我今天是为了让大家来翻种土地,顺便赚点钱的,眼看着日头越来越大了,咱们谁也不想下午在这里晒太阳吧?”
秦凡转身把寡妇从地里拉了起来,他是承包了村里土地的人,大家都要给几分薄面。
“好,今天看着你小子的份上,咱们就饶了这个狐狸精,要是往后再在村里干一些歪风邪气的事情,小心我们几个剥了她的皮!”
几位婶子骂骂咧咧地坐到了广场的水泥地上,她们都已经年老珠黄了。
见不得村子里有这种年轻又风骚的女人存在,也见不得自家男人的目光时常在这寡妇身上流连。
小寡妇姓张,名叫张金枝,村里人都叫她金枝,只是因为人俏生生的如同枝头一朵花儿似的。
后来秦凡听人说,她是前两年才嫁到村子里来的,嫁过来之后一直没有怀孕,在婆家落了不少的口舌。
本来大家都有心怜惜她,可没过多久,她公公婆婆就因为脑梗塞去世了,家里只剩下了两口人。
从那个时候起,村子里的人就开始传疯话,说多半是这寡妇做的孽。
公婆去世不久,不过半年工夫,她男人也跟着去了。
大家都说本来那是一个健壮的汉子,晌午还在地里锄草的,中午回家瞧着家里没有开火,直接拿冷水泡了碗剩饭,这一吃就吃出毛病来了,没多久就过肚子突然死了。
如此一来,村里人更觉得张金枝是一个不祥之人,说她把婆家三口人都给克死了。
就连她娘家那边也知道了风声,没人敢接她回去,倒是让她一个人在这村子里孤苦伶仃的过下去。
“你没事吧?”秦凡问道,见她刚刚摔在田埂里,身上的衣服都裹了黄泥土,瞧着十分难看。
“没事,不过就是几个中年妇女而已,我年轻着呢,怎么可能打不过她们!”
“要不是刚刚有人掐我,我准保把她们全都撂翻在地上!”
张金枝偏转过身子来,被撕开的衣服露出缝隙,手腕处的地方确实被人掐了几道红印子。
她今年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人看上去俏生生的,在这个多是以中老年人为聚的村子里,确实是道亮丽的风景线。
见她这副样子,实际上是有些不太体面,秦凡让她先回去,说是自己会给她保留一个名额,等人换过衣裳之后再来。
一个年轻寡妇在村子里的日子过得如何,大家都是可想而知的,她嘴上虽然泼辣,但是刚刚动起手来根本就招架不住,秦凡觉得这个女人或许有可怜的地方。
张金枝千恩万谢的对秦凡说过之后,又特意对那几个女人抛了白眼,随后扭着自己的水蛇腰,施施然地离开了广场。
她这一举动把刚刚那几个中年妇女气得不轻,众人都觉得自己像是遇到了挑衅,坐在一旁的水泥地上,开始七嘴八舌的骂咧起来。
嘴里说的那些难听的话,有不少都加了秦凡两个字,说什么年轻后生也要被寡妇迷了眼去。
还说往后三石村这个地方是要不太平了,哪里还有她们这些良家妇女活路的地方,简直就是寡妇当道。
秦凡原本就被那些荤素不忌的话臊得满脸通红,此时更是脸色陡然之间黑得如炭一般。
看来他还真是低估了村里这些妇女的战斗力,光是凭着她们那一张巧嘴,就能把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