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追星苦笑道:“楼船的下一站是宜昌,要两天后才能到达,有这两天时间,我们买上两匹快马,可能已经赶到洞庭了。”
玲珑儿道:“想要买到马匹只有到大的集市或者县城才行。遇到集市后,你猜我最先做什么?”
沈追星道:“想想就知道,你昨晚全吐了,肚子里是空的,现在一定是饿了。唉,说到这,我也饿了!”刚说完,肚子里咕噜咕噜响了两声,玲珑儿听了笑了起来。
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行走,渐渐地,脚下土地越来越硬,两人慢慢走出沼泽地,但是雾气不但没有散去,反而越聚越多。这时,前面出现了一大片森林,漫山遍野的,其深处笼罩在茫茫迷雾之下,使人无法预测再往里去会走到哪里,但事到如今难道还能往回走吗?二人只得埋头前行。
不知道是天色阴暗还是雾气太浓的缘故,森林中异常灰暗,能见度很差。沈追星由于从小生活在山中,对于这这些已经司空见惯,可是玲珑儿却是难得来到这样雾气弥漫的密林,紧紧抓住沈追星的胳臂,一刻也不敢放松。
突然,一只不知名的怪鸟从玲珑儿头顶飞过,发出刺耳的鸣叫,吓得玲珑儿跟着发出在这里呢!”
“后来我就睡着了。”沈追星回忆道:“是阿黄带着阿爹找到了我。”
玲珑儿笑道:“你阿爹一定痛打你一顿吧!”
沈追星回忆道:“从小到大,我阿爹从来不动我一根手指。那天也没打我,只是说以后再到林子里去,记得把阿黄带上,阿黄记得回家的路呢!”
玲珑儿接口道:“哪有当爹的不打儿子的,你爹倒不像你亲爹了。”
沈追星被玲珑儿的话语勾起了往事的回忆,阿爹那微笑的脸庞,温热的酒香,阿黄那肥嘟嘟的身体,摇晃的尾巴,这一切仿佛还是昨天的事,闭上眼睛就在眼前浮现。只不过,在那样一个雨后的夜里,一切都永远的离开了自己,到如今,只剩下回忆。
玲珑儿见沈追星默然不语,怕自己说得过了,忙补充道:“当然啦,天天打儿子的一定是后爹啦!”
渐渐的,林子越来越稀,二人慢慢走出了林区。
此时太阳已经从东方升起,透过浓密云层,映射出一片霞光。前面视野无碍,沈追星、玲珑儿举目观看,只见眼前一片高山,并无人家,更别说有什么市集乡镇,只是不远处依稀有一条人工修葺的山道,盘旋往山谷而去。
二人只得寻道而行,希望能找到人家再说。
一路走来,周围并无人家,只是道旁两侧山花烂漫,芳香醉人。玲珑儿担心再走下去也见不到人影,沈追星道:“你看这山道修葺得整齐宽敞,中间并无多少杂草,说明时常有人走动。且修道所用材料均是上等石才,因此前面不远处一定会有人烟,而且可能会有马匹。”
玲珑道:“在这样的深山中居住的多半是佛门的庙宇或者道家的宫观,因此未必能养马呢。”
二人边说边走,果然,转过一道山路后,前面出现一个庄园。
说是庄园,其实更像是一个堡垒,此庄园依山而建,气势雄伟。最令人惊奇的是整个庄园三面环山,只有一面可供进出,且入口处乃是一段极其狭窄的两峭壁相夹的山道,只有一丈来宽,地势极为险要,易守难攻。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二人通过长长的甬道,走到近前,只见大门紧闭,再一抬头,发现门头一侧山崖之上,铭刻四个大字“名剑山庄”,龙飞凤舞,恣肆飞扬。
二人走上前去,沈追星敲打门环,不一会,一扇小门打开,里面出现一个身穿蓝色武士劲服的年轻男子,腰悬长剑,一看沈追星背负长剑,便道:“请出示‘名剑帖’!”
沈追星一脸茫然道:“我们没有什么帖子,只是路过。”
那武士二话不说,“砰”地将门关上。
沈追星、玲珑儿面面相觑。两人商量一下,此处再无人家,没有办法,只能再次敲门。
小门打开后,那人见仍是沈追星二人,便不耐烦道:“如无‘名剑帖’,本山庄恕不接待。”说着,又要关门,却被沈追星一把顶住大门,那人便再也推不上门。
沈追星笑道:“这位大哥行个方便,我二人虽无帖子,但实在有事想求助于主人,还望包涵。”那青年道:“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实在是本山庄近日有事,不便有外人来访。”
玲珑儿道:“我适才抬头见贵山庄门头四个大字写的飞扬洒脱,潇洒不群,心想主人不是凡俗之人,哪只门下却是如此的”
她想了半天想不出一个词来形容,最后说:“如此的小气,鬼鬼祟祟,见不得人!”
她这一说可把那年轻武士气坏了,正不知道是要和玲珑儿理论还是和她动手,忽然门里又传来声音:“远来是客,守剑师弟,放他们进来吧。”
话音刚落,那武士身后又走过来一位年轻男子,此人身穿白色武士劲服,腰悬长剑,面目英俊,颇有潇洒出尘之姿,年约二十上下。
那人先是对那武士道:“早间师父才对我说,他在剑房打坐时听见远处传来虎啸龙吟之音,今日必有贵客来访。”先前开门名叫守剑的武士闻言,看了看市中心和玲珑儿,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只是师兄有言,便不再多说。
白衣男子自报家门道:“在下名剑山庄端木崇剑,刚才的那位是我师弟林守剑。”
沈追星、玲珑儿见端木崇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