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谢谢师父。”得知哥哥没有来,缘杏有一点点失望,但好在东天女君本就来得突然,也不算多么难过。
缘杏好奇地偷偷看着女君。
东天女君美得像幅画一般,但是安静少言,是个寒霜似的美人。
寻常人或许会对这般清高的女君望而生畏,但大约因为哥哥也是这般骄傲寡语的性情,缘杏倒是对东天女君这样的人颇有好感,也不怎么害怕。
东天女君的画技与玉明君齐名,但两人风格不同,缘杏已经听过玉明君许多教诲,如今,也很想看看东天女君的本领。
不过,饶是缘杏的眼神热切,此时师父与东天女君好像正相谈甚欢,旁人不便打扰,缘杏想想,就还是同师兄师弟一块儿告辞了。
次日,缘杏支了画台,在庭院中作画。
最近,她总心念着谢小姐的事,便是作画时,心里也想着谢小姐的苦恼、凡间那些人的形象,还有她前后用两张脸外出时,那些人截然不同的态度。
缘杏心里想着,手就跟着自己动起来,等回过神,她的纸上已经画了许多张脸,有的闭月羞花,有的丑若无盐。
“你在画些什么?”
忽然,一道女声在她身畔响起。
缘杏画得入神,并未察觉有人靠近,微微错愕,等回过头,才发觉来人竟是东天女君。
“女君大人。”
缘杏连忙躬身一礼。
东天女君浅浅一摆袖,表示不必,然后就走上前,去看缘杏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