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争不过的,一对六,对面还是骑兵,还没打都输了!”
陈宽手握木杆挺立阵前喊话:“黄大人,可以开始比试了吗?”
黄传亭大笑:“陈将军不布阵防守吗?本官还可以给你半个时辰布阵!”
陈宽把木杆向上一举:“我不守,我只攻!”
陈正南差点呛到:“陈将军,你这两百骑兵六百弓手两百刀兵还想攻过来?哈哈”
陈宽却不再理会,把木杆往前一直,纵马跃了出去:“跟我冲!”
两百红衣骑兵跟着陈宽就朝着黄传亭的左翼骑兵冲了过去,黄传亭见状忙下令右翼骑兵过去围住陈宽,摇动令旗之后,有的向前有的向后,阵型一下子就乱了。
“错了,错了,不是退后!”
“不要都上去!小心中计!”
不光是右翼骑兵乱了,左翼骑兵一见令旗摇动,也有一些人迎着陈宽冲了过去,还有一些向后退去。
陈宽一见对面乱了阵型,马上挥动木杆:“冲他们中军!”
二百红衣骑兵顿时变换方向朝着黄传亭陈正南扑了过去,黄传亭急忙再挥令旗,这下彻底乱了。
“不对,不对,快挡住他们!”
“乱了,反了,不是挡住自己人!”
先前出击的黑衣骑兵见令旗挥动,便往回跑,先前退后的这时又往前奔,还有些原地不动不知所措,六千人马挤在一起,黄传亭和陈正南扔了令旗大喊:“散开!迎敌!”
话音刚落,二人身边的黑衣骑兵便往两边散开,周围的黑衣骑兵见中军散开,也各自跟着散开,却没有去阻截陈宽。
“快回来,快回来!保护中军!”
这几番折腾,六千人马已经是乱七八糟不成阵型,高台上的人也已经目瞪口呆,审元皓更是喊了出来:“传亭、正南快退!他们冲过来了!”
但已经晚了,陈宽和身边的红衣骑兵已经围住了黄传亭陈正南二人,二人垂头丧气扔掉了手中的木杆:“这些骑兵太笨了,太笨了,都是蠢猪!根本没法指挥!”
陈宽见他们不服,一指身后:“二位大人请看!”
二人顺着陈宽手指的方向看去,陈宽的弓手与刀盾兵结成了一个圆阵也已经杀到了近前,周围的黑衣骑兵虽然人数众多,却始终破不了阵,只能看着这圆阵朝着中军移动过来。
二人这才勉强服气,高台上也敲锣命令双方罢兵!
刘简起身一挥手:“陈宽胜出!诸位可有异议?”
“陈将军威武!”
“梁军威武!”
“皇上圣明!”
“万岁万岁万万岁!”
台下众军丢了武器纷纷跪在地上山呼万岁,刘简一脸得意:“梁军威武,各归本营,各有赏赐!”
陈宽起身对着众人喊了声:“回营!”
七千人马便迅速在各队队长各营统领的带领下回了本营。
黄传亭和陈正南输的不甘心,便上前拉住陈宽,要请教个中原委。
陈宽嘿嘿一笑:“此事须得当着陛下细说,我们回城再说!”
回城到了皇帝的行在(也就是原来的韩王府),刘简也想知道陈宽的秘密,便宣召陈宽和众位大臣前来。
刘简先是对陈宽一番赞扬,接着就话锋一转:“陈将军能以少胜多,怕是有秘密吧”
陈宽跪在地上回答:“不瞒陛下,确实有秘密”
此言一出,审元皓就急不可待的说话了:“陛下,果然是用了手段!这比试不公平!”
刘简摆了摆手:“尚书令不要急于定论,朕要看看陈将军如何解释!”
陈宽笑了笑:“陛下,尚书令。在下的秘密就是我带的一千人都认识我,我怎么说他们便怎么做,而黄大人带的六千人,不过是临时拼凑在一起,相互之间都不认识,甚至有些都不知道今天的目的何在。臣只要带着骑兵绕上一圈,他们便会自乱阵脚,要是真的上了战场,这六千人就溃散了!”
刘简毕竟跟随陈宏义打过仗,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于是示意陈宽起身:“陈将军所说,朕明白了,只是黄大人他们的想法也并非完全没有可取之处,陈将军以为呢?”
陈宽何等聪明,知道刘简也是怕陈家军一军独大,将来无人节制,便回道:“陛下英明,当前要东征救援随州,东征的人马便依旧军制。襄阳要守卫防备漠北人,便由黄大人他们按照新军制训练个一年两年,时间一长自然如臂指使无往而不胜了!”
审元皓他们没有想到陈宽会退步,大喜过望:“陈将军不仅胜不骄纵,还能为国家长久考虑,真是国之栋梁啊”
“看来书院还得请陈将军去讲授战守攻防之策”
“还请陈将军不吝赐教!”
陈宽微微一笑:“在下不敢妄自尊大,诸位都是为了国家大计,我们也不必分彼此,但听皇上吩咐调度足矣!”
刘简也笑了:“陈将军,朕真的是出乎意料,想不到骠骑大将军不仅自己兵法韬略无敌天下,带出来的人也是人中之杰。看来朕中兴大梁的希望就全在你们身上了!”
陈宽又跪了下来:“陛下,陈大帅年事已高,陈家军还得靠陛下亲自统领庇佑才是!”
刘简脸色一沉:“这么久都没有师父的消息了,朕很是担心,陈将军,一有消息要立马报给朕!对了,你到了随州之后得派些得力的人去打探一下,大梁的柱石!朕的恩师不容有任何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