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两人自赫尔帝国而来，半路遇黑盟狙杀，误打误撞到了妖族结界外，被胡悦溪所救，从而揭晓了端木意的一段身世。

如今再度返回，端木意却已经在山海灵域内前后过了十五年，总觉眨眼便已千年，景物都显得有些陌生。

烛阴长老打开了结界，迎两人入内。

“去年你离开之时，不过金丹先期的修为，如今回来，竟然已是元婴先期。若说你是妖族千年不遇的天才，也绝不过分。”烛阴长老一边说着，一边咳嗽了两声。

端木意担忧地问道：“长老，您的身体——”

“没事，到了年纪都这样。”烛阴长老摆了摆手，“唯一让我放不下的就是小溪，她总是长不大的样子，待我归去后，妖族又该何去何从啊……”

端木意哪能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她先将妖族接手过去，等胡悦溪能够独当一面了再交给胡悦溪。

只是她身负血海深仇，还要找端木家族去讨债，加之自己的脏腑本就问题重重，哪有多余的精力再来守护一个妖族。

然而她的父亲出身妖族，与胡悦溪之父乃是兄弟，妖族众人待她也很好，她若是一口回绝，太过无情。

正当她犹豫之际，帝空玄忽然说道：“此战若胜，妖族一雪前耻，必得辉煌；此战若败，沧泱大陆生灵涂炭，不论人族、灵族还是妖族，都只有一个相同的下场。”

在这种同兴衰、共荣辱之际，妖族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覆灭的问题。

烛阴长老看了他一眼，无奈地说道：“妖族总是需要一个领头人的。”

“我与她夫妻一体，我自会照料。”帝空玄淡道。

烛阴长老沉默片刻后，郑重其事地行了一礼：“如此，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