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梦琉璃听到指令后没有立即处死夏云纱,而是高调的将她投入死牢的原因了。
几个护法虽然跟司徒琸的时间不长,但行事却很有默契,一下子就听出了教主话语中的言外之意。
那夏云纱不过是个二流门派的普通弟子,本身本事不济,一身价值全在掺和了当日裴家父子之死疑点上。
这样一个人,说难听些,于他们教主来说,比一只蝼蚁重要不了多少,为何教主刚见一眼就会下出这等指令?
且如果真的要杀她的话,抬抬手指夏云纱现在已经身首分离了,为何要特意‘投入死牢’?
既然投入死牢,却为何没有交代她身上有何价值要从她活着的时候榨取出来?说白了埋一具尸体可用不着这么七拐八绕的。
不符合教主一贯利落怠
梦琉璃自然一听便明白了,教主恐怕目的不是杀了那个随时可以捏死的小丫头,而是对方的存在生死有着很大利用价值,才刻意如此作态。
她能品出这其中意味,其他三个护法自然也能,于是此时已经汇集在了圣所。
梦琉璃一来,老护法便问:“如何?”
“已经将她安排在了拷问间。”梦琉璃道:“不过此女来历有何问题吗?”
她对教主直言道:“恕属下妄下定论,这小丫头心智计谋未开,性格也冒冒失失,武功更不用提。”
“若说作为内应探子,她并不具备丝毫素养。如果有人在她背后,目的是利用她潜入圣教,图谋大事,未免好笑。”
韩未流笑了笑:“按理说确实如此。”
想当初他被夏云纱缠上那段时间,也是梦琉璃这般想法。
与伪装出来的不谙世事不同,那样太容易被江湖上的人精给看穿,梦琉璃更是深谙人心的佼佼者,岂非不知道是真蠢还是故作天真?
但夏云纱就是被屡次委以重任,从当初刚刚被灭门的他,再到现在引得江湖人人自危的司徒琸。以及在裴凉的情报中,还有数不清的一些看似毫无特别,但却处于关键的一些小事。
仿佛夏云纱背后之人对她的能力本事没有半点逼数一样,对一个冒冒失失,经常把事搞砸的傻子还是抱有极大的信心。
“不过我最近得到一些情报。”韩未流接着道:“这个夏云纱身份,其重要性恐怕远超你我的想象。”
四个护法被激起了好奇心:“哦?便是在教主面前,也不可忽视?”
韩未流点了点头。
这情报还是热乎的,虽然裴凉一早怀疑过夏云纱身份重要,但她消失三年,也一直没找到佐证。
终于,在江逊这个便利的大杀器出马,愣是撕开了另一面的情报思路。
据江逊从胡夫人那边侧面打听到的,三年前望秋派在裴家发出的通缉令传满江湖之前,就先一步得到了消息。
毕竟当时裴家的内鬼还没有被揪出来,情报上的优势很足。
当时望秋派被打得猝不及防,但也立马做出了反应,那就是连夜将夏云纱送出了中原。
而离开之前的一夜,是宿在胡长老家中。以夏云纱的性子,自然令人印象深刻。
据胡夫人的回忆,她起先还以为那是帮中大小姐之类的贵人,因为不论是胡长老还是护送夏云纱的高手,对她的态度不说谄媚,却都有着一种小心翼翼。
这种态度他们在夏云纱面前或许掩饰得不错,但胡夫人作为多思敏感的一女子,却看得出来的。
胡长老他们便是因为夏云纱不着调的时候呵斥对方,那口气也全然不是上位者对于下属的肆无忌惮。
那时候胡夫人还以为夏云纱是帮主的私生女儿,因为望秋派帮主明面上是没有妻儿的。
韩未流将这一点跟四位护法大致的提了提。
四个护法恍然大悟,他们圣教也不是对于江湖中潜藏在暗处那只手一无所知。
望秋派在内的几个低调的门派,已经是他们的怀疑目标之一。
此次老教主不顾新旧更迭的危险时机忙着回中原,便是受那只手撺掇,可惜老教主错估了自己还能撑过的时间。
待司徒琸被找回来的时候,拼着最后力气传功给了他,具体情报却没能有时间全部口述,只来得及说些关键。
圣焰教选择不与武林正道这时候正面对上,而是先瓦解他们的联盟,这当然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因为即便他们赢了,到时候双方两败俱伤,获利的也是幕后的黑手,岂能如他的意?
老护法便好奇了:“这等从闺阁密辛才能推测出的线索,教主是如何得来的?”
他们圣焰教重返中原时日不长,虽然情报网已经撒出去了,但这种程度的,延绵到女眷后宅的细致,怕不是数月经营就可能有的。
却听他们教主似笑非笑道:“这倒是玉面公子江逊的功劳。”
“若不是他不辞辛苦,千里献身,本座倒还掌握不了这般精细的线索。”
“……”四个护法沉默了。
怎么从教主嘴里,听出了那么一点对那江逊的针对之意呢?
老护法便忙哈哈笑道:“教主所言甚是,那江逊一身勾引女人的本事,不去做这等情报打探,实在可惜了。”
“确实,那姓江的几乎与江湖各个门派的女眷都有染,他一人便足以撑起一张完整的情报网络。”
“教主,是何人想出的这般利用手段?真真是物尽其用啊。”
还能有谁?这么损的招除了裴凉还能有谁?
不过这时候不是说这个的,韩